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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漫雲眼底透著厭惡，「三個月前我就可以回來了，要不是你對著競舟死纏爛打，競舟能一再推遲我的回國時間？」

章緒寧覺得好笑，鼻尖卻有點泛酸，這些事竟然也能扣到她的頭上。其實，她很想問問程漫雲，是從哪兒知道她對程競舟死纏爛打了。

「章緒寧，五年前你甩了競舟，勾搭6東廷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五年後，你要是敢對競舟有半點心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程漫雲不喜歡章緒寧，但也沒辦法接受她甩掉程競舟的事實。

她猜的不錯，程漫雲現在提起這件事，一定是6詩桐告訴她的。所以剛見面，程漫雲迫不及待地來警告她，是程漫雲的本意，也是為了給6詩桐一個交代。

「程女士打算怎麼不放過我？」章緒寧很少在面對長輩有如此尖銳的時候，她是真氣不過，程漫雲好歹也是擁有豐富人生閱歷的人，怎麼6詩桐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一個個都說她勾引了程競舟，一個個都來警告她，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可眼前的人到底是程競舟的姑姑，她又道，「你放心，我沒有……」

不等她說完，程漫雲出演打斷她，滿臉的嫌棄和鄙夷，毫不掩飾，「五年前和6東廷上床的是誰？五年後跟蔣駿進開房是誰？競舟回國後跟他糾纏不清的又是誰？」

「當真跟你那個死去的媽一樣，浪蕩成性。」

程漫雲扔下一句話，離開了。

章緒寧站在洗漱台旁，久久沒能回過神。

她抬起頭，不讓眼裡流出來，程漫雲的這些話她沒辦法做到不在意，不探究事實，自己好像真跟母親一樣，成了水性楊花的代名詞。

洗手間外，倚著牆抽菸的6東廷看到章緒寧出來，「怎麼這麼久？」

見她眼尾泛紅，「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章緒寧搖搖頭，「你怎麼出來了？」

「看你這麼久沒出來，不放心，媽也擔心你，讓我來看看。」他抽了口煙，「真沒事兒？」

「沒事兒，走吧。」見他不動，章緒寧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們之間沒有深入的身體接觸，之間摟摟抱抱有過，他還吻過她，但這樣的小動作還是第一次，談不上親密，卻有一股熟悉又舒服的感覺，讓人心裡痒痒的。

兩人往回走，剛到包間門口，6東廷的手機響了，是蔣茗發來的消息。

兩人往回走，還沒到包間門口，門從裡面打開，6東域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對他們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除了6東域沒人出來，顯然還沒結束。6東廷和章緒寧交換了眼神，紛紛看向6東域。

「醫院來電話，我得去醫院一趟，爸說看緒寧狀態不好，讓我和你帶她去醫院看看，媽接著就說緒寧手腳容易發麻，帶她做個全身的檢查。」

這是把他們三個趕出去了。

6東域看向章緒寧，「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媽可是特意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