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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63 棋子与执棋者一（第1页）

“不......我不行。无论是扇子还是枪，哪怕是您，只要击中即便不死也得伤残......”

二人在院子里像电影里的侠客一样对峙了不知多久后，艾莲娜最终还是放弃了。

“放心，你伤不了我的。我有这个信心。”

“可我也有这个信心能击伤您却没那个信心把控那个度。您想用肉体凡胎来当子弹或者刀刃，可一旦击中，那武器无眼，它们不知道点到为止就必定带来伤害，我没法对您刀剑相向……”

即便穹弈激将艾莲娜也无济于事，反倒让自己在理论中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考虑到这一点，穹弈也不好再强求艾莲娜动手，只能悻悻然地放下武器，满脸担忧。

“而且……梦中您死在我面前的场景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您不会理解的那种痛苦的……我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在现实中生！让梦永远只是梦！”

艾莲娜越说先前那个梦境中的场景就愈清晰，在这样的刺激下艾莲娜的情绪也开始愈激动甚至开始失控。晕眩感再度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出现残影。失控的情绪逼着眼泪想从艾莲娜的眼眶中淌出。可艾莲娜却依然强迫自己忍住不流下来。

穹弈起初还因为艾莲娜的话而面色凝重地陷入沉思以至于没注意到艾莲娜的不对劲。只是恍惚间听到艾莲娜抑制自己眼泪而不得不出啜泣声时，才反应过来。立马从丢下短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取出一个小胶囊俯下身子递给艾莲娜紧张地说道：

“把药吃了，我现在去接水。”

可艾莲娜却把穹弈托着胶囊的手包成拳头让药停留在他手中。

“不......这段记忆......我......和她......必须一起......克服......”

与眩晕与之带来的疲惫的对抗让艾莲娜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艰难。可对抗的代价又不止于此，困乏渐渐变成了从头顶向下蔓延的麻木与疼痛。而穹弈现在就在自己身前，与梦中的场景也愈重叠，似曾相识的感觉带来进一步刺激，为了摆脱这种痛苦艾莲娜不得不一边道歉一边将穹弈推开：

“对……不起……”

穹弈见此情景就好像心领神会地自觉走开，留下艾莲娜跪在坐在地上与那份痛苦抗争。

冷静下来！阿尔忒弥斯！冷静下来！艾莲娜！冷静下来！我脑中的那个孩子！

艾莲娜虽然已经说不出话却还是努力的集中精神来暗示自己来稳定住情绪。

慢慢的，艾莲娜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痛苦感也慢慢消退，虽然依旧有些困乏却也只是早晨被闹钟吵醒的程度。

“感觉好些了么？”

穹弈也席地坐在自己身边递过来一小杯热茶。

“嗯……谢谢。”

艾莲娜接过茶就想一饮而尽。

“喂！烫！”

可惜穹弈的提醒为时已晚，艾莲娜的嘴已经碰到热水得烫得她一口把茶水吐出来，捂着嘴巴漏出痛苦的神情。

“啊！明明刚刚还挺帅的，怎么现在就拉垮了。等等啊，我还是给你一杯冰果汁吧。”

穹弈赶紧接过茶杯就跑回屋子里换了一杯冰镇橙汁递给艾莲娜。艾莲娜赶紧抢夺去一饮而尽。

“啊！刚才那茶这么苦，让这橙汁变得好甜。”

畅快饮用过后艾莲娜一本满足地感叹起来。

“说得你像第一次喝茶一样。浓是浓了点，但喝那么一大口还是烫的是个人都绷不住吧？你果然还是适合茶叶粉加方糖冲的茶。至少，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就好。好不容易给你配了药，关键时候还不吃。多少有点叛逆了。”

“很多自己的事情总得自己挺过去……您说过，这个病其实是情绪波动带来大脑运算量的提高导致的。过去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让‘她’冷静对待。但至少我现在所与‘她’经历的这些，我也能体会的这些……”

艾莲娜眼神疲惫却仍不失倔强，让穹弈都不免有些动容。

“我必须与‘她’一起克服，否则在未来我们只会越来越依赖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