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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不是人&he11ip;&he11ip;”他听到自己喃喃开口。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了一下，然后声音也有点紧绷：&1dquo;妾身&he11ip;&he11ip;妾身确实是对不起殿下，也对不起姐姐&he11ip;&he11ip;”

  说到后面，声音里有了一丝明显的哭腔，&1dquo;殿下教训得是&he11ip;&he11ip;”

  你才不是人。

  你大约是仙子吧?

  他心里道。

  又乖又软，单纯无害，只有一直生活在云端的仙子，才能这么干净，这么善良，这么柔软。

  还这么傻，这么呆，一逗就哭。

  &1dquo;别哭了&he11ip;&he11ip;”

  他的声音轻极了，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笼着烟雾，一片模糊，只有她长长睫毛上挂上的泪珠，像露水一般晶莹。

  他口干舌燥，凑近她，想要那颗露水来解渴。

  &1dquo;啪”，一下轻响。

  风昭然脸上火辣，骤然惊醒。

  屋中灯火寂寂，窗上一片清冷的月光。

  姜宛卿刚翻了个身，左手豪迈地一展臂，结结实实砸在他脸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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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这很合理

  次日醒来梳洗时，姜宛卿总觉得风昭然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大对。

  就&he11ip;&he11ip;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怨气。

  风昭然脸上是很少看到情绪的，因此连这极细微的怨气都变得稀奇起来。

  &1dquo;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若是有什么错处，殿下还请直言，妾身一定会改的。”

  姜宛卿委委屈屈地说。

  改是不可能改的，哪里让他不爽了，说出来可以让她高兴高兴。

  风昭然：&1dquo;太子妃的睡相自小便是如此差吗?”

  姜宛卿差点儿笑出来。

  虽不知道自己睡着干了什么，但显然干得不坏。

  &1dquo;妾身&he11ip;&he11ip;确实自小如此，年纪小的时候还会梦游，长大方好了一些&he11ip;&he11ip;不知妾身昨晚可是伤到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