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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莎惋惜地唉了一声，&1dqu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最近吗？”

  &1dquo;刮飓风的那一年。我记得那些孩子回家，告诉我他们受到迫害时，电力也中断了。我们有一根大蜡烛。”她撅着嘴，&1dquo;那个晚上好悲惨，什么坏事都碰上了。”

  罗莎设法不让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是不是百合说得对，黑尔说错了？&1dquo;一九八七年的那次飓风。”她说。

  &1dquo;没错，两年后又有一次。第二次电力中断了一个星期，政府也没有因此救济金。”

  &1dquo;警方有没有解释，他们为什么找你的儿子？”罗莎问。

  &1dquo;哼！”老妈子嗤之以鼻，&1dquo;他们从来不说理由的。像我说的，就是迫害。”

  &1dquo;他们在快递公司做了很久吗？”

  老妈子狐疑地望着她，&1dquo;你似乎突然感兴了。”

  罗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1dquo;那是因为这次你的三个孩子已经决定规规矩矩做人，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我们能让观众看到，因为警方去骚扰他们，才使他们连这个机会也被剥夺了，那一定很吸引人。他们是在本地的公司上班吧？”

  &1dquo;南安普敦市。”老妈子笑开了，&1dquo;他们公司的名字好奇怪，叫做&1squo;威尔斯跑得远’。不过，他们老板是个土里土气的牛仔，所以会取这种名字也就不奇怪了。”

  罗莎忍着不笑出来，&1dquo;他们还在营业吗？”

  &1dquo;我上次听说还在营业。好了，一个小时到了。”

  &1dquo;谢谢你，欧布连太太。”她拍拍录音机，&1dquo;如果我们的制作人听后觉得喜欢，我或许还得再回来，和你的儿子们聊聊。你觉得可行吗？”

  &1dquo;没什么不可以的。一个小时赚五十镑为什么不行。”老妈子伸出手来。

  罗莎乖乖地掏出五十镑，交到那双皱巴巴的手中。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1dquo;我听说道林顿区蛮有名的。”她像在闲话家常般地说。

  &1dquo;是吗？”

  &1dquo;听说住在前方不到半里的奥莉芙·马丁杀了她母亲和妹妹。”

  &1dquo;噢，她啊，”老妈子像要下逐客令似的，边说边站起来。&1dquo;很奇怪的女孩子。有一阵子我和她还挺熟的。以前，她和她妹妹还小的时候，我还去帮她们的母亲打扫。她很喜欢我们盖里。我带他一起去她们家打扫时，她常把他当成她的大玩偶。他们两人只差了三岁，不过她的身材几乎有我们家那个瘦皮猴两倍大。很奇怪的女孩子。”

  罗莎忙着整理公事包。&1dquo;那你听到那件凶杀案，一定很震惊了。我是说，如果你和她们家人那么熟。”

  &1dquo;也没有特别去想它。我才去打扫了六个月。我从来没喜欢过她，装模作样的，很势利眼，知道我老公在坐牢后，就不用我了。”

  &1dquo;奥莉芙小时候什么样子。她会不会对盖里动粗？”

  老妈子笑了，&1dquo;她常拿她妹妹的衣服来让他穿。老天，看起来真好笑。就像我刚才说的，她把他当成她的大玩偶。”

  罗莎把公事包扣上，站了起来，&1dquo;她杀了人，你会不会觉得很意外？”

  &1dquo;也不会特别意外。如今到处都是怪人。”她送罗莎到门口，双手叉腰站着，等她出门。

  &1dquo;这一点或许会使节目更有看头，”罗莎笑着说，&1dquo;盖里曾经是恶名昭彰的杀人犯的大玩偶，观众一定很想看。他还记得她吗？”

  老妈子又笑了，&1dquo;当然还记得。她在社会福利处工作时，他常替她和她的情人传信。”

  罗莎飞快地跑到最近的电话亭。老妈子不知是不肯，还是不能再详细说下去，只留下一句吊人胃口的话，然后在她追问盖里的下落时，便猛然把门关上。罗莎打到查号台，问出了&1dquo;威尔斯跑得远”快递公司的电话，然后用身上仅剩的几枚硬币打过去。一个女人懒洋洋地把公司地址告诉她，也告诉她要怎么找。&1dquo;我们再过四十分钟就要打烊了。”那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罗莎把车子停在双黄线上，冒着被开罚单的风险，总算在&1dquo;威尔斯跑得远”快递公司打烊前十分钟抵达。那是间简陋的公司，位于两家商店之间的楼上，楼梯上连地毯也没有，月历是泛黄的墙上的惟一装饰。见面后，罗莎现电话中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出自一位懒洋洋的中年妇女，她正等着下班度周末。

  《女雕刻家》十（3）

  &1dquo;很少有客户会到我们公司来，”她修剪着指甲说，&1dquo;我是说，如果他们能把包裹送到我们这里来，那他们干脆自己送就行了。”她的语气带着谴责，仿佛罗莎浪费了她们公司的时间。她不再修剪指甲，伸出手来。&1dquo;要送什么？送到哪里？”

  &1dquo;我不是客户，”罗莎说，&1dquo;我是个作者，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消息，让我写作时参考。”那女人听后精神为之一振，所以罗莎拉了张椅子坐下来。&1dquo;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1dquo;太久了。什么样的书？”

  罗莎凝视着她。&1dquo;你记不记得奥莉芙·马丁？她六年前在道林顿区杀了她母亲和她妹妹。”她从那女人的反应，看得出她记得这件事。&1dquo;我在写一本关于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