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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周璨这人憨憨的，说话直来直往，但苏令仪一直觉得他蛮可爱。

  之前她退巧克力给周璨，他也没多扭捏，说下回送别的。

  把喜欢坦诚地写脸上，被拒绝也不觉得难堪，还是能大咧咧地再找她一起玩游戏。

  有这位耀华&1dquo;校霸”站台，恐怕没多少人愿意和季苒苒一起对付苏令仪了。

  毕竟他说要打人，就是真的要打。

  苏令仪在人际交往时一向被动，朋友不多，也不爱这样热忱。

  但是被热忱以待时，心头会有触动。

  她给周璨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刚点完就接到了程皙寒的视频电话。

  苏令仪很不喜欢打视频，因为要举着手机，不举的话屏幕里面就是死亡角度。

  但程皙寒特爱打视频。

  视频接通，程皙寒现屏幕上没出现女孩儿的脸，而是一片漆黑。

  &1dquo;苏苏？你的屏幕是一片黑呢。”

  苏令仪按着摄像头淡定道：&1dquo;噢，可能是摄像头坏了吧。有什么事？”

  &1dquo;刚刚班群我看了，不过你别担心，季苒苒之后应该不敢在做什么了。这会她父亲来了，她父亲是比较严厉的一个人，不像她母亲比较溺爱她。季6离和我说，季苒苒这回挨了足足半小时训，她父亲决意要改改她的脾气。”

  &1dquo;噢。其实我不是很关心季家的消息。”苏令仪的声音显得有些冷，&1dquo;他们爱怎么怎么。”

  程皙寒敏锐地察觉到苏令仪的情绪变化。

  或许是今天对季家还有林父态度的不满，他略过这个话题，问起苏令仪明天有没有空。

  &1dquo;你明天想去游乐园吗？京城虽然没有迪士尼，但有家欢乐谷。”

  &1dquo;不去，周末一天半，我只想躺在家里睡觉。”

  苏令仪不太想跟程皙寒在现实里太亲近，出朋友那种亲近。

  虽然她的确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动心，可她跟程皙寒似乎没什么未来可言。如果不是因为梦境，两人本不会有交集，现实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做朋友也就罢了，还能维持一辈子的友谊。

  她不想留下一段美好过却结局不佳的感情在自己的记忆里。

  害怕自己会痛得走不出来。

  &1dquo;什么时候我们能在现实里也约一次会。”程皙寒轻声问。

  &1dquo;天天晚上都能见还不够吗，你把你去过的地方，复刻在梦里给我看，就当我们一起去过了。”

  苏令仪撇开眼，不看屏幕里头程皙寒的眼神。

  &1dquo;我们明明都在一起一年多了，就算你说你曾经没把我当做真实的人，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用我原本的性格和你相处的。”程皙寒停顿片刻，&1dquo;所以，为什么呢。”

  &1dquo;我有忆症，你知道。”

  &1dquo;你觉得我们不会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