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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使者 圣者 半神（第1页）

走私一直是任何时代都屡禁不止的东西。不是走私的惩罚不严重，而是走私的利益实在太大，大到商人们敢践踏一切法律。

文官们常说不能与民争利，可惜这句话他们从来没有践行过。若不是为了与民争利，他们有何必做官呢？只有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和被文官拿捏的皇帝才相信这种鬼话。官就是最大的利，皇帝是最大的官。

大裕的开国太祖是商户出身，更准确的说是个私盐贩子。他的起家就是靠着走私官盐换来的第一桶金。所以当他一统天下，成了大裕的皇帝，他就做起了天下第一号走私商。先是闭关锁国将大量的商品化为禁止外流，然后暗地里组建商队，避开世人眼光，自己偷偷地卖。不久之后，大裕遇见了另一个拉得下脸的皇室——西幽。于是两个国家的精明皇帝开始长达近百年的狼狈为奸。手段很简单，就是将违禁品直接卖给对方，让后让对方卖给第三家。简单的两次捯手，哪怕怕是一根针也能卖出银子的价钱。不得不说，这两国皇室是真得会做生意。所以哪怕是两国如今都走下坡路，他们手中仍然有一支战斗力惊人的强军。

西幽边境四城能够兴起，便是依赖于此。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攻不破的堡垒。皇室的秘密终究暴露在阳光下，多年前大裕皇室的一场内乱，让西幽这条隐秘商路被世人知晓。不过当时的皇室及时出面，强势镇压了所有异议，平定风波的就是那支天子亲军。

上有所好，下必有校。

自此之后，边境贸易快展，暗地里走私生意更加红火。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孤城，因为这里几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走私生意，只要你给得起钱，只要你保得住货。

格木背后的人是西幽贵族，而且是野心不小顶级贵族。他们清楚孤城是属于皇室的，也只能属于皇室。只有孤城属于皇室，生意才能长久地做下去。在他们没有成为新的皇室之前，孤城不能动。

格木插手周家的事情，他们是不清楚的。顶多是以为格木往城主府安插人手，问题是谁家还没几个旁人的眼线。谁能想到格木这个胆大的走私贩子敢动皇室的蛋糕。最主要的是他还失败被抓包，弄得他背后的大贵族急匆匆派人处理后续。

“生意可以照做，人必须处理掉。”

周恒对使者的解释没有什么兴趣，为了利益贵族和走私商没有区别。他也不想因此让商路出现问题，孤城的府库已经被人搬空了，他需要钱维持孤城的运转。

“多谢城主大人宽宏大量。我这就去处理格木这个贱民。”

使者见到周恒没有索要赔偿，立刻选择告退。他给周恒留下了一份丰厚的礼物。周恒可以不要，但他不可以不送。这既是贵族的体面，也是诚意。

“城主，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们来得太快了。”

“最近的西幽城市距离孤城有上百里地，路还在沙漠里。正常讲要走半个月以上的路，若是遇到恶劣天气，走半年也不奇怪。城主府的事情才生几天，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到。”

周恒将身体靠在座椅背上，语意难明。

“有高手。”

墨刀一心头震动，失声道：“先天？”

“在西幽他们被称为圣者。只有圣者才能带着使者，一夜之间赶到孤城。”

“属下这就去将他找出来！”

如此人物出现在孤城，无论目的是否为真，都值得孤城慎重处理。

“不用理会。他此刻就在城门外，你去了又能拿他怎样？倒是搬空府库的贼人，找到了没有？”

墨刀一低下头，收到：“对方用的是城主令牌。可令牌只有一面，只在城主手中。看守府库的人以为是您的命令，就放行了。”

周恒是仓促上位，城主的很多秘密是他不清楚的。令牌就是其一。按理说这面令牌应该在他手里，可如今出现在贼人手里，那贼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我们的前城主大人并不想安心闭关呢！传本城主令，贼人盗取城主令牌搬空了府库。凡提供消息者，均能来城主府领取赏钱。赃物不用交还。”

墨刀一冷汗直流，他有些不希望自己猜到周恒的想法。

“本城主已经够示弱了，你们可不能叫本城主失望啊！”

“属下领命。”

周恒在玩火，要么烧死所有野心者，要么烧死自己。墨刀一不敢想象两者的后果。前者周恒在孤城的威望再无可质疑，可周恒已经癫狂的状态绝不会是好事。后者更可怕，孤城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墨刀卫不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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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事情谈妥了。”

使者悠闲地除了城，然后就见到了等待许久的赫尔圣者。

赫尔圣者是西幽近十年来唯一登临圣位的新圣者，年龄不过四十岁，在一种圣者中属于壮年。他身穿一身白色的简约衣袍，漏出精壮的古铜色右肩，额头带着铜环，箍住了散乱的长，眼睛因为修习的秘术而呈现金色。

“知道了。”

使者见赫尔圣者始终不愿意靠近孤城的方向，于是问道：“圣者为何如此顾忌孤城？那位新城主虽然很强，可是仍在圣者之下。”

赫尔圣者金色眼眸转向使者，冷漠而无情。

“许多年前，西幽圣星教被第十三代国主覆灭。教中秘术《圣星教典》失踪，疑为皇室所得。不久后，大裕皇室推出秘传武学《气吞山河》。《圣星教典》记载诸多秘术，其中最神秘莫测的便是《登神路》。这门秘术依托收集信徒信仰来修行。因而圣星教不断放牧众生，甚至挑战皇室的地位。这才导致覆灭。这位城主修习的《气吞山河》与《登神路》的描述极为相似，如今距离半神之能只差半步。”

使者脸上先是疑惑，随后变作震惊。

“圣者是说《气吞山河》就是《登神路》。那《圣星教典》在大裕手中？”

赫尔圣者缓缓摇头，说道：“《气吞山河》不是《登神路》，它应该是大裕以《登神路》为基础另行推演而出的武学。原理近似但方向不同。至于《圣星教典》应该是国主与大裕皇室交易的结果，并不稀奇。”

《圣星教典》一旦修习，就必然会侵犯皇室和皇帝的利益。西幽当年将《圣星教典》交易给大裕绝对没安好心。如今看来大裕皇室也不傻，直接绕过这个陷阱另起炉灶，推演出所谓的《气吞山河》。

“那半神是什么样的实力？”

“圣星教传说真神不属人间，半神便是人间极限。所以半神对应如今的圣者。”

使者额头瞬间出汗，吞吞吐吐地问道：“那差一步半神的意思是……”

赫尔圣者点头，说道：“只差一场血祭，他便是半神！”

赫尔圣者转身离开，他现在要回去了。

当年圣星教有三位半神，换句话说进行了三场血祭，死了起码三万人。其中不乏高官贵族，震惊了整个西幽。第十三代国主倾一国之力才彻底消灭圣星教，最后更是连自己都耗死在这件事上。足见圣星教与半神的能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家族成为血祭中的一员，更没信心对上这种战力惊人的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