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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剛開竅的模樣。

算了，不指望這小子會主動說，只能他開口教。

歡、歡喜對方，賀堪眼睛更亮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太過急促的氣息，剛開口就是一連串咳嗽聲：「……咳咳……咳……咳咳…」臉都漲紅了，哪裡還有一開始黑髮詭士的高冷。

「………」戚昭明這下子也無語了。

還沒完，賀堪癱著一張漲紅的臉，面無表情的，只有眼睛亮晶晶的泄露他的情緒，開口道：「歡喜你。」

「戚哥歡喜我嗎？」一句話還沒完，賀堪又小聲補了一句。

戚昭明被問的啞口無言，他這人喜歡漂亮的，好看的，又不是誰都喜歡，好看的人都多了去了，他還能每一個都給本源就為了那小子不冷，怎麼可能？戚昭明起碼從自己願意省下本源給賀堪的時候，心中估算了個大概。

恐怕自己這次真的栽了。

長得好看，實力強，天賦強，會殺人，背景神秘，個個都踩在他的審美點上，戚昭明事後回想了下，發現自己栽的不冤。

「歡喜，當然歡喜你！」戚昭明帶著點惱羞成怒，或者是被對方反將一軍的不爽，直接一隻手摁在黑髮詭士的頭頂使勁揉搓，直到對方頂著個稻草窩這才心滿意足得收回手。

「那戚哥去嗎？」賀堪聽見戚昭明說歡喜自己，心中十分高興，勉強維持住不動聲色，就這樣，他還要窮追猛打的問一句。

賀堪這是知道戚昭明對自己也有好感，否則不會對自己這樣容忍。

「去！」戚昭明頓了片刻，還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他突然發現自己暴露了有點早，這小子有點見杆子往上爬的意思了。

賀堪更加高興了，當然，他還是一臉面無表情，除了眼睛歡喜都快溢出來以外，他還假裝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戚昭明放在桌上的手。

一夜無眠。

戚昭明再次醒來的時候，除了腰有點酸，其他什麼毛病都沒有，只是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點懷疑人生，沒想到他也有今天，終日打雁到底被雁啄了眼，戚昭明回想了下昨天，他又再次確認，有時候力氣在某方面是真的有用。

「唔……戚哥？」摟住腰的手一動，隨後就傳來夾雜著睡意的聲音。

戚昭明嘴角一抽，一手拍在對方頭頂，可能還夾雜著些許昨天翻車的不爽，開口道：「快些起床，不是要回小賀村？」

拍完之後，他心情就舒爽很多。

說白了，詭士對於這方面根本不看中。

這裡的人族百姓大多數都處於生死邊緣，能活下去就已經很不錯，長時間的這樣的狀況讓他們大部分都麻木了，這時候就需要一些事情讓他們從麻木中喘口氣，無論是詭士還是百姓，看對眼了，當天成親的都有。

戚昭明性格疏朗，很快就接受自己翻車的事實，還估摸著以後會一直翻下去。

兩人很快就洗嗽得當。

小賀村很遠，那是在賀堪還是血怨級的時候，當他成為祖靈快要脫這片天地的時候，這個距離就不算遠了。

幾乎是快到午時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到了村口。

柳九早早養好傷勢，剛從他詭親那邊回來，正在村口外鬧騰，賀堪與戚昭明剛落下就看見鱗甲小獸耀武揚威，在鱗甲小獸面前還有幾隻體型是他好幾倍甚至十幾倍的詭獸，全部低頭，一臉低聲下氣，十分窩囊。

唯一共同點就是這些詭獸氣勢強大，還都散發著土系的氣息。

「賀祭師，戚統領！」幾乎是兩人落下，鱗甲小獸瞬間扭頭，看見熟悉的身影，氣勢這才轉為歡欣雀躍。

賀堪十分熟練的拎起衝過來的鱗甲小炮彈，他無視其帶過來的衝擊力可能讓一位血怨級的詭士受重傷，十分淡定的拎著鱗甲小獸放進懷中，就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一樣，時不時得還摸幾下小腦袋。

「看來恢復的不錯。」摸了小腦袋，發現傷勢全消，賀堪心中就有數了。

鱗甲小獸高興都可以渲染出來：「阿祖說我可以出來看看的，我當時還問阿祖賀詭士會不會回來的，阿祖一直沒說，前幾天才說我出來可以看見賀詭士，果然，我出來就看見賀詭士了，阿祖果然厲害！！」

一連串的阿祖叫的人頭昏。

別說賀堪了，戚昭明都聽得頭疼，這小傢伙說話又雜又快，可能還是天生獸種思維也與常人不同，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不過聽完勉強也能理解，只是會頭疼。

不遠處的土系詭獸們一臉震驚的看著在自己頭上發威的小祖宗在這兩隻兩腳獸面前的兩幅面容，不敢置信，又不敢看，怕小祖宗回來記仇又找他們算帳，即使鱗甲小獸離遠，他們也不敢跑，知道兩人一獸進了小賀村，他們這才悄摸摸的消失在大地之中。

天爺啊，他們這群大地詭獸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

太慘了。

賀堪也沒好到哪裡去，只能一隻手捏住鱗甲小獸的嘴，讓他慢些說話，一邊還在心中嘲諷地君凶麒麟。

哈，當初還一副完全不在意柳九的模樣，怎麼，背地裡教阿祖阿祖的，教得這麼開心？還特意算著他的氣息，賀堪敢打包票，這個必須是凶麒麟算著日期才能讓柳九這麼恰巧的遇上他們。

第31o章番外五：他又不是瘋了。

賀堪一回村，小賀村瞬間就驚動了，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詭異敢來攻村，錢村長賀四鬼都出來了，剛到村口就看見一同過來的兩人，錢村長一眼就認出了賀堪，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在戚昭明身上停留片刻，撓撓頭，有些困惑，不過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