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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颜见她时，那会她还在读初二。程奶奶倒是很开心，倒了杯水给许颜：”累着吧，先喝点水。”

  程续见状，半开玩笑道：&1dquo;看来你这孙媳，比我这个孙子面子还大，我进门这么久，奶奶连句话都没跟我说，就先给你倒水了。”

  许颜微笑，程奶奶抬手拍了程续肩膀一下，轻啐了一口：&1dquo;你这孩子，奶奶这就给你倒水。”

  程续握住老人家的手：&1dquo;我这开玩笑呢，我自个要喝水，还不会倒么?”

  程奶奶笑眯眯：&1dquo;这么大，还是这幅德行。”

  说了几句后，程母顾忌程续和许颜坐了一天的车，太累了，赶两人回房休息。

  晚上的年夜饭，由程母和程敏下厨。许颜原想去厨房帮忙，都被程母赶了出去：&1dquo;你在客厅看电视，这由我和你小姑就成了。”

  程敏也搭腔道：&1dquo;就当回了自家，别客气，再说你坐了一天的车，怪累的，去客厅坐着吧。”

  程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帮忙削土豆皮。程奶奶顾着小嘟嘟，程老爷子同小叔和程父，程续几人在打麻将。

  家里喧声笑语，倒是一派和乐融融。

  吃完年夜饭，程续带头下楼放烟花。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嬉笑着跑下楼。

  程续拿下嘴上的烟，微弯着腰，将燃烧的烟头对准引火线。

  倏的一声，一道火光如利箭般往空中升起，继而砰地一声炸响，火花在夜色中恣意绽放。

  程馨兴奋的拍手叫好。

  程续抽了口烟，隔着缭绕飘散的烟雾，他扭头看了眼许颜，许颜也正望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许颜抬手勾住程续的手指，程续低头一笑，反握着她手。

  晚上，两位老人家早早就睡了，程馨撺掇程息跟她一起守岁。

  电视里在播着春晚节目，程续从洗手间出来，见两人还在客厅坐着：&1dquo;还不睡?”

  程息其实有点困了，她抱着个抱枕，打了个哈欠：&1dquo;陪程馨守岁。”

  程续笑：&1dquo;熬不下去，就回房睡去。”

  他似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红包：&1dquo;你嫂子给的。”

  程息接了过来，笑嘻嘻：&1dquo;帮我跟许颜姐说声谢谢。”

  程续轻笑一声，抬指敲了她的额头：&1dquo;早点去睡。”

  程息坐了一会儿，实在困得厉害。边上的程馨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困倦。

  程息进入屋里，刚躺下没一会儿，陈挂观的电话就打来。

  &1dquo;睡着了?”

  程息裹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1dquo;有点困，刚躺下一会儿。”

  他那边有喧嚷的爆竹声，噼里啪啦一阵响，好不热闹，倒显得程息这儿冷清了几分。

  陈观问：&1dquo;还困么?”

  程息吸了吸鼻子：&1dquo;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