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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来之前，张南曾告诫王自力，让王自力不要多说话，只需待在一旁听他和韩冰说。

  王自力问为什么，张南并未回答。

  王自力记着张南的话，和韩冰打了声招呼，便站到一旁，眺望远方。

  这栋大楼共有六层，却显得非常高，楼顶可以俯瞰苏州工业园区的面貌。

  今日的工业园区，披了层淡淡的薄雾，看起来有些朦胧。

  &1dquo;韩警官，最近怎么样？”

  张南像是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问。

  韩冰&1dquo;呵”了一声，带有酸苦味地回道：&1dquo;能怎么样，也就跟以前差不多，孩子让我姐带了，然后余燕的爸妈也准备搬到苏州来，帮忙带带孩子。”

  张南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张南没有再说一些类似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而是直截了当地说：&1dquo;今天找你来，有点事，想问问清楚。”

  张南一改先前的语气，变得非常生硬，王自力微微感到紧张。

  &1dquo;什么事你问好了。”韩冰说。

  &1dquo;关于案子的。”

  &1dquo;案子？案子还有哪里不清楚的，不都是沈默干的么？”

  &1dquo;不对。”

  &1dquo;不对？”

  张南缓了缓，刻意避开刺眼的阳光，立即说：&1dquo;你们第一次来公园找我的时候，我问过大力一个问题，我问他：这个案子可以告诉你什么？”

  &1dquo;然后呢，他怎么回答你的？”韩冰望向王自力。

  张南摇摇头说：&1dquo;其实我当时听大力完整叙述一遍案情后，我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案子里的猫腻，但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再加上缺乏一些证据，我就一直把这个疑问放在一边，没有多想，最主要的是，我本能抗拒这个疑问，我不愿意接受那样一个事实，后来&he11ip;&he11ip;”

  张南表情显得痛苦，韩冰的脸色也开始转为沉重。

  &1dquo;后来什么？有事情你直说好了。”

  &1dquo;人类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核心和标志就是理智，我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我犯了一些错误。”

  &1dquo;你别绕了，说吧。”

  &1dquo;韩警官，我今天来，是两手空空的，大力也一样。”张南忽然换了另一种语气。

  &1dquo;什么意思？”韩冰不解。

  &1dquo;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只想问清楚一些事。”

  &1dquo;我已经说了，你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