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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月光般皎洁的笑容,思维有一定的穿透力;她可以跟他无阻碍地沟通,但是并不强求两个人一致;她懂得生活的危险、富裕和贫瘠,能够用深刻的目光注视世界本身,而不是逃避到幻想家园。他常常跟他想象中的女人对话,这个女人令他充满安全感,不会再紧张、迷离或者彷徨,因为她那样镇定、恒稳地在那儿,让他落地生根开花。
她是让他生命提升的部分,有着极大的自信心和行动力。她是他对一些理想品质的追求,而且他坚信她就在那儿,等待着他。当他的想象越鲜明,他就越不慌张。虽然他知道理想和现实的距离常常有些遥远,但是那个女人的形象,却依然给了他灵感和静定。
有可能,她是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的女性部分,就是那一部分,经常柔柔地搅动,令他如此难以自拔。
而朴华茜与他相处的时候,他在某一秒钟,找到了这种安全感——她披散着长,穿着一条紫罗兰色的裙子斜坐在沙上。左鬓角随意别了一朵白色小花。她看他的目光清凉而纯粹,她就在那里,不惊不动,但是那样逍遥自在。
他们交谈,声音如水般流动。她专注地凝视着他,把她的信赖、关注传递给他。她有这种魅力,是因为她给予自己的也是这种爱——她不允许自己怠慢自己,所以也不会怠慢周围的人。她喜欢专注听他讲话,她无意识中成就了他的自我信任。
朴华茜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只是五官端正。她的力量来源于内心的温柔,守侯并且自我延展——她相信自我,于是勇往直前。一边规避风险,一边采取行动。她研制自己的香水,拥有自己的公司和社交圈。她是社交皇后,这主要是来源于她充分自信的果敢和独立。她虽然表面是一个女子,但专业素养不亚于男子。
她基本上不求助于他,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他的限度,不能强求他人完美,人唯一能够控制的只有自己。于是,她不做怨妇,而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当她走过他,他却能感觉到她的某种需要,那是一种把他往她这边拽的力量,她深深地需要他的那种东西。
她并不求他回报,但是彼此一旦交流,便开始了继续。安全感无所不在,两个人都觉得舒服,并且托付。
但是,他并没有料到朴华茜跟蓝波之间的恩怨,竟然如此之深。
女人之间的遭遇战
两个女人这样的对视,彼此都有一些惊动。
&1dquo;你来,我就走!”蓝波说,她背对着她,窗外是有一点深紫色的夜。她的夜,已经是如此漆黑,没有一些些的另外的盼望——她的夜,属于父亲,也属于母亲,然后就是她自己。她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她要自己是。
&1dquo;为什么呢?你不要我来爱你的父亲吗?”朴华茜耐性很好,她懂得此时的退让是一种机会。
&1dquo;不想,真的,他的内心不需要你,知道吗?”蓝波忽然转过头来,她那小小的头,大大的眼睛,给人震颤的感觉,她是一个富有情感和能量的女孩子,她这个人就是一团火,可以把接近的人烧化,也许,还是熔化。
这句话冷得直逼朴华茜内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让。她注视着她,说:&1dquo;你的父亲需要我,不是吗?”
&1dquo;不,他只是在戏弄你,就像他戏弄那些女人一样,不是吗?”蓝波像在自言自语,她托满天星星为她的同盟军,所以,她的言语轻飘飘云游于天际之间。
&1dquo;你这个人太偏执了,在你那儿,难以有理性的存在。”朴华茜浅浅地说,把她当做成人。
&1dquo;呵呵,是我父亲太偏执了。你不知道过去的他,是个多么强有力又不敢去爱的男人,他真的需要另一个女人吗?并不,他只是厌倦了。”
&1dquo;呵呵,他内在的感情被我点燃了!”朴华茜不示弱。
&1dquo;你会死得很惨的,就像他曾经的那些情人一样。”那个女孩提到&1dquo;死”这个字,非常轻松,似乎易如反掌。
&1dquo;你别那么残忍,好吗?请允许爱情的存在吧!”朴华茜不喜欢她提到死,对她来说,现在,苏无海无可挑剔,他就是全部!
两个女人的对峙,分不出高低,就像月亮和星辰各在其位。朴华茜从没想过讨好这个女孩,当她现她似乎是个对手,她有一点不安。她们都同样自恋,相信自己的感觉,而现在,她们却是在争夺同一个男人。对于蓝波来说,她只是不想另一个女人来破坏自己和这个男人经营了许久的一份关系。
&1dquo;哈哈,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朴华茜仍然有她的老道之处。
&1dquo;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蓝波说,&1dquo;但是,他爱我,从来都只爱我一个,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她走出去,走到她父亲身边。她把双手放在父亲肩上,自己坐上了他的膝盖。那个已经有花白头的男人接纳了她,接纳了她所有的天真任性,甚至她内心那一份私藏的情感。她看到他吻她的耳朵,很用力地,就像吮吸一朵花蕾。蓝波出老鼠一样的笑声,火辣放纵。
她可以公然在父亲面前脱掉裙子,穿着里面的胸罩,然后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诱惑他,这似乎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苏无海此时只是煞有介事地欣赏,他俨然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为她放音乐,他如此喜欢她的胴体,具有某种野性的迷人魅力。她走起路来就像水蛇,动作又像模特儿——她可以比得过那些时装大品牌的模特儿,因为她天然的骄傲、粗犷,那种小坏蛋一样的本质,又有着女妖精似的破坏性——她如此喜欢这种游戏,开始剧烈地舞蹈,父亲为她放起电子音乐,她把他拽下舞池。两个人对舞,做出稀奇古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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