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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玩魔术，你最近不是要被派出去搞什么古怪的&1dquo;朗读见面会”吗？朗读自己的作品。其中一次&1dquo;朗读见面会”不就在你自己的拜占庭吗？你弟弟不是要跟漂亮的契娜·比奇结婚吗？去吧！参加你弟弟的婚礼！难道你把礼仪和善良跟你书中的人物一道都抛弃了吗？

  可爱的混蛋，如果你去的话，你就有机会得到奇特的、乱伦的、令人销魂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除了你之外其他头脑疯的作者所无法企及的！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得付出非常非常可怕、万分可怕的代价——一个巨大的损失，仿佛你的心会被人从身体内取走，你的脑袋会爆裂，你的灵魂会被吞没。你那是在犯罪，你会得到惩罚的。

  我要说的就这些。

  夜屋第十六章

  &1dquo;汤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威莉说。&1dquo;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是不是正常。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我只知道得从那栋房子里搬出来，越快越好。你知道，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骂人，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老骂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1dquo;你骂人是因为你在火。你不习惯这种事，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1dquo;不，不，不，”她说。&1dquo;我心绪不宁，没火可。”

  她等男服务员出去后就锁上门，然后给汤姆打了电话。她又一次感觉到生活的

  悲苦和虚幻，除了汤姆之外还能给谁打电话呢？米歇尔·费伯仿佛运用某种可

  怕的、遥控的魔术力量把她的大多数朋友都撵走了。没有朋友交流她仿佛觉得自

  己把自己关在洗澡间里哭泣。她之所以没有自悲自怜是因为她想到，如果汤姆·

  哈特兰是她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打电话的人，那么汤姆就是她最可爱、最靠得住

  的朋友。

  &1dquo;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震惊，”她说。&1dquo;你和莫莉错就错在对他太宽容

  了！”

  &1dquo;你的手在颤抖吗？”

  &1dquo;像疯似的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把车开过桥的。”

  &1dquo;你完全给气昏了，威莉。当然你很震惊，但除此之外，你很气愤。”

  &1dquo;我有理由气愤！那个混蛋杀了我丈夫和女儿！”她拿话筒的手伸了出去，

  现进行小小的体内调节可以把喊叫逐渐变成文雅的、时断时续的高声说话。&1dquo;他

  骗我差一点跟他结了婚！那个精神变态的狗杂种，我还把他当靠山呢！”

  威莉紧紧地攥着话筒，仿佛要把它掐死似的。虽然她没想到自己会哭，可

  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粗声地呼气和吸气仿佛是身体自己在呼吸。她萎靡不振，

  也不加理会。脸就像通了电似的滚烫，直冒热气。汤姆的声音从话筒里渗出来，

  但她听不清是说的什么。从每一个重要的方面来看，她的生命已经完了。没地方

  可去。很快一个邪恶的混蛋将会追寻她，这个家伙对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亲

  密。威莉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法挽回的玷污。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

  便伸直了身体，把话筒放到耳边。

  &1dquo;好吧，在钱的问题上你说得很对，”她说。&1dquo;我想杀了米歇尔·费伯。可

  问题是他可能也想杀了我。”

  &1dquo;威莉，你要杀人可得说个清楚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你丈夫的？他

  干吗要杀你？”

  &1dquo;哎呀，你不知道的事还真多。”威莉跟他讲了那场风暴，讲了树枝倒在办

  公室窗户上面。&1dquo;我进去之后，开始收拾东西，看见地板上堆着那些照片。照片

  旁边就是这个倒立着的木匣子，像个漂亮的烟盒，有很多装饰。可能是从架子上

  滚下来的。照片上全都是死人，其中一个就是詹姆士。他们把他的手砍掉了！他

  是给枪打死的，躺在汽车旁边，他们是在车里现詹姆士的。”

  &1dquo;那张照片还在你那儿吗？”

  &1dquo;你疯了？他死了！帮帮我的忙，看我该怎么办吧。我全身直打哆嗦，跟

  烧一样。我不能就此算了。贾尔斯知道我看到了照片，米歇尔一下飞机就会来找

  我的。”

  他问她的房号。

  &1dquo;1427号。”

  &1dquo;我十五分钟后就到。”

  &1dquo;可以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威莉躺在她那大号的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汤姆·哈特兰坐在桌子那边一张垫子很毛糙的椅子上，漂亮的脸蛋上充满了严肃的神情。

  威莉·布赖斯和莫莉·威瑟斯普恩在布莱恩·马尔中学上学的时候，汤姆在哈福尔福德中学。在一次联谊会上相识之后不久，三个人就成了好朋友。读中学三年级的那年夏天，他们到法国旅行。几个人飘飘然地去参观著名画家梵高、高庚和勃纳尔的画，卢瓦河畔的城堡，兰波以及原创派诗人的旧址，吸着高卢香烟，进行热烈的谈论，度过无眠的夜晚，到酒吧间吃饭，到农村里去品尝乡村干酪和乡村葡萄酒。有一天晚上他们喝了太多的红葡萄酒，几个人在布洛兹住进一家廉价旅馆的三楼，挤在一张大床上，可是并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有一些乱摸乱笑，威莉注意到汤姆的吻有蜂蜜味和咸味。多年以来汤姆和威莉相互读对方的作品，他们的作品都是在投稿之后两个月第一次被出版社接受的，汤姆的那家是学者出版社，威莉的那家是小布朗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