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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石楠愣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赵涵灀了然，这下子彻底怒了，拍桌而起：“就算是为了我爱惜一下你的身体也不成么！”

“那玩意又没有副作用……”在赵涵灀凛冽如寒风的目光中石楠不自觉地摸摸鼻子，妥协了：“好吧，是有一点。但是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也就无所谓了……”

“呵……”赵涵灀冷笑一声：“那么请您早点死了我也省心省事好找个新对象把自己嫁了！”

说完了扬长而去。

回到房间，赵涵灀记起刚刚石楠那态度，越想越气，在床上蹦来蹦去地发泄怒气：“笨蛋啊啊啊啊石头啊啊啊啊气死老娘了啊啊啊啊啊！！”

发泄得累了，干脆把脸埋到枕头飙泪。

飙啊飙，飙累了就睡着了。

不知道时间几何，赵涵灀被门外的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惊醒。

拿枕头把头捂了个严实，赵涵灀打算再会周公。

可是还没进入周公家，就被人要死要活地摇起来——

“赵小姐！赵小姐！快醒醒！少爷不好了！！”

赵涵灀一个激灵从床上鲤鱼打挺蹦起来：“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已经把少爷送到医院去了！夫人叫我来叫你过去！”

赵涵灀忙不迭地套了鞋子，跟在仆人的身后踢踢踏踏地跑着，全然不觉自己把鞋子穿反了。

家具墙壁楼梯，一一在身边飞逝而过。

赵涵灀心乱如麻，唯有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

老天爷！石楠千万不要有事！

——————————

待赵涵灀赶到医院，石楠已经送到手术室去了。

赵涵灀腿软地靠在墙上，滑坐到地上。

石妈妈走到她身边，弯着腰对她伸出手：“这手术得很长时间，你还没有吃饭，我们先到石楠的病房里面吃饭去吧。”

赵涵灀喘着气，摇头。

“那么，你到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吧……地上凉……”

赵涵灀还是摇头。

石妈妈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勉强她，吩咐了人给准备她吃的。

赵涵灀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冷，却没力气站起来转移地方，于是缩了脚，抱脚靠在墙上坐着，看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

有人送饭来给她，她只是叫那人放在身边，放着没吃。

实在是没有胃口。

墙上的始终滴滴答答地走着，面前过了一个人，又一个人。

时间过得好慢，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赵涵灀就要变成望夫石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赵涵灀连忙爬起来，可是坐得太久，一起来就头晕目眩，要摔倒在地。

幸好石妈妈伸手过来扶住她。

站了一会儿头晕还没有过去，石楠就被人推了出来，包了一头的纱布。

赵涵灀连忙跟上担架车，小跑着进了石楠的特殊病房。

看着他们把石楠放好，吊上吊针，赵涵灀才摸着一张椅子在石楠身边坐下。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赵涵灀全然不管，只托着脸，靠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石楠的睡颜。

有时候拿手探一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才放心地继续靠在床边继续傻傻地看着他。

石妈妈推门进来，看到赵涵灀那样子，心下怜惜感横飞。

走过来，压压石楠的被角，对赵涵灀说：“现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你还是去睡觉吧……要不石楠起来看到你顶着两个黑眼圈，是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