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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暼向一旁,上是打翻的向日葵花束,是沈念给6凌蕊带的。
黎明诗的眼眶又红了,无声流着眼泪。
伸手抹了一把泪水,还是把上的向日葵捡起来放在了自己那束的旁边。
………………………………………
沈念离开墓园后去了一家酒吧,这家酒吧24小时开业,不过白的人不多,酒吧里比较安静。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手里拿着杯子,一杯一杯的往下喝,喝醉了就趴在那休息,清醒过来了继续喝,就这么麻木不仁的过了一。
6凌晨赶过来的时候沈念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酒瓶,看她还在喝,6凌晨蹙眉,大步上前夺了她手上的杯子。
“你别告诉我你今一都在喝酒?”
沈念的身子晃了晃,迷糊睁开眼睛,看到是6凌晨,她扯了扯嘴角。
“你来了。”
“是。”6凌晨把杯子放在桌上,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酒被6凌晨抢走了,沈念手肘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缓了一会儿才开口。
“阿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看完凌蕊回去后我请了医生给她做检查,只是情绪有些激动,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沈念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小蕊和阿姨感情最好了,她要是知道我把阿姨气到了,一定会怪我的。”
“你知道的,我妈一直很喜……”
6凌晨本来想说我妈一直很喜欢你,因为这是事实。
当年凌蕊还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把沈念带回家,沈念又乖又懂事,黎明诗很喜欢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有时候6凌蕊都嫉妒的嘟囔妈妈的小棉袄换人了,成念念而不是她了。
直到出事后……
这些年黎明诗很痛苦,即便知道沈念也是受害者,即便知道真正害了6凌蕊的是那两个酒鬼,丧女之痛的她根本无法理智去分辨这些。
她把自己绕进了牛角尖里,所以她怪沈念。
当年为什么要自己离开,为什么不把凌蕊一起带走。
要是当时沈念拉着凌蕊一起跑,现在她的凌蕊是不是还活着,还能开心的笑,还能软软叫她妈妈,还能,还能……
“……”6凌晨的话说了一半就住了口,但沈念知道他想说什么。
自嘲一笑。
是啊,之前是喜欢,现在应该只剩下恨了。
她怔怔盯着6凌晨面前自己刚才喝的酒,开口:“6凌晨。”
“我在。”
“你听说过绿精灵吗?”
绿精灵?那是什么东西?
6凌晨疑惑看着沈念。
沈念弯了弯唇,缓缓道:“绿精灵是一款鸡尾酒,梵高的最爱,听说有致幻的效果。”
这款酒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6凌晨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道:“女孩子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沈念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了,对她来说,明死后死都一样。
“找我有什么事?你还没说。”
刚才6凌晨给她打电话,说要和她谈谈,所以她才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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