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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晨曦中的约定（第2页）

“又怎么了？”

“好像程霜啊！”

刘十三一愣：“她在哪儿呢？”

“你看看，刚才还不承认。”牛大田气鼓鼓地说。

“别闹了，一边去。”刘十三继续闭目养神。

2

那个炎热的暑假，周边的植物们像是开了一场noisyarty，枝叶在风中“沙沙”地唱着它们的进行曲，春夏秋冬，生死轮回，它们可不管这些，乐此不疲。

在乡间小道上，一个少年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个女孩，活像个小贩拉着他的货物。

女孩开口了：“你知道吗，我得了一种超级厉害的病，能让我提前去见马克思那种。我告别父母，执意来找小姨，小姨说这里的空气能让我活蹦乱跳。”

她又继续说：“说不定我明天就挂了，我妈妈眼睛都哭肿了，爸爸在旁边抱着她，我躲在门口偷听，自已也不争气地抹眼泪。”

女孩低声细语：“所以你最好别喜欢我，否则你将来会变成小寡妇，别人会戳你脊梁骨的。”

刘十三没说话，因为他的背上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这大热天，女孩的悲伤像是把他后背烧了个洞，直通心脏，风儿四季穿堂过，还有一只萤火虫在那儿翩翩起舞，一闪一闪亮晶晶。

随着客车的摇晃，刘十三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下巴像是装了铅块，重重地垂了几下，脑袋一歪，梦乡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被售票员的大嗓门“县长大人驾到”给拽了回来。

“各位旅客，县城站到了，贵重物品请拿好啦！”

刘十三拉着牛大田，一溜烟儿地叫了辆小三轮，风风火火地杀向县城一中。

一抵达校门口，咱们的牛大田，这位云边镇的小伙子，第一次见识到人潮汹涌的场面，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被点了穴，一路傻眼到底。他心里直嘀咕，这学校是不是开了个“人海战术”培训班，怎么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学生。

今天，县城一中仿佛成了“学霸奥运会”的举办地，各路乡镇的学霸精英纷纷涌入，周边学校的学生也跑来凑热闹，牛大田不禁想，难不成全中国的学生都相约在这里开趴体？

家长们忙碌地拖着行李，学生们则像赶集一样排队进校园。这天气也是够给力的，热得跟火炉似的，不少学生的耐心已经快被烤得蒸发，心里直嚷嚷：“我要自由，我要空调！”

可刘十三对这些闹哄哄的场面却免疫得很，毕竟他可是“老一中”，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他掏出英语书，往行李箱上一坐，旁若无人地开始念起单词来。

就在这会儿，几个戴着大盖帽的年轻人，像是走秀一样走出校门，一眼就发现了牛大田，把他从人群中像拔萝卜一样拎了出来。

牛大田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紧张地喊道：“和谐社会，有案必破，有冤必伸，你们想干啥？我可是祖国的花朵，还是个学生呢！”

就在他紧张得快哭出来时，两名白大褂人士笑眯眯地走过来，解释道：“同学，别怕，我们这是在做‘健康大检查’，为了大家的身体，毕竟外省的非典闹得挺凶的，我们得防患于未然。”

原本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乐事，不想却成了青春期的学生们眼中的笑料。他们看着牛大田的惊慌失措，捧腹大笑，戏谑他这个乡下来的娃儿见识少，竟把个看门的保安误认作警察大人。

这一幕，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仿佛青春期的叛逆和活力瞬间变成了一场滑稽至极的喜剧。

“哈哈，你个山大王！”牛大田脸红如熟透的苹果，就像个被逗乐的顽皮猴子，他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

就在此时，牛大田与张二那双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睛来了个正面对决。张二，这初二的小子，平日里就爱在学校里兴风作浪，让人敢怒不敢言，毕竟他老爹是管着大家的教导主任。

没过多久，张二就带着一位长相滑稽的保安大摇大摆地来到牛大田的面前，一把握住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怒火，低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胖墩儿，放学别想跑，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说时迟那时快，刘十三一个漂亮的空翻从行李箱上跃下，轻巧落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牛大田身边，一把就将张二的手从牛大田肩上扯开。

“嗨，这位同学，和谐最重要，和气生财嘛。”刘十三虽然个头不及张二，但眼中却是满满的戏谑，他暗自偷笑，这群小鬼在他面前不过是些小打小闹。

就在此刻，校园里响起了那熟悉的上课铃声，保安大叔启动了电动闸门，让同学们鱼贯而入。

人群中一阵狂涌，原本紧张的气氛在推搡中渐渐消散，张二和刘十三之间的火药味也暂时被浇了个透。

3

新教室的格局跟云边镇的初中学校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偏偏我们的牛大田同学，就像被命运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竟然被安排坐到了刘十三的前座。

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刘十三的光，牛大田竟然悄咪咪地向他大倒苦水，甚至放话出来说要退学，如果父母不让，他就上演一出“离家记”。

刘十三一番盘问下来，发现原因竟然简单得让人哭笑不得，只是因为他的新同桌给了他一场心灵的“地震”。

就在这开学的大好时光，牛大田和他的同桌竟然玩起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生存模式。

这一切的起源，得从课间操结束那一刻说起。

当课间操的旋律画上句点，同学们纷纷像归巢的鸟儿一样飞回座位。

偏偏这时候，牛大田的同桌，一个女孩子，身材却是异常雄壮，跟牛大田比起来，简直是不分伯仲。

两人并肩坐下，牛大田被同桌那么轻轻一挤，差点没上演一出“椅子上的滑翔表演”。在那一瞬间，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住了同桌的后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就在这时，班主任带着一脸“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走进了教室。同桌立刻像个小喇叭一样向班主任打小报告，声称牛大田对她施展了“神秘触碰”。

同桌的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颗烟雾弹，班级里顿时炸开了锅。

话音刚落，她便戏剧性地扑在桌子上，眼泪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还扬言要搬救兵——叫家长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