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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于是，他用诙谐的语调继续说道：&1dquo;我亲爱的约翰·里德，今晚你在干什么？”

  &1dquo;今晚？可是&he11ip;&he11ip;”

  &1dquo;对了，你吃过晚饭没有？”

  &1dquo;没有？”

  &1dquo;好极了，我请客。”

  &1dquo;可是，头儿，我&he11ip;&he11ip;”

  &1dquo;别争了，”他友好地命令道，&1dquo;我是你的头儿，你应该服从我&he11ip;&he11ip;”

  &1dquo;好，”我笑着应允了，&1dquo;等一下，我先去换件衣服，就来。”

  ※　　※　　※

  梅尔文把我带到伦敦最豪华的餐厅之一，这里的菜肴真是名副其实。先是牡蛎、鲑鱼、鱼子酱，鳗鱼、金枪鱼，然后是冻羊排、块荪鸡肉冻、蓟芯。还有香槟酒。梅尔文兴致极高，使晚餐生盎然。他是个才思敏捷的人，无论碰到什么问题，他都能侃侃而谈，无论对方是谁，他总能找到最适当的字眼，说出触动心弦的话语。必须说明，梅尔文并没有邀请我下馆子的习惯，更不用说到这么高级的餐馆。我是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我这位上司的态度，他正在竭力让这个晚上成为一个愉快的夜晚。

  将近十点，我们离开了餐馆。我有些兴奋，于是对梅尔文说：&1dquo;头儿，说实在的，自从&he11ip;&he11ip;从今年一开始，我还从未有过这么愉快的时候。”

  &1dquo;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约翰·里德。”

  约翰·里德？可是，他平常总是简单地叫我约翰的呀。

  &1dquo;我&he11ip;&he11ip;”我犹豫着，&1dquo;为什么&he11ip;&he11ip;总之，你为什么请我？”

  他的脸阴沉下来，他紧盯着我的眼睛：&1dquo;约翰，我有一项重要任务要交给你。也许是最重要的任务，你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项任务是特殊的，不是官方交给你的，只有你能圆满地完成。”

  &1dquo;你知道，头儿，我是最值得你信任的。”

  &1dquo;我明白，约翰，但这项任务很特别。”

  &1dquo;是什么？”

  &1dquo;如果你愿意？到我那儿去说。”他说。

  他叫了一辆流动马车。

  第二十五章

  看来，梅尔文将要委托给我的事情肯定是极其重要的，因为他从来没有领我到过他的住处。房间很舒服，大壁炉里的旺火和两盏乳白色的灯把全屋照得通亮。主要的摆设有装上玻璃的豪华书柜，写字台，两把安乐椅，每把旁边都放着一个伸手可及的小茶几。整整一面墙上，挂满了风格各异的画，两扇法国式的窗户外面是一个正被雾气淹没的草坪。上蜡的地板上铺着精美的波斯地毯。

  &1dquo;你好像对书柜很感兴？”他说着，倒了两杯法国白兰地。

  &1dquo;太棒了。”我回答。那么多犯罪学的书籍；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梅尔文一笑：&1dquo;你知道，犯罪学是我的业余爱好。”

  &1dquo;没想到，像你这样满腹经纶的人从来也没写一本小说&he11ip;&he11ip;犯罪小说。”

  &1dquo;有一天，我差一点就干出了比这更轰轰烈烈的事情。”

  沉默。

  &1dquo;你说什么？”

  梅尔文动了动肩膀，叹息道：&1dquo;约翰，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1dquo;但你在说什么？”

  &1dquo;我已前&he11ip;&he11ip;差点就犯了罪&he11ip;&he11ip;很久以前的事了。”

  &1dquo;犯罪&he11ip;&he11ip;杀人？”

  &1dquo;对。那时，我二十岁左右，跟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姑娘订了婚。我们相爱着，我渴望结婚的那一天早些到来。一天，她没来约会&he11ip;&he11ip;”

  &1dquo;她&he11ip;&he11ip;变心了？”

  梅尔文轻轻地摇摇头，目光变得呆滞而茫然。”不。两天后，在树林里现了她。”

  &1dquo;死了！”

  &1dquo;被人杀了&he11ip;&he11ip;奸杀了。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让我找到凶手。你知道我干了什么？”

  &1dquo;换了谁都会这么做，你&he11ip;&he11ip;”

  &1dquo;不。我抑制住愤怒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细心准备，寻找报仇的机会。我要把详细情况都告诉你，要知道，我的计划非常&he11ip;&he11ip;不择手段。凶手身居显位。我进警察局，仅仅是为了报仇。”

  &1dquo;明白。我猜测，到最后，你又回心转意了。”

  &1dquo;不是。上带的手要比我来得快得多。就在我要采取行动之前不久，那人意外地死了。经过两年的精心准备，仇却没报成，我气得狂。久而久之，我的愤怒减弱了，最后，我感到我那温柔的未婚妻是绝不会愿意我以这种方式为她复仇的&he11ip;&he11ip;她还活着，就在我身边，年轻美丽，天真无邪，含情脉脉。她是理想的化身，我后来不多的几次感情经历都没能把她从我心中抹去。我试图说服自己要理智一些，向自己证明我的行为是可笑的，人不能总是生活在梦幻、回忆和海市蜃楼般的理想之中，但是一切都是枉然。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的心一直属于她，毫不动摇地属于她。”

  梅尔文非常激动地抬起头，随即目光变得忧伤起来：&1dquo;我离题了，约翰，抱歉&he11ip;&he11ip;”

  &1dquo;别说抱歉。我很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