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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王子的故事（第1页）

哈利仍然跪在斯内普身边，只是低头盯着他，直到突然一个高亢、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边说话，哈利跳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瓶子，以为伏地魔又回到了房间。

伏地魔的声音在墙壁和地板上回荡，哈利意识到他在对霍格沃茨和周围的所有人说话，霍格莫德村的居民和所有仍在城堡里战斗的人会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他站在他们身边一样，他的呼吸就在他们的脖子后面，一击致命。

“你英勇地战斗了，”那个高亢、冷酷的声音说道。伏地魔知道如何珍视勇敢。

“然而你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如果你们继续反抗我，你们都会死，一个接一个。我不希望这种情况生。每一滴血都是一种损失和浪费。

“伏地魔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部队立即撤退。

“你有一个小时。体面地处理你的死者。治疗你的伤员。

“我现在对你说话，哈利·波特。你让你的朋友为你而死，而不是自己面对我。我会在禁林里等一个小时。如果在那个小时结束的时候，你没有来找我，没有放弃你自己，那么战斗重新开始。这一次，我要亲自上阵，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个小时。”

罗恩和赫敏都疯狂地摇着头，看着哈利。

“别听他的，”罗恩说。

“会没事的，”赫敏疯狂地说。“让我们——让我们回到城堡，如果他去了森林，我们需要想一个新的计划——”

她瞥了一眼斯内普的尸体，然后匆匆回到隧道入口。罗恩跟着她。哈利收起隐形衣，然后低头看着斯内普。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除了对斯内普被杀的方式和原因的震惊。。。。

他们爬回隧道，谁也不说话，哈利想知道罗恩和赫敏是否还能像他一样听到伏地魔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你让你的朋友为你而死，而不是自己面对我。我会在禁林里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

小棍似乎散落在城堡前的草坪上。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但天还是漆黑一片。他们三人匆匆走向石阶。一只孤零零的木屐，有一只小船那么大，被遗弃在他们面前。没有格洛普或袭击者的其他迹象。

这座城堡异常安静，没有闪光，没有爆炸声、尖叫声或喊叫声。废弃门厅的石板上沾有血迹。祖母绿仍然散落在地板上，还有大理石碎片和碎木头。部分栏杆被吹走了。

“大家都去哪了？”赫敏低声说道。

罗恩带路去了大厅。哈利在门口停了下来。

家里的桌子都不见了，房间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们成群结队地站着，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正在凸起的平台上对伤员进行治疗。费伦泽是受伤者之一；他的侧腹流了血，他躺在那里抖，无法站立。

死者在大厅中央躺成一排。哈利看不到弗雷德的尸体，因为他的家人包围了他。乔治跪在他的头上；韦斯莱夫人躺在弗雷德的胸前，身体在颤抖，韦斯莱先生抚摸着她的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罗恩和赫敏一言不地走开了。哈利看见赫敏走向金妮，拥抱了她，金妮的脸肿了，而且布满了斑点。罗恩加入了比尔、芙蓉和珀西的行列，后者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罗恩的肩膀。当金妮和赫敏走近其他家人时，哈利清楚地看到了躺在弗雷德旁边的尸体:莱姆斯和唐克斯，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平静，显然在黑暗的、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睡着了。

当哈利从门口踉跄后退时，大厅似乎飞走了，变小了，缩小了。他无法呼吸。他不忍心看任何其他的尸体，看还有谁为他而死。他不忍心加入韦斯莱一家，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他当初投降，弗雷德也许就不会死了。。。。

他转身跑上大理石楼梯。鲁邦，唐克斯。。。他渴望没有感觉。。。他希望他能掏出他的心，他的内脏，所有在他体内尖叫的东西。。。。

这座城堡完全是空的；就连鬼魂似乎也加入了大厅里的集体哀悼。哈利不停地跑着，手里紧握着斯内普最后思想的水晶瓶，直到走到守卫校长办公室的石像鬼面前，他才放慢脚步。

“密码？”

“邓布利多！”哈利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他渴望见到的就是他。令他吃惊的是，石像鬼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的螺旋楼梯。

但是当哈利冲进圆形办公室时，他现了一个变化。挂在四周墙上的肖像是空的。没有一个校长或女校长留下来见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消逝，穿过城堡两旁的画，这样他们就能清楚地看到生了什么。

哈利绝望地瞥了一眼邓布利多被遗弃的相框，它就挂在校长的椅子后面，然后转过身去。石头冥想盆放在原来的柜子里:哈利把它举起来放到桌子上，把斯内普的记忆倒进了那个边缘有符文标记的大盆里。逃到别人的脑袋里会是一种幸福的解脱。。。。即使是斯内普留给他的东西也没有比他自己的思想更糟糕的了。记忆盘旋着，银白而陌生，哈利毫不犹豫地潜入水中，带着一种被不顾一切地抛弃的感觉，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痛苦的悲伤。

他一头栽倒在阳光下，他的脚找到了温暖的地面。当他直起身子时，他看到自己在一个几乎无人的操场上。一个巨大的烟囱俯视着远处的地平线。两个女孩在前后摇摆，一个瘦小的男孩在一丛灌木后面看着她们。他的黑过长，他的衣服搭配不当，看起来像是故意的:太短的牛仔裤，破旧的，过大的外套，可能属于一个成年人，一件奇怪的罩衫。

哈利走近男孩。斯内普看上去不过九岁或十岁，脸色蜡黄，个子矮小，肌肉达。当他看着两个女孩中的年轻女孩比她的姐姐荡得越来越高时，他瘦削的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

“莉莉，别这样！”两人中年长的那个尖叫道。

但是这个女孩已经在秋千的最高处放开了秋千，飞到了空中，真的是飞了起来，随着一声大笑，她自己冲向天空，而不是在操场的沥青上起皱，她像一个空中飞人一样在空中翱翔，停留的时间太长，降落的太轻。

“妈妈告诉你不要！”

佩妮停下来，拖着凉鞋的后跟，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双手叉腰跳了起来。

"妈妈说不允许你去，莉莉！"

“但是我很好，”莉莉说，仍然咯咯地笑着。“Tuney，看看这个。看我能做什么。”

佩妮扫视了一下周围。操场上除了他们自己，还有斯内普，尽管女孩们不知道。莉莉从斯内普潜伏的灌木丛中捡起一朵掉落的花。佩妮走了过来，显然是在好奇和反对之间挣扎。莉莉一直等到佩妮离她足够近可以看清楚时，才伸出她的手掌。这朵花坐在那里，开合着它的花瓣，就像一些奇异的多瓣牡蛎。

“住手！”佩妮尖叫道。

“它不会伤害你的，”莉莉说，但她握紧了手中的花，把它扔回了海里

地面。

“这是不对的，”佩妮说，但是她的眼睛一直跟着花落在地上，并停留在它身上。“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补充道，声音里有明显的渴望。

“很明显，不是吗？”斯内普再也忍不住了，从灌木丛后跳了出来。佩妮尖叫着向后朝秋千跑去，但是莉莉，尽管显然受到了惊吓，仍然呆在原地。斯内普似乎后悔自己的出现。当他看着莉莉时，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什么显而易见？”莉莉问。

斯内普有一种紧张兴奋的神情。他看了一眼远处的佩妮，她正徘徊在秋千旁，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什么意思？”

“你是。。。你是个女巫，”斯内普小声说。

她看上去受到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