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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不要。

蘇文景：親親老婆，只是摸摸頭，小爹不會覺得我們在調情的。

席云：閉嘴！

蘇文景：哦。

蘇文景移開目光，神情頓時有些失落，就像是被雨水打濕了毛髮的大金毛，在雨夜寂寥的街頭四處遊蕩。

找不到主人，只有被燈光映照出的寂寞背影。

*

席雲的心頓時柔軟下來，腦子還沒下命令呢，身體已經有了動作。

他伸出手，在蘇文景的頭上輕輕拍了拍。

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蘇文景的頭髮並不算太好，有些枯黃毛糙，可席雲粗糙的手心碰到蘇文景的頭髮時，卻覺得是溫暖的。

就像是夫君這個人一樣。

蘇文景本來失落的表情，立即變得歡快起來，要是他真的是一條金毛大狗的話，這會兒已經開始吐著舌頭，一臉傻開心地圍著席雲轉圈了。

孫容「咳咳」輕咳兩聲：我還在這裡呢。

他一咳嗽，蘇文景和席雲兩人便都回過神來，一個微微側過頭去，一個卻像是沒明白孫容為什麼咳嗽一樣，眼睛依舊對著席雲放電。

孫容轉過半個身子去，實在沒眼再看自己的兒子兒婿。

「買不買肉你們看著辦吧。這一百文錢你們拿著，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去縣城吧。」

*

席雲和蘇文景一人背了一個竹簍，裡面放著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這是席雲昨日在山上的陷阱里拿回來的。

蘇文景對打獵的事很感興，纏著親親老婆跟自己講一講。

席雲拗不過他，便撿了幾件有的事跟夫君說了，逗得蘇文景眉開眼笑。

席雲一張俊臉基本面無表情，也不怎麼愛說話，可若是相處久了，就知道他是個面冷心熱的性子。

他雖然很少主動和蘇文景搭話，但蘇文景說話的時候，席雲也會仔細傾聽，蘇文景問話，他也會盡力回答。

一旦說到有的地方，他一雙好看的鳳眼便會輕輕彎起來，因為微微上翹而顯得有些冷冽的眼角，也會染上柔和的笑意。

直叫蘇文景看呆了去。

席雲對蘇文景會對著自己發呆這件事，還是有些不適應，他輕輕咳嗽一聲：「不要看我，看前面的路。」

蘇文景說話根本就不經過大腦：「路有什麼好看的，我當然要看我的親親老婆了。」

席雲的臉頓時又紅了，青天白日還是在路上，這個人怎麼張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