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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摔了下来，重重地撞在椅上，体内的冲刺陡然加快，如惊涛骇浪，一阵紧似一阵地拍打撞击，耳边是韶华压抑着的，几乎不能成句的低吼：&ldo;程成，程成--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do;除了你，谁还是我同类？程成已经被弄地说不了话，却依然用那双明亮的似乎永不服输的眼睛看着他，忽然挣着身子一扭：&ldo;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rdo;韶华低头咬住他的双唇，呼吸急促起来，面容扭曲着，身下的闭着眼的人的面容在瞬间模糊，他越来越快地冲锋陷阵，近乎无法自拔：&ldo;啊～啊哈～你太棒了，啊！！！！！&rdo;他在最后关头拔了出来，一股又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溅在了程成的腹部，胸膛，乃至紧闭的唇上。韶华重重地瘫在他身上，有片刻的失神，在那年之后他不是没有找过性伴侣，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他这样毁天灭地般的快感！他支起身子，看着程成惨白汗湿的脸，忽然一阵心疼：&ldo;对不起…程成--我--&rdo;他的手被轻轻攥住，程成扯扯嘴角：&ldo;我，还没爽呢，你想，这么就完？--&rdo;后来他们去了韶华的公寓，没有半句废话，上床，做爱，一次又一次，直到程成再也不能勃起，整张床单都湿答答地粘在两个人的身上，韶华才喘息着紧紧地拥着他，完若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这是&ldo;怎么了？&rdo;他笑，还带着点未曾褪去的春情暧昧，&ldo;你那衣服还能穿么？穿我的吧。&rdo;&ldo;没事，我回去换。&rdo;程成站起身，又去找自己昨晚揉在床下的外套。&ldo;你怎么了？&rdo;韶华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程成去玄关穿鞋的时候，他起身，攥住了他的手。一刹那间，昨晚所有火热的记忆借由肌肤的碰触如洪水般涌进脑海，程成深吸一口气，才能平静地把手抽出来。&ldo;昨天…我喝高了，我不知道酒精会让人糊涂成那样…&rdo;程成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开视线，&ldo;你不用放在心上，又不是女人，不会要你负责的--&rdo;&ldo;你说什么？&rdo;韶华觉得怒气在节节升高，临界爆点，&ldo;你当这是一夜情？当我是牛郎还是他吗的免费？你觉得我昨天晚上是纯粹发情才上你？！&rdo;一个上字顿时让程成的脸涨的通红：&ldo;你别没意思！大家都是男人，都爽了谁也没吃亏--&rdo;&ldo;你又想逃了吗？&rdo;韶华逼近他，将他禁锢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ldo;你说过，我们在一起吧…不过过了几个小时，你告诉我这只不是一场最普通作爱？你就这么怯弱，这么没有担当？&rdo;程成倔强的咬住下唇，拒绝回答。&ldo;还是你对那个男人还没死心？程成，江律要爱你他八百年前就接受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以为你从我这里逃开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就会--&rdo;闭嘴！程成气的嘴唇发抖，用力一推：&ldo;我爱谁关你什么事！少自以为是地剖析我教我怎么做！你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拿我当个替身！替身！&rdo;韶华踉跄了一步，有些糊涂地看他：&ldo;什么替身？&rdo;&ldo;你一直拿我当做兰云若的替身！&rdo;程成冲到床边，拉开抽屉，翻出一叠照片，&ldo;那时我第一次见他的照片，只一张，我根本没去注意这个方面，可今天早晨我找我的衣服，翻出来这一叠--&rdo;照片上的男子或近或远，或笑或闹，那略带戏谑的神态的确象极了平日鬼灵精怪的程成。&ldo;你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昨晚…在这张床上--最后一次的时候--你忽然抱着我，你说--&lso;你终于回来了&lso;--你抱的不是我，是兰云若…&rdo;程成把照片放在床上，&ldo;放不下过去的是你，韶华，真爱他，就去追回他，你能做到的只要你想！我宁可一个人走到地老天荒，也不要又一个三个人的爱情游戏。&rdo;他以为他可以和他重新开始，却不过是又一场沉溺于过往的无果痴缠，不如早断早好，趁他还未不能自拔韶华沉默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了程成为什么会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