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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丁遙輕笑一聲，「我要有那能耐把警察都給騙過去，不得把你這個老太婆唬得團團轉，還有你報警的份嗎？」

「你！」包租婆氣極，眼球轉了轉，反而換成了苦情臉色，「丁遙啊丁遙，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也是夠好的了吧，每個月都拖我房租我也沒為難你，一個小姑娘做人還是要懂點知恩圖報的呀！」

一番看似掏心掏肺的話語引起了不少人的共情，路人紛紛跟著包租婆開始對丁遙指指點點。

「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這位老太太也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對她說話呢？」

「你非法獲利是真是假另說，但咱們國家是禮儀之邦，奉行的是尊老愛幼，對長輩還這麼無禮，這真的是不應該。」

「這麼咄咄逼人的小姑娘，我看老人家舉報的說不定就是真的！」

丁遙聽得直發笑。

包租婆口中的沒有為難她，就是每個月對原主惡語相加，幾乎逼得原主要跪下來求她才肯罷休。

雖說原主確實有時拖欠房租，但只要她的錢下來了，立馬就會將房租補給包租婆，甚至還因為內心的愧疚多填了些錢給包租婆。

要不是有利可圖，以包租婆這種性子的人，又怎麼會還願意將房子租給原主。

「行了！」警察出言制止，「老人家你也少說幾句，你說這位姑娘非法獲利上百萬，但到現在你也拿不出任何證據。如果是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就互相坐下來好好溝通一下，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到了這個地步，警察也看明白了，什麼非法獲利多半是假，二人之間有糾紛才是真。

「什麼矛盾！我跟她能有什麼矛盾！您看看她，從頭到腳哪一點跟有錢人掛得上鉤？我可是親眼看見她屋子裡的錢的，就這樣一個人，租在我這破屋子，身上卻有至少一元錢，你說說，這正常嗎？」

包租婆聽見警察竟然有向著丁遙說話的意思，激動得滿臉通紅，手指重重地指向丁遙。

「警察同志，您讓她自己說，有本事把她的一元錢的來源說給大傢伙聽聽，看看是不是非法獲利！」

一群人附和。

「是啊！是啊！」

「要是我有一元錢，怎麼可能會住在這種破地方，早就自己買個小公寓去瀟灑了。」

「就是說，大家住這一片的還不是實在沒有辦法，這裡不僅環境髒亂差，房子的保溫和隔音也不好，有錢人誰願意受這罪啊！」

「雖然說一元錢放在現如今也不算什麼巨款，但是試問在座的誰家裡除去固定資產外流動資金有一元錢？住在這裡的人身上能有個一角錢都不錯了！」

聞言，警察的神色微微頓了頓。

原本他以為是這包租婆過於胡攪蠻纏，可是現在聽來，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一個資產上元的人，卻住在這樣一個破舊不堪的出租屋當中，確實不合常理。

「這位阿姨，人家憑什麼要把自己的收入來源告訴你，你是她的媽啊？」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忽地探著個腦袋插入對話，說完後直直盯著包租婆，嘖了一聲。

「我看你跟她長得也不像啊！」

男人的表情神態有些鬼馬誇張，顯然是在故意噁心包租婆，只不過因他的長相秀氣精緻，即便是在故作姿態，也不會令人感到不適，反而透著滿滿的少年氣。

丁遙視線掃過男人清秀的面龐，總覺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上來是在哪裡見過。

包租婆被男人嗆了聲，罵道：「有你什麼事！」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丁遙，只是這一次眼底的惡意更加強烈：「還真是個狐媚胚子，怪不得不肯告訴別人你的錢哪來的，誰知道是幹了什麼勾當才討來的。」

「你這老太太還真是不講道理啊！」男人皺起眉頭。

包租婆瞪了他一眼，卻沒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而是惡狠狠地看著一言不發的丁遙身上：「你裝什麼啞巴，喜歡看男人為你出頭是吧？有本事就跟大家解釋你的錢到底是哪來的啊！」

聞言，丁遙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你是真的蠢啊……」

「也是，沒讀過大學的工廠妹又怎麼會懂法。」

包租婆沒想到丁遙居然敢這麼說自己，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丁遙笑笑：「這麼白話的句子都聽不懂，那我接下來要說的怕是你更是理解不了了。」

「聽著，誰主張誰舉證。」

「是你給我貼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標籤，需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要因為你的隨口誹謗而找證據自證清白，明白嗎？」

說完，丁遙不再看包租婆，而是將目光掃過看熱鬧的所有路人，最終落在一旁的警察身上：「剛才她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如果她舉證不出什麼東西來，我這邊隨時保留告她誹謗的權利，到時候可能需要麻煩警察同志來替我舉證。」

周圍的路人面面相覷，他們的本質就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本身也不關他們的事，自然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可聽了丁遙竟然有告包租婆的念頭後，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他們隨口說出的話，說不定會讓自己也引火燒身。

一時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可丁遙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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