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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他们会想，蝙蝠侠都失败了，他们能怎么办呢？

反抗军的人数一度减少，没人看得到希望。

这正是人想看到的。

芭芭拉曾组织过多次营救蝙蝠侠的计划，但都失败了，最近的一次，甚至是人让蝙蝠侠亲手将他们的行动击溃。

那一次，芭芭拉撤退不及时，次落单，她狼狈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充满铁锈味，她剧烈的咳嗽，最后地上多出一摊血迹。

但这没有分走她的心神，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被布莱尼亚克控制住的蝙蝠侠。

对方在人的命令下走向她，手里拿着蝙蝠镖。她看不清布鲁斯的表情，但能从对方紧咬的牙关、迟缓的步伐看出对方的挣扎。

“布鲁斯”她的声音有着无尽的悲怆，随后咬牙切齿地低吼出一个名字：“人！”

带有仇恨的目光射向于天空漂浮的那个人，人的披风飘扬，但颜色不再鲜妍明亮，那是深沉的黑。

他的制服上，亮着代表着布莱尼亚克的紫色光芒。

“芭芭拉，我不想杀了你。”卡尔艾尔垂眸看着受伤的少女，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只要你带领反抗军归顺我。”

后面……后面芭芭拉认为自己一生无法忘记。

她拒绝并咒骂人，说他消耗着布鲁斯残存的生命，是个暴君。人听过太多类似的话语，这些话如同那些赞美之言一样，毫无意义。

于是他让蝙蝠侠亲自动手杀了她。

阴影笼罩，蝙蝠少女抬头看着蝙蝠侠。

这时候蝙蝠侠的手反而不那么颤抖了，就连表情都是如此平静无波。他高高举起手里锋利的蝙蝠镖，蝙蝠少女没有眨眼，就那样倔强地仰着头盯着对方。

最后那枚蝙蝠镖飞向了人。

蝙蝠侠将一颗人药扔给芭芭拉，随后对芭芭拉做了个口型。

“走。”

芭芭拉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无数想法从她脑中划过，但都没有说出来。她接过那颗人药，塞到嘴中，强忍着疼痛起身，向援军的方向跑去。

她跑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再也按捺不住回头的欲|望。她转身，看到蝙蝠侠被人掐住了脖子。

人那张如神明一样平静无波的脸破碎了，他愤怒、憎恨，他将世间其他人都忘记了，只余蝙蝠侠。

“就算这样，你依旧想要离开我！”人的怒吼声即使相隔很远依旧能听到，“你永远也无法做回以前的蝙蝠侠，永远！”

芭芭拉最后是被人带走了。

再那次之后，蝙蝠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公众面前露面，直到前几天，他身上的紫色变得更多了，眼睛也更加的无神。

而他们反抗军也因为那次，只余百人。

芭芭拉收回了散的思绪，走到一扇门前，门把手有些掉漆，但表面光滑像是被人使用过很多次。

她推开门，里面一个成年男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布鲁斯，你感觉如何？”

布鲁斯韦恩背对着门，面对着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线，周身轮廓在逆光中显得模糊不清，只有一头凌乱的短显得依稀可见。

他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在听到芭芭拉的声音后，布鲁斯韦恩缓缓转过身来。房间昏暗，芭芭拉借着微光看清了布鲁斯的眼睛。

那是一双钢蓝色的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疲惫。

“我现在感觉很好。”布鲁斯韦恩按开灯光，光在一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