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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教的道士都是出家人，可他們是被莫逆收進門的，所以除了是全真教傳人，他們也是莫逆的人，既然是莫逆的人，那在教義和莫逆之間，縱使他們掙扎，也終將選擇莫逆。

莫逆喜歡她，那他們，也總會喜歡她。

沒有例外。

*

元鱈回到房裡，莫逆在看書，聽到動靜頭都沒抬：&1dquo;聊了不少。”

她走過去，把他書拿走，坐到他腿上，趴在他肩膀：&1dquo;你徒弟太可愛了，我說什麼都信。”

莫逆猜也能猜到她又欺負興惟了。

元鱈又說：&1dquo;比你還好騙。”

莫逆：&1dquo;那你為什麼不能坦誠一點？一定要騙人？”

元鱈：&1dquo;我信過人，把自己坑得很慘。”

後來我就不信了。

莫逆輕輕摟著她腰，這行為背後是一句話：我會保護你。

元鱈感覺到了，唇瓣翕動，卻沒接著說，拐到另一個話題：&1dquo;你徒弟說，老有女人偷看你。”

莫逆：&1dquo;是你又哄騙他了吧？”

元鱈：&1dquo;反正他說了。”

莫逆：&1dquo;他原話一定不是這樣的。”

元鱈：&1dquo;不管，我現在有點生氣。”

她在撒嬌，她竟然在撒嬌，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莫逆更覺不出來了。不管她騙她多少回，只要她說，他當下都是相信的：&1dquo;那我以後儘量少到殿前，行不行？”

行。可元鱈不說。

莫逆以為是力度不夠：&1dquo;要是法事不大，就都交給他們，我不去了。”

可以。元鱈還是不說。

莫逆有點急：&1dquo;那你要怎麼辦？”

元鱈坐直了身子，看著他，他真好騙，被她騙到的樣子，也真迷人。她把嘴唇貼上去：&1dquo;莫逆，對不起。”

第38章

陳念白死了，死在半山腰歇腳亭子邊上，靠懸崖那頭，是昨天來那女人下山發現的。

現場很混亂，有遊客，有警察，警戒線拉了很長一條，不相干的人都被擋在外頭，相干的楊麗菊卻也只能在警察攔截下哭幾鼻子。

元訣宮的道士們都沒去看，他們都不愛看熱鬧，不過他們當天晚上都睡得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