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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攥住康熙的手同他一并到达高潮,情液浇在皇父躯体最隐秘处洒下炙热爱欲,康熙无意间泄出的精华尽数喷打在自己的小腹乃至胸膛上,正在兴头上的胤礽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抱着他稍缓了缓被两人在耳边交织的喘息魅惑又将他翻转,裹着阳物的肠肉蹭着阳物转了一圈,把一条腿打折按下贴住身子,另一侧的手十指相扣牢牢压在床上,随即毫不客气地攻占城池,进行第二轮蛮横的掠夺。康熙就算有清醒的意念挣扎也无力反抗药效,只能任凭摆布,又被他顶了进来。
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关被悄然拧开,这一回胤礽没有半点犹豫地咬住康熙的唇又啃又嘬,将皇阿玛时有时无的呻吟都吻进口中,沉醉于下身自然造就的热烈频率,吻了一阵后撬开牙关探舌进去捉他的舌,舔弄牙床,搅动律液,两人混乱的呼吸纠葛不清,正如他们之间命运的联系。临近窒息时康熙的肠肉将胤礽缠紧,险些绞得他就这么迎来第二次释放,连忙松了口,唇舌间牵出静谧的银丝,在二人中间隐秘地销声匿迹。
接下来的时间胤礽一不做二不休,在康熙体内横冲直撞,将皇父的身子翻来捣去操弄,不时强硬接吻,舌尖抹浑康熙面颊的泪痕,唇齿胡乱在皇父身上各处吮吻啃啮。失了神的康熙在欲海中沉沉浮浮,身体随胤礽冲击的节奏前后晃荡,平生第一次挨干的感觉对他来说陌生又难以适应,完全吃进体内用力碾撞的胀硬让他在迷糊中被躯体将遭贯穿的恐慌攫取感官,愈加高昂的清醒时刻绝不允许发出的哭叫声溢出唇舌,软下的身子全靠胤礽捞着,紧绷已久的腰身和打开的大腿受不了地打着战,精力藏入汗液一点点蒸发出体内。
一波又一波的滔天罪证填满甬道将胤礽推向重重罪孽的深渊,胤礽阳具上鼓胀的血管深陷康熙的肠肉,极其相似的血脉在禁忌中交会,抱着康熙折腾了大半宿才堪堪停下,将这些年来无处诉说的情念发泄了个够。暧昧痕迹遍布全身的康熙筋疲力竭地睡了过去,交合处的皮肤拍打得泛红,胤礽的阳具抽离康熙被操得糜烂红肿的穴时细不可闻地“啵”了一声,随即他黏腻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在床上与康熙留下的混成一团。
胤礽不去想过了今晚会不会在地动山摇中湮灭,在一晌贪欢中放任念想漂流,擦干净了康熙和他一身的淫液,将他留在康熙体内的污秽用手指尽可能清出,免得康熙醒来太难受,缓慢整理好二人衣物,顶着疲惫撑着脑袋躺在熟睡的父皇身畔,默然按摩人腰际。
十多年后外人眼中恣意妄为、冷血暴戾的皇太子此时用柔和的眼神定定注视着他的皇父,自己的唇为早前的过度嘬吸泛起潋滟,情至深处的眸中流光溢彩,恋恋不舍的眸光集聚一人面孔,自身俊美的脸庞愈显丰神俊朗,指尖小心翼翼拂过帝王的眉眼,要将对方的模样永刻心中。
过了今晚还有多少机会见到阿玛的面?既然事情注定败露,他不如就在这里沉溺于短暂的安宁,珍惜最后一点一滴的宁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礽高坐在龙椅上,俯瞰台阶上伏地跪拜的王公大臣。他情态几分恣意慵懒,坐势轻松却不显得疲惫松弛,滋养多年的王者风范浑然天成,冷厉镇静的眸色暗附难以捉摸何时显形的惊雷。新皇审视而不失狠锐的目光缓缓略过台下,众臣个个俯背垂首,鸦雀无声。
世界将于他足下服服帖帖地旋转。
两年后,对外宣告的先皇祭日。
乾清宫偏殿内一个用隔音材料四面加固、血气浑浊的房间里,形容枯槁的太上皇双目呆散,一半以上的头发过早花白,呈现在外的冰凉身躯呼吸间雕刻着血痂与淤黑深痕的肋骨轮廓清晰可见,昔日高大可观的身躯落日般消颓佝偻,在角落婴儿般蜷成一团老竭瘦弱的骨架。
胤礽提一把钢鞭站在门口。近半年康熙天天都是这个样,这日以两腿交叉再环抱的姿势陷在角落的阴影里,活像误入沙漠的一只渺弱的黑蚁。印象里皇父过去端坐龙椅庞然的面目模糊地布满虫啮的蛀痕,麻木的记忆褪色后染上枯萎的老年斑,到了归去的季节。
他凑前一步,一鞭抽在距离康熙几步远的地上,惹得那太上皇骤时惊跳一声,在角落缩得更紧,瞪着眼睛朝胤礽胡乱暴喝怒号起来,毒辣斥骂亦或低声下气的乞怜哀求,在毫无逻辑的极端之间滑动,翻来覆去听得胤礽耳朵生茧,已被嘶哑磨似绝境中动物不成人形的呼叫。那眼里仅剩的多年为帝的震慑力初时纵使伤痕累累也仍使人有几分可畏,让他儿子虽不怕他,行凶间悖逆的话语里也好歹盛了几缕恭谨客气敬他,待时间稍长,胤礽连正眼都懒得给。
今天他定睛望去,见皇父直勾勾瞪向他的瞳孔周围大肆弥漫着一股深刻到仿佛侵蚀抖战骨髓的极度恐惧,伴着尖锐锋利的悲怆混作的恨意亮光,只待他稍有异动便可一触即发。
“放轻松,儿臣今天没想对您做什么,这条鞭子不过是用来送您上路的。”
胤礽将手中鞭身挂到墙壁上,缓缓走近康熙。先皇在亲儿子离自己有数步时就缩成一团,这回更是拼了命的将四肢挤在一起往墙缝里钻。胤礽方一靠近蹲下来,康熙就忽然坐直身子用他破碎的嗓音尖哑狂吼数声,似是想将胤礽吓远些。
胤礽只觉耳膜被闹得嗡嗡直响。康熙这身骨的脾气遭他残暴磨软后又疯成这般样子,也甚可怜,今天就饶他一回。胤礽伸出手去。
“你个孽障,拿开你的手!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残暴绝情你额捏把你咳咳咳生下来的时候,朕就该——一把掐死你这个没长心眼的东西丢去喂狗,免得你祸咳咳咳咳你有何面目担负”
康熙一挥胳膊打开胤礽的手,提手指着胤礽的鼻子狠骂,呛到黑紫未褪的喉咙后又跪俯下身去撑地捂住肺咳嗽,麻着舌根哑着喉咙,口腔内壁破烂的血黑漆漆稀黏地呸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玛信也好不信也罢,儿臣以大清国皇帝的权威保证,今日绝不会动你。”眼前人若是真如其所骂般冷酷狠毒就不至沦落到如此境地,胤礽这告誓确有几分真心实意,但那句皇帝之辞难免刺激起康熙对他强取帝位侮辱生父的记忆。康熙气得铁青着一张灰脸,抓起捆缚他单边脚腕冗长堆成一团的铁链,往半蹲摊开双手向他凑近的胤礽抛砸。胤礽接了铁链起身往后一拽,康熙脚腕一紧受他拽倒,平躺在地上痛到了全身吱吱呀呀受尽折磨的骨肉,龇牙咧嘴抽搐吟哼翻扭着未起来时胤礽已然倾身压下,默然投去一丛攫取生父每一分不安的阴云沉雾,将父皇怒瞪中膨胀震颤到难以遮掩的惶遽尽收眼底。
蜷起往上顶的膝盖毫无用处;眼神气势的伪装失了效,胤礽看清了康熙身上发着抖泛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撕心裂肺绝望的尖吼声震耳欲聋,颇为悦耳,只怕有些伤嗓子。康熙凭经验断定胤礽会掐住他的脖颈叫他闭嘴,然而身为人父,纵使受万般折磨也着实无法向胤礽的致命部位进攻以自保,便仅余猛烈却收了力的捶打和示威的怒吼,只可惜身子虚弱老颓、嗓音暗哑浑浊,被无可救药的舐犊之爱逼到了绝路上,最后撇开四肢紧贴地面,扭过头浑身发汗地尽可能与胤礽拉开哪怕些微距离,两手看似镇定抵地指关节却已磨染成白,一只眼极失望极伤心地瞪视尽在咫尺的儿子。
胤礽落在康熙脸上的目光一动,微微抿起五味杂陈的唇,冷着一张无色的无动于衷的脸,张开胳膊将皇父搂进怀里。康熙头皮彻凉,本能尖哑地吼叫起来,四肢并用在儿子臂弯里猛烈挣扎,待感受到背上轻稳的拍打力道后惊诧地睁圆两眼,悬空的上半身在儿子怀里轻微痉挛而后僵硬,箭在弦上的紧绷渐熄,似是回想起旧梦里温和怀抱的暖意。
平静一分钟后,一个匆若掠影的吻落在康熙侧脸。皮肤上触感的真切蕴意迟迟徜徉脑海,康熙方才开始混沌地后知后觉,胤礽已然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康熙只见空中游过一道闪电般的庞大蛇影向他呼啸扑来,脖颈上顿时锤入一道沉重裂肺的剧痛,瞬间有感知的世界疾速将他抛却,窒息逼他暗咳出几点碎液,声带被挤压错位般话扭堵得卡在喉咙里。
再过一分钟。腰部有一双手臂将耷拉的身体从地上提起,康熙恍然见胤礽在触手可及处聚神望着他,在一片韵律和谐壮阔至抹去一切他音的嗡鸣声中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儿子微蹙的眉眼与直挺的鼻梁,是真的。
他望着儿子满眼宠溺,涣散的瞳孔下微张着顾涌血色的唇勾出个残破不自知的温笑,下颚下方的脖颈被钢鞭身上满覆的倒刺抹剐得鲜血淋漓,汩汩向外扑滚的浓郁稠血里隐约渗出喉咙组织的精细形状。胤礽冷淡的目光终于抑不住猛烈摇晃,发着红下了狠决心,从颈侧埋进康熙喉咙里,齿尖在皮开肉绽的凌乱肉沫与黏血中钻凿,吃了一嘴呛人的铁锈味。他咬住条竖直的软骨,怀里的身子抽搐颤栗不已,咝咝的气音叹息般伴血划过康熙自然仰高朝对上苍的唇角。胤礽情感汹涌,搂紧了他,咔嚓一声咬断了康熙的气管,含了一嘴黏腻的血肉组织。
胤礽搂着康熙,让浑身脱力的皇父靠在他肩头,脑袋紧靠他侧脸。康熙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仍在用动态无声吟哦,掩护在胤礽怀里的一双盛红的眼睛已经颤巍巍定格,蔓延的血液从口鼻处惬意奔出,唇瓣怔愣着,内里浸透它的血液在儿子温暖的怀抱里奏出黏动的呼噜咕叽之声。
胤礽抱着他,握着他一只手,感受从他的脑袋至全身贴着自己皮肤的抽搐打抖,凝注皇父眼中光彩一点一滴地黯淡浑浊,聆听康熙徒劳抽吸空气的羸弱与气流声响,守望一寸寸在他怀里僵直冷却、一个平平常常的物体般沉重下去的躯体。终于,大片淤黑的血液凝固了,胤礽如同抱着一块圣洁而坚硬的大理石雕塑,那双幽黑沉滞的眼眸似还残许慈爱同惆怅,锋芒利角随着怀抱的慰藉不知死在了哪里。
胤礽摸了摸康熙冰凉略硬的脸颊,摸到一行干涸的泪迹,在光线下神赐般熠熠生辉。
一阵让他呼吸停滞、胸口沉闷的窒息过后,庞大、着急到有些异样的狂喜匆忙赶来,淹没了他。
墙壁上的刑具与房间内配合折磨的摆设全部撤下,房间四处的灰尘与陈血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仅剩空气中经久不衰的血腥缓歌在透明地游荡。胤礽给康熙仔细清理身子时,挖出许多已经被他遗忘的小物碎,其中有几枚扎得很深以至全部黑透的针,还有一只隐秘的玉扳指。那些细密遍布康熙全身的鞭打、燎烫、撞击等折磨的清晰遗迹,几乎没有一处是胤礽清楚记得时间与过程的,但他只要一看清其全貌,眼前即可浮现出下手前康熙瞪斥他时神情声势下敛藏不住的惊慌;痛苦地痉挛时,泪水和惨叫在空气里和他心上刻留的褶皱;自然还有最终对他胆战心惊时,虚张声势又一触即碎的畏缩情态。
胤礽用白酒仔细涂覆皇父毫无保留地向他敞亮、任他摆弄的龙躯,最后凝视片刻康熙死气沉沉铸在眼眶如玻璃球的双眼,明白它们将不再流泪,手指轻轻抹上前,将阿玛眼皮合了拢。
头脑里翻来覆去全是康熙鲜活的情感以痛苦的形式膨胀爆炸的模样,和他的生命一般无法回头再重新演绎的痛苦。胤礽如此默想着,回忆着。
一袭如雪般冰凉的孝服,一间缄默无声的房间,一口准备好的玻璃棺材。皇帝把太上皇瘦削的躯体抱进棺材,小心托着康熙的脑袋,又洒了许多防止腐烂的药材进去。
胤礽摆了许多蜡烛,又不愿提灯,烛光盈盈细响映得康熙苍白又湿润的脸十分恬静,配上遍身尊严地铺作自然寿衣的中草药,如同刚从母胎中出来昏睡的婴儿,还未开始生命的旅程。
康熙被咬断喉咙的缺口处早先被胤礽洗干净血液整齐地砍成切口,再以药物敷裹,缠了一圈洁白的绷带,微微渗出淡红色的血花。现在红晕凝固,看上去,仿佛仅在脖颈上打了一条花纹淡雅的丝巾。
胤礽的心脏在定定注视康熙映着水光的安详脸庞至一定时间后,忽然挛缩了一刹,渴望抱着这样的康熙温柔地侵犯,又被脆弱无助的尸体被死亡镀金的高大的神圣感震慑。他心里礼教的影子并不重,更无法束缚他,囚禁的日子里他对康熙更是想索要就索要,想虐打就虐打,没有没干过的事情,比预料的更加震动地体会到沉沉压在头顶的名为生死的威严感却是头一次。当他怀着隐匿的心情亲自监督这口棺材打造时,不曾想会呈现出这样震动心魄的效果。
深绿色的药材遮去了太上皇浑身秽浊残败的伤口,皇帝真心诚意跪倒在尸身前磕头,额头绑的白带擦上几缕血丝,再直起身子凝望着,耳侧的空气静得滞重,磕头声止息后只剩烛火在噼啪作响,蜡油一行一行凝固在烛柱上,沉淀在底盘里。皇帝微微张开双唇,又即刻合了拢。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应声了。
片刻后,他拿出举国大丧时他截下的头发,从精致的小盒子里拣出,轻放在康熙手心,又温柔地将逝者的手指合拢。皇帝站到棺材面前准备推,将太上皇的遗容收尽眼底后,动作又静默了。侧脸好若掩藏着许多不可言说,袒露完整的正脸时便产生惊心动魄的美感,凝固的神情含蓄地抿着唇,眉头定格性微蹙,眼尾压着皱褶又似在笑,这样一副雪白的神情嵌在衰颓破败的躯壳上,更使胤礽心神震荡,望得痴了。
一眨不眨地看至眼睛发酸,皇帝别过头将棺材盖完整地推过去。玻璃里的康熙如同置身另一个世界般失了真,唇角眼角的凹陷皆遥远了,手中所攥胤礽的发丝却奇异地未掉出一根。胤礽望着他,徒劳地摸了摸棺材,又泛起平静的了然,热涌的血液沉寂地拜服于死亡的隔膜。
没有眼泪,没有恸然的吼叫哀鸣,没有一切激烈的撕裂的澎湃。从胤礽决定杀了康熙时就是如此。皇帝对杀死皇父的当天与紧随着的时光自己竟如此平静也有几分惊讶,又将惊讶收拢了,打进模糊不清的河水里。
指腹按在棺材上沉着地描摹,轻轻隔空抚摸康熙惨白的脸颊,温柔的轨迹爱怜着逝者。
“阿玛,儿臣做错了事,但这已经是儿臣所能竭力选择的最好结局。您会明白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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