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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这是无法避免的牺牲（第1页）

程云飞惊愕道：“什......么意思......为了......我自已？我是在为你们......复仇......”

咔嚓！

柳罗绮的脚步声打断了程云飞，她走近一步，蹲在他的面前，两人的目光平视：“不，事情并不是这样。”

“你和所有反抗王爷的人，只有一个目的：审判！”程云飞强调的词汇，现在由柳罗绮说出来，字字扎心。

“王爷下令，让你们散播瘟疫，给无数人判了死刑。因此，你们内心深处滋生了巨大的罪恶感，但这种感觉迅速转化成愤怒。对王爷的愤怒，甚至对自已的愤怒。”

程云飞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被柳罗绮的话触动了。

柳罗绮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全心全意地接纳我的存在，你们把我当作受害者的代表，利用我来证明你们所谓的审判。”

“不......”

“我说的都是实话！”柳罗绮毫不留情地击碎了程云飞微弱的辩解。

“我们的苦难只是你们付诸行动的借口，也只是你们逃避罪责和内疚的手段。”

“不！我......我是为了你们......！”

“程云飞，我只说一次。”柳罗绮仿佛在揭开一个久藏的秘密，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这场复仇！”

“！！！”

程云飞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但从柳罗绮冰冷、空洞的表情中，他能看出，柳罗绮是认真的，他摇头否认：“不、不、我......我只是为了你和所有无辜的人......”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因悔恨和悲伤而走上歧途的程云飞，已不在意。

“把他们两个带走。”乔卦刁发出了命令，他在想，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乔兄！且慢！”

“怎么？”

“柳罗绮可不是一般人！”

“可她......”乔卦刁偷偷看了一眼，柳罗绮站起身，并未表现出任何抵抗的迹象。

肖达柏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解释道：“你们以为她是被迫入局，或是出于巧合？所以会放弃抵抗，乖乖伏法，对吧？”

乔卦刁沉默无言，肖达柏点出了他潜意识里的偏见，似乎周围的人也有类似的想法。

“乔兄，请仔细思考，为何她不需要这场复仇？你们的理解与她所表达的完全不同。”

“什么？”

肖达柏所指的不同，他们一时难以理解。

柳罗绮似乎是在表达即便遭受不公和痛苦，也无复仇之心？

特别是乔卦刁，他甚至会认为如果没有王爷泯灭人性的作为，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肖达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别忘了，柳罗绮是制造瘟疫的始作俑者，你们真的认为她会拥有如此高尚的情操，放弃复仇吗？”

乔卦刁顿住：“那她究竟为何......”

“柳罗绮！”肖达柏轻声喊道。

“嗯？”

“我回答了你不少问题，你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肖达柏直截了当道：“当你的家人身患重病，濒临死亡，你是怎么想的？”

“这......”乔卦刁欲言又止，即使柳罗绮是对手，有些基本的界限必须遵守，他正准备制止肖达柏，却停下了。

因为他透过面纱，意外看到了柳罗绮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柳罗绮目光如水，流转间似有无尽故事待诉，那眼神，好似穿越时空，回到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柳罗绮的女儿忽然发起高烧，丈夫出门前也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