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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齐向然用鼻尖蹭了蹭江纵的鼻尖：&1dquo;陪我好吗。”他第一次如此直白明确地向江纵讨要他想要的东西，声音很低，也很轻，有些难以启齿的赧然，&1dquo;不想和你分开。”

  江纵轻轻一挑眉，表现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但齐向然知道，他会答应的，就像江纵说过的，只要自己开口，无论要什么东西，江纵都会给他的。

  &1dquo;你的意思是，让我提前退休？”

  江纵一停下动作，齐向然便将手指嵌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1dquo;退休也没问题啊。”他大言不惭，&1dquo;我养得起你。”顿了顿，他笑着补充，&1dquo;我会养得起你。”

  江纵并没表示什么，似是而非地笑了下，台灯的光映在他脸上，影影绰绰晃晃悠悠，看得齐向然呼吸都沉了几分，他仰起头跟他接吻，有种整个人都融化掉的感觉。

  江纵任他吻着，等到齐向然呼吸又急促起来才跟他拉开距离，问：&1dquo;想好要去哪里了？”

  齐向然眼睛轻轻弯了下，却有些怅惘的光，江纵见他这模样，便知道他早已经想好了。

  &1dquo;去你待过的那个地方。”齐向然在江纵掌心挠了挠，&1dquo;争取等以后你老了，再回忆那个城市，那三年的记忆变得很少很少，”他另一只手晃过江纵眼前，像孩子打比方，在空中拉出一条长线，慢慢说，&1dquo;关于我们的记忆会很多，很多。”

  看着时间差不多，两人终于收拾起床，江纵穿衣服的时候，齐向然就在一旁看，蹲守猎物的猫似的，眼睛像有灼热的黏力，一粘一拔地梭巡他上身因为动作起伏的肌肉线条。

  显然刚才跟江纵商量出来的结果让他心情不错。

  忽然电话响，齐向然懒洋洋往屏幕上瞥一眼，撑起身，拿到外面接。

  古董座钟哒哒地走动，江纵拿着齐向然的衣服出去，见到他趴在沙上，歪着脑袋将手机夹住，一只手稳着烟灰缸，香烟夹在另一只手里，袅袅地燃，升到窗边，被潮湿的秋风绞乱了形。

  他身上只随便套件江纵的衬衫，衣角堪堪盖住饱满的屁股，露出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晃悠着，大腿上有刚才留下来的指痕，微微着红，听到江纵的脚步声，齐向然回头看一眼，见到江纵的注视，咬住烟，野辣地笑了下。

  脚踝、小腿、大腿、臀线，顺着一路暧昧的摩挲，虎口卡住腰眼，江纵将他翻过身给他穿裤子。齐向然半配合着，注意力其实还在电话里，等他打完这一通，江纵已经把衣服都给他穿好了。

  &1dquo;是耿淮。”齐向然晃了晃手机，&1dquo;约饭呢。”

  江纵&1dquo;嗯”了声，似乎不甚在意，将齐向然指间的半截烟拿走，含着湿润的过滤嘴长长吸一口，在烟灰缸掐灭。

  &1dquo;我可说了啊，”齐向然搂住江纵肩膀，将他往下压，嘴唇在他耳边碰了下，声音放低，&1dquo;到时候我带家属去。”

  &1dquo;是吗。”江纵嘴角微不可见地一动，揉了把他脑袋，&1dquo;哪位家属？”

  &1dquo;该是哪位就是哪位呗。”艳红的舌尖将嘴唇一舔，他伸着懒腰起身，斜斜地乜江纵一眼，一副惬意又使性的模样，&1dquo;反正他爱去不去。”

  手机往兜里一揣，齐向然朝门口去了，摆手示意江纵跟上。两边齐家都是再体面不过的人家，这场饭局必不可少，是齐铭定下的时间地点，一家高档中餐厅。

  作为饭局中心人物，齐向然不可能不去。但再见到齐正荣夫妇时，他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十分平静，明明江纵没再怎么提过他和齐正荣他们的事情，自己只是在外面走了这么一遭而已，想法和心境竟然都生了变化。

  有长辈在，这顿饭不需要齐向然怎么说话，倒是吃得挺畅快，也不需要提上次见面时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齐铭一直在跟齐正荣低声沟通什么，齐教授坐在齐向然右手边，再往外是南傍晚的夜景，从高处眺望，初起的霓虹灯倒映下过阵雨的地面，有潮湿的不成形状的波光。

  酒足饭饱，众人该聊上了。齐向然身世具体如何跌宕，有关京城齐家的名声，不可能会讲给齐正荣听，只需要一张亲子鉴定就能说明一切。

  想来齐正荣夫妇之前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在饭桌上跟齐教授他们讲起齐向然小时候的事时，会时不时看一眼齐向然，眼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些带着某种愧意的复杂。

  &1dquo;小然还是很乖的。”听到有之处，齐教授柔和地在齐向然肩上按一把，笑着说，&1dquo;其实他能静下心来，只是没有找准方向而已。”

  在外头浑了这几年，又是这么大的人了，被长辈听了自己的糗事还说乖，齐向然有些挂不住脸，想偷偷跟江纵吐槽几句，扭头一看，江纵也正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嘴角挂点笑。

  齐向然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瞪了他一眼，摸了块甜品往嘴里塞，免得自己在众人的目光里不尴不尬。

  &1dquo;是啊&he11ip;&he11ip;我记得有一年我老公生日，那时候正是公司上升期，我们都加班给忘了，回到家，本来以为然然已经睡了&he11ip;&he11ip;”向玲投向齐向然的目光里竟然有几分哀伤，&1dquo;结果没想到他做了一桌子菜在等我们。”

  齐铭笑着，也看齐向然：&1dquo;小然还会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