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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已經說了？」

雅典娜：「比起那位亡靈，我更好奇吾神的反應。修譜諾斯，聽說吾神現在在第二層，你有沒有問過他的反應？」

修譜諾斯覺得，與其一個人被吾神因為麻煩懶得澄清給無語到，不如大家一起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嗯，問過了。」

阿波羅好奇道：「吾神什麼反應？」

「吾神在神界對謠言是什麼態度？」

其他幾個神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差不多的答案。

「懶得搭理。」

「自黑的很開心。」

「還在火上澆油。」

修譜諾斯一臉淡定：「那他這次差不多也就這樣。」

十二神：「……」

第六十二章

作為混沌深淵的層主，越是上面一層的擁有的權利越大，其用來幫深淵之主幹活的宮殿也越是大。米迦勒雖說被人追殺，但是他那第一層層主的位置依舊是被保留著，在他被人給打敗以前他永遠都是第一層層主，在第一層層主宮殿規格上，他的宮殿毫無疑問很小，小到只供日常起居和處理公務，想要和第二層層主這裡一樣大到足以在一個獨立的側殿中做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希露塔爾宮殿邊上的那座偏殿中，大天使長身體漂浮於半空中，他的周圍分別有著耳釘、戒指、頭冠、髮飾圍繞他旋轉著，周身的金色光芒時而強烈時而微弱，隨著每一件神器的力量而反覆閃爍著。

須臾，米迦勒飄落於地面上，單膝下跪，整個人軟弱無力，眼看就要無法維持平衡，聖劍握於手中插入面前的地面中，穩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形。

睜開眼，米迦勒眉頭緊蹙，他伸出手。

四樣隱含著神力量的神器，慢慢落在他的手中，而後宛如融化的雪花一般，一點點的融化於他的掌心中。

米迦勒：「……」

不是！記憶都沒找到，這個指標也直接融到了意識里？這、真的沒有問題？

還沒拿回全部力量，就看著本應是記憶和力量合成體的神器，這麼的消失了，米迦勒內心多少有點心虛。

至於到底是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他暫時還吃不准。

修譜諾斯已經明確和他說了，當年之事他們這些從神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作為光明神和敵人玩了一發大的，然後從此不知去向。由此可知，光明神當初應當是受了很重的傷，重到意識全無陷入沉睡的程度。倘若不是如此，強大的神明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世界瓦解，分解成無數個小世界？

「米迦勒，你現在打算出來嗎？」

聽到聲音，米迦勒吞了口口水，將喉嚨口的血給咽了下去。

他平穩了一下呼吸，從原地站起來，這才收起手中的聖劍。

米迦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希露塔爾

就在殿外人打算敲門，就聽到眼前大殿的門被人給打開。

一個身姿卓越的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會給人一種溫暖的錯覺。

「你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米迦勒笑了笑：「休息好了，自然是看起來也不一樣了。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希露塔爾沒有揭穿眼前的人，那一觸即發的力量爆發著實令人心驚，就算是在外面也可以感知到裡面恐怖的氣息。他不知道米迦勒到底是在裡面做什麼，只是希望他不會太過勉強自己。平心而論，就算是沒有修譜諾斯提醒，他也並不討厭米迦勒這個人，就和他曾經無數次所想過的那樣，這個的第一層層主是個有禮貌的人，就算有著和其他大人有關係在，他也並沒有輕視自己。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希露塔爾對其產生很大的好感了。

想到來這裡的原因，希露塔爾將手中的令牌給到眼前人：「米迦勒，魔王的手已經伸到了這一層。」

米迦勒並不意外，他不知道路西法到底是對阿托恩有什麼執著的，可能是孩子對家長的依賴，也可能是想讓對方體驗一下真正的絕境。

而作為唯一一個目前可能會影響到阿托恩的人，這個混沌深淵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米迦勒一直都覺得，路西法是個很彆扭的人，而他這樣的特性體現在為人處世上面，所有人只知道當年的路西菲爾很溫柔也很善解人意，但是其實那就是他掩飾真實自我的表現了。只是因為那位大天使長位居高位，又是最為被神寵愛，才會讓其他人覺得是高嶺之花。

看著希露塔爾提供的情報，米迦勒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想到之前沙利葉之影出現在路西法邊上，他其實已經懷疑過那兩個已經聯手。

米迦勒忽然道：「我記得，你對外給人的印象是什麼都不管的才對。」

希露塔爾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兩指夾起一張情報，米迦勒慢悠悠開口：「可是，這上面有關於你的信息已經暴露了一部分。」

希露塔爾忽而嘆氣。

「我對外的印象是我一直以來給外人看的，若是有人真的想要查詢我當年的情報，其實也不是很難。」

他們這些層主，在成為如今的自己以前，都也只是這個深淵的普通人，和其他人比起來，他們也就是運氣好一點、圓滑一點。他們隱藏起真實的自我，給外界一個錯誤的印象，從而方便進行一些他們感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