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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說：「秦炎，我看你狀態不錯，這一天天的困在家裡不是個事，既然心態恢復了，還是回學校吧，同學們都會幫助你的。」

呵呵……他猜中了，慕雪繪打的就是讓他回學校的主意，他一個坐輪椅的殘廢，回學校被眾多同學嘲笑嗎？

慕雪繪考慮過他的心情嗎？她不會考慮的。

秦炎搖頭，「老師，謝謝您的關心，我心態沒有恢復，還有，您一直反對我們早戀，我跟慕同學關係並不好，現在我殘廢了，她熱心過頭，不會我吧，老師，我已經是個沒前途的癱瘓了，您去開導慕雪繪，叫她把精力放到學習上，別浪費在我這個殘廢身上。」

「秦炎，遭遇了打擊，你真的懂事了，老師很欣慰，但你家小保姆實在不像話，你.媽媽說誰給你生個兒子給一套四合院，她是為了你家四合院來的吧，聽老師的話，快快攆走，老師給你介紹個保姆。」

姜阮把哥哥那個厚臉皮的同學趕走，就一直坐在門外的樓梯上，聽到哥哥的老師說她不好的話，姜阮決定進去替自己分辨一下。

她敲了敲門，得到哥哥的允許後，和哥哥的老師說：「今天是你第一次見我，道聽途說你就說我不好，那我去外面說你貪圖哥哥家的四合院，要找個保姆來搶，你心裡會高興嗎，如果你不高興，那就不可以說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小保姆的話差不多就是這意思，秦炎差點笑出聲，班主任找不到詞來反駁吧。

秦炎班主任還沒被自己的學生反駁過，何況是學生家的小保姆。

她控制不住姿態，憤怒道：「秦炎，爛泥只會和垃圾混在一起，你還是回學校吧。」

她在罵小保姆是爛泥，而他是班主任口中掉在爛泥里的垃圾。

秦炎眼神冰冷，嘲笑了一聲，「老師，我這樣的爛泥，確實不配您拯救，讓我繼續爛下去吧。」

…

姜阮得罪了哥哥的老師，心裡忐忑，「哥哥，你生氣嗎？」

發呆的秦炎思緒被拉回來，「我想洗個澡。」

「我去給哥哥燒水。」

姜阮用了十分鐘燒好熱水倒進浴桶里，她想幫哥哥脫衣服，哥哥不讓，其實姜阮在末世的時候，經常照顧從基地外受傷救回來的隊員，她什麼都看過，那時候不管男女，都沒有哥哥這樣羞澀的。

姜阮趴在浴桶上，看哥哥別彆扭扭的脫衣服，真想上手幫他。

秦炎並不習慣被小保姆盯著看脫衣服，他叫小保姆轉過身去，「我叫你，才許回頭。」

姜阮轉過去，蹲在地上數地磚，說：「哥哥，你一會是不是想去學校呀？」

「你怎麼猜到的？」

「那個慕雪繪找同學找老師，想把哥哥搞到學校，這樣她白天就能和哥哥在一起。「

「你看出來了？」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慕雪繪又不是哥哥的親人，太過熱心肯定有所圖，姜阮可是在末世生存過的，這點生存之道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她說：「慕雪繪又不想給哥哥做媳婦兒，又對你好，我想不明白，她不圖四合院，她圖什麼呀？」

圖什麼，當然是圖吃絕戶了，成了繼妹，等他和媽媽為她燃燒殆盡死了，這二層小樓、四合院、媽媽的餐飲店，就都是她的了。

秦炎叫小保姆，「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

二中是重點中學，重點中學也有差學生，秦炎就是差學生，不是成績差，而是因為「人品」被劃為差學生。

她找到了跟班主任不太和睦的三班班主任，是叫小保姆請出辦公室，在北門校外見面。

「呀，是秦炎，不找你們班主任，怎麼來找我了？」齊老師對秦炎印象其實也不好，但她是老師，對學生一視同仁，必須有耐性。

秦炎揪著沒有知覺的腿，痛苦道：「齊老師，今天錢老師來我家，勸我回學校，但是她說我是爛泥垃圾，我不想回一班，可以來您的三班嗎，我是殘廢了，考大學是不想了，但我想有個完整的高中，至少把畢業證拿到。」

秦炎性格是差，但也不至於當面罵他爛泥垃圾。

齊老師忍著不平，說：「你想重回學校是好事，老師肯定支持，但換班要經過校長同意，你等我的信兒。」

「謝謝老師。」

齊老師才回到學校，就聽去食堂打飯的數學老師說：「齊老師，你聽說了嗎，一班的錢老師，說他們班的秦炎要回來繼續上課。」

「這不是好事嗎，胡老師，我怎麼看你滿臉憂愁呢？

胡老師擔憂道：「我不是擔憂秦炎，我是擔憂他家的小保姆，我老婆和小保姆家是遠房親戚，小保姆下鄉插隊回來一個多月，幾份工作都是我老婆介紹的，別人不知道，我老婆最清楚，小保姆怪可憐的，這秦炎回了學校，小保姆怕是要去給人當後媽了。」

胡老師說小保姆腦子有點傻，十來歲代替姐姐下鄉，在鄉下那叫一個苦，她力氣大幹活任勞任怨，一個人餵全生產隊養的豬，村里人淳樸，倒也把她餵大了。

這幾年下鄉插隊的知青66續續回城，城裡沒那麼多工作崗位，小保姆吃的又多，家裡就想把這個包袱甩出去。

秦炎就是看中小保姆頭腦簡單、心裡乾淨，才留下她，這回了學校，小保姆就得回家相親了，一個傻子，她找不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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