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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還是藝術世家呀！」

他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你行了，可別埋汰我。」

賀鳴很會說話，既親切又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熱情。

兩人東說西說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冷場。

「來來來，開始拍攝了啊！」場務小哥推開化妝間的門，「嘯川哥，王老師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咱開始吧！」

「好。」秦嘯川站了起來，跟著場務出去了。

他這一出去，化妝間的人表情就精彩了起來。

這明顯是王研沒請動張遠山，又老老實實地回來拍戲了嘛。看來，這紀晞晞還是個人物，是連張導都要給幾分面子。

紀晞晞敏銳地感受到了明里暗裡看向她的目光，並不放在眼裡。她想到剛才賀鳴有意幫自己，於是準備出去也不忘問他：「我去看他們了，你去不去？」

「去，跟你一塊兒。」

正式拍戲的時候，賀鳴一直坐在她旁邊，見她跟傅一一說話，就安靜地玩手機，等她無聊了，又陪她說兩句。

今天王研大概是被紀晞晞給刺激了，覺得丟了面子，故意一個勁兒的ng，把火都撒在了旁人身上。

可他畢竟是老資格，地位年齡都在那兒擺著。工作人員雖然看不慣他的做派，可都敢怒不敢言。

「卡！卡卡！」

副導連卡了十五六條，都快沒脾氣了，伸手敲著太陽穴，指揮自己的助理：「去，給王老師倒杯茶，讓他休息休息。」

收音大哥手都舉酸了，放下長長的收音杆，嘆了一口氣，表情很是窩火。

紀晞晞冷眼旁觀，心裡很不滿意王研的行為。

她看向人群中的那個男人，王研剛好回頭也往她這邊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了個正著。

紀晞晞非但不退縮，反而輕蔑一笑。

意思是，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把王研給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倒真有幾分權臣逼宮的樣子。

「來來來！王老師您這個狀態就對了！」副導見狀立馬又招呼大家開工，「快！各部門準備！」

結果王研狀態對了，又頻頻忘詞。

大家只好又停下來等他背詞兒。

真是拿丟人當威風。

紀晞晞不再看他，轉過來跟賀鳴沒話找話地聊天：「哎，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天涯四美呀？」

「知道啊。」賀鳴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跟她說，「那是網友給面子，沒什麼的。我師兄還是9o後顏值擔當呢。」

「秦嘯川是你師兄？」

「是啊，」賀鳴說，「我們都是北電的，他比我高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