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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玩？」

江饒坐到沙發上，靠著沙發椅背，緩緩的吸了口氣，像是將出門的那股累的勁兒全都吐出來。

然後，他看著視頻那頭的宋川野，開口說：「想了解你過去兩年喜歡做的事情。」

其實宋川野喜歡上刺青是因為這個工作能讓他專注，專注的時間越長越能讓他暫時不去想念江饒。

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江饒有一天會因為想要了解他而去學習刺青這件事。

沉默了會兒，江饒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刺青很累。」

「不累。」宋川野笑著說，「會很專注，可以讓我暫時不會想起你。」

聽到這句話，江饒的心又要碎了。

他當年的離開，難受，受傷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莫名被拋棄的宋川野。

每次想到這件事，他都覺得很難受，很對不起宋川野。

於是，他不小心脫口而出了句「對不起」。

當年的事情確實是他對不起宋川野，但話說完，他看到視頻那頭的宋川野愣了下，幾秒後回神。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當年的事……我全都知道，我們不說好了不再提這件事的嗎？」

江饒突然提起，他倒是有些心慌，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江饒，你是不是……」

他剛開口，就被江饒打斷：「不是。」

兩人陷入了沉默，這沉默讓宋川野有些不敢開口，他生怕自己說錯話，又或者是說出哪句讓江饒誤會的話。

於是，他只好選擇沉默，或許這個時候的沉默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可是沉默太久，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隔著網絡對望著。

他看不到江饒眼神里的情緒，也猜不透江饒此時究竟在想什麼，但他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絕對不會再讓江饒離開他。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把江饒從他的身邊帶走，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沒想過要離開你。」江饒看著他，眼神沒有一絲謊言跟心虛，這讓宋川野稍微的鬆了口氣。

幾秒後，江饒又繼續說：「我只是……後悔了，當年我不該離開的，平白讓我們倆分開了那麼多年。」

剛到法國的時候，他沒有後悔，這時候覺得自己不該跟宋川野說喜歡，否則宋川野就不會因為他變成這樣。

可當他知道自己被宋擎欺騙後，他後悔了，他後悔沒給宋川野做選擇的機會，後悔自己幫宋川野做了對方未必願意做的選擇。

江饒反覆說起當年的那些事，越是這樣越是讓宋川野覺得他今天情緒不大對勁兒。

他低聲問：「我沒怪你，也沒覺得這兩年過的很辛苦，你不要……」

「可是確實就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夠信任你，是我沒有考慮足夠多，是我……我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