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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越发糟糕（第2页）

“是谁并不重要，他不会参与我们的。”

杰耶夫没有正面回答博古斯，因为没有必要。博古斯当然不满意，但碍于裘的强大，他没有再问。

————

尸体堆积的地上，一条条线繁杂交织，穿过尸体，布满被高墙围住的地面。一旁的房子里，曾经运输尸体送入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变成了尸体，一块一块散落在房子中。但依旧有尸体被车子从格兰城各处运送过来，跨过高墙丢入里面。

墙面上刻有阵法，隔绝了里面的气味飘散到外面。假如呆在里面，腐败的恶臭直面扑鼻，恐怕没人能受得了，至少之前莫丹来这的时候用魔法隔绝了气味。

堆积成山的尸体中间，粉的少女若无其事坐在烂掉的手臂上，如同雕塑，冷漠注视一切。她在这呆了一天了，没人注意到她。

地上的线闪烁微光，缓慢地融化里面的低贱人尸体，将那些尸体融入地面。慢慢地，高墙里面逐渐出现入幻觉一样的声音。憎恨，不甘，这些声音像黑色的火焰一般燃烧，以逝去的尸体为燃料，融入土地。

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随着尸体的融化，地上的线也在缓慢扩张，带着黑色情感的声音的范围同样越来越大，悄无声息。

但是，在其中的曲乱并不在意，甚至完全无视。她只是在等待而已。

————

离开之前，需要准备好什么呢？

这是莫丹在思考的问题。先食物是必须的，其次路途漫漫，精神的空虚也需要提防。买点纸张写点故事防止塔西丝太无聊。

然后就是重量的问题，他和塔西丝能带的东西有限。食物、钱、纸张、衣服等，要带的东西是越来越多。听系统说用高级空间魔法可以制作便携装物品的魔法道具，或者花费上千金币购买也行。

“没钱没实力，想屁吃。”莫丹乖乖地把东西塞进背包里。

嗯……要不再去街上逛一逛，目前背包的空间还算绰绰有余，决定了，去多买点吃的。

“哥哥，我也要去！”和塔西丝说了之后，她如此叫道。

略微思索，莫丹同意了，格兰城现在这个样子，塔西丝还是在他身边比较安全。

两人从废弃屋顶下到地面，踩到地面上，莫丹突然感觉有点生理上的不适，但又一时间不知道哪里不对。

“哥哥！谁在说话？”塔西丝突然说道。

莫丹一惊，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结果并没有人。然后又看向塔西丝，只见她的神情非常难受，下意识牵紧哥哥的手。

“宿主，检测一下空气中的魔力。您妹妹亲和光属性魔力，对肮脏的魔力会很敏感。”系统提醒道。

莫丹迅调起空气中的魔力，抽丝剥茧进行分析。顺便用自己的魔力笼罩塔西丝，帮她隔绝了空气中的魔力。

塔西丝本还在难受，耳边突然响起低语，似辱骂，似宣泄，恶意无止尽冲击着她。接着感受熟悉的魔力突然笼罩了自己，也将令人难受的声音一并隔绝。

“哥哥？”

塔西丝看向莫丹，只看到他严肃的表情，

艹！那种恶心的魔力居然浓度又上升了几十倍。不对！他刚在屋顶检测过，不应该这么短时间内上升这么高。难道说……

莫丹带着塔西丝回到屋顶，再次检测，依旧只有万分之三的浓度。但是地面上，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大的浓度了？

“塔西丝，计划改变，咱们现在就走。”

莫丹挑起背包，给自己套上魔法袍。这个城市暗中被侵蚀成这个样子，其中的高层居然还没有动静。他们是死了吧？

“从这些魔力的浓度来看，根源应该是在地下。如果要保护好您的妹妹，我建议随时将她带在身边，就算要和她分开，将魔法袍给她才能保证不被这种魔力侵蚀。”系统冷静地对莫丹说道。

“嗯。”莫丹简单地回应，表示知道。

那就将塔西丝带在身边，反正现在就离开。如果真的避无可避地被牵扯进去，再将魔法袍交给塔西丝。

莫丹带着塔西丝再次下了屋顶，目的地已然改变。走直线的话，大约三十公里能离开格兰城。希望格兰城境况不会变化得太快。

虽然有一点良心的谴责，之前认识的达亚、曲乱、纽盖、古道等人很可能会在这场灾祸中丧命。但他只想保护好塔西丝，他并不强大，照顾不到所有人。

年轻人那种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干劲，在莫丹身上并不存在。

重新到大街上，莫丹很明显地现了与平时的不同。人们的口角比平时更多了，四处都有争吵的声音。不过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争执，看起来只是正常的斗嘴罢了。

你这个*子；卖的什么垃圾玩意儿；死畜生，没妈养……类似这样的脏话，多了许多。如果是在之前二土他们那里，这种程度的脏话很正常。但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斗嘴的时候满是火药味，打起来也只是一触即的感觉。莫丹默默地把那些声音与塔西丝隔绝开。

直到路过几个吵架的小孩，不知道他们争执什么，只看到其中大的孩子突然推倒了另一个孩子，突然就打了起来。

完全没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