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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页（第1页）

  &1dquo;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会骗他们？”

  &1dquo;经济不景气，”他叹了口气，&1dquo;各家店都是倒的倒，赔的赔，他们一定认为我的店也难免受波及。餐厅如果赔钱，第一个应对措施是什么？偷工减料，劣货当好货卖。”

  说得也有点歪理。&1dquo;你的员工就不出面替你辩解？”

  他苦笑了，&1dquo;两名女服务员原本愿意的，不过最有分量替我辩解的是我的大厨，而他已经到法国去闯天下了。”他举起手，但随即因为肋骨的疼痛而放下了。&1dquo;反正，就算找他出面也没有帮助。他一定早就被收买了。不管是谁要栽赃，都得有人做内应才能进得了厨房，他就有一把备份钥匙。”他的面色凝重。&1dquo;我应该找他问个明白的，可是当时太过震惊，没有想到他，等到想起来，他早已远走高飞了。”

  《女雕刻家》十七（2）

  罗莎咬着手指思考着。&1dquo;我走了以后，那个人有没有招供？我以为你会用那根针逼供。”

  他笑了笑。&1dquo;我向他逼过供，不过他说的话也让人摸不清头绪。你的并购费太高，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扬起一条眉毛，&1dquo;你想得通那是什么意思吗？”

  &1dquo;想不出来，除非是银行要扯你后腿。”

  他摇摇头，&1dquo;我贷款贷得很少，也没有财务压力。”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1dquo;照理说，他应该是在说我隔壁的两家店，他们都用店面作抵押，倒闭后，店面也都被贷款给他们的人并购了。”

  &1dquo;那就对了，”罗莎兴奋地说，&1dquo;有人想拥有你的店面。你没问他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而来？”

  他抚了抚颈背。&1dquo;我还来不及问就被打昏了。他们显然还有另外一个同伙，在我们打斗期间，他上楼给两个被我铐在铁窗上的人松绑。我们听到的撞击声应该就是他们出来的。反正，等我醒来时，现炉子上有个锅子起火了，而且警方也已经到达，我的一个邻居叽里呱啦地指控我，说有一个顾客被我用热油淋伤，所以他才打电话叫救护车。”他腼腆地笑了笑，&1dquo;简直像一场噩梦。所以我只好挥拳打倒离我最近的警察，夺门而出。我当时只想要逃离现场。”他望着她。&1dquo;反正，我脑中只想着有人要侵占盗猎人餐厅。我在五星期前曾去探视过两旁的店家，两家并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一家是被小型的连锁市买下来，另一家则是被法院拍卖，由一家投资公司中标。”

  &1dquo;出面购买的可能是替身。你有没有去查过？”

  &1dquo;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1dquo;能查的我早就查过了。到现在还茫无头绪，惟一能确定的一点是，等法院一宣判，我就要被迫停止营业，到时候，就会有人出面，花钱买下我的店面。所以你前几天一直想拿钱赞助我，我才会怀疑你。”

  她这才明白他那天火气为什么那么大。&1dquo;等到被迫停业，就无力回天了。”

  &1dquo;没错。”

  他们默默对坐了许久。

  &1dquo;我第一次去找你时，你为什么被打？”罗莎再次开口，&1dquo;那一定是在卫生局检验后的事。”

  他点点头。&1dquo;那是在我重开张后三或四天。我正要开门进餐厅时，在门口被他们堵住。同样的伎俩———戴滑雪面罩，手拿球棒———不过那次他们把我强押上一部运鱼的货车，开了十里路到林市，揍了我一顿，然后把我丢到路边。我身上既没钱也没信用卡，花了一整个下午徒步回家，因为我那副德性，没有人肯让我搭便车，最后———”他瞄了她一眼，&1dquo;我现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下的美神维纳斯出现在我的餐厅。我原本以为时来运转了，不料这位维纳斯一开口，却变成了个火暴娘子。”罗莎作势要捶他，他赶忙侧身闪开。&1dquo;老天，女人———”他露齿而笑，&1dquo;我那天被打得遍体鳞伤，你却还怀疑我要强暴你，我的天，当时我连走路都困难。”

  &1dquo;都是你不好，谁叫你连窗户都装了铁窗？对了，你为什么要装铁窗？”

  &1dquo;我买下那间店面时就有的。以前房东的老婆有梦游症。这几星期，我倒很庆幸有这些铁窗。”

  她再回头谈原来的话题。&1dquo;不过有一点说不通，你知道。我是说，如果卫生局去抽检，是要让你早日停业，那他们应该在你一恢复营业就去找碴儿，而不是三四天之后。而且，反正法院宣判后你就得停业，他们何必又去围殴你？”

  &1dquo;有道理，”他承认，&1dquo;因此我才怀疑到你头上。我一直在想，你和这件事一定有关联，不过我已经查过你的底细了，你看来家世清白，没有嫌疑。”

  &1dquo;谢谢你哦。”她没好气地说。

  &1dquo;换成是你，也会清查对方底细的。”他紧锁双眉，&1dquo;你也没办法否认，怎么每次你出现，总会出事？也未免太离谱了。”

  罗莎想想，平心而论，那倒是事实。&1dquo;不过在我出现之前，你就被算计了，”她说，&1dquo;这一定是巧合。反正，五个星期前，你和我之间惟一的关联就是奥莉芙，你总不会怀疑是她在幕后指使的吧？她的依赖心很强，根本不可能是夺取你餐厅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