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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已经让在场两个人都感到身心疲惫。但余临不主动换个话题，他们就没办法让他开口说别的。

  o9让系统遮住了单位秒后的数字，这样在他看来，时间就会过得快一些。

  机器人也会感到尴尬，而且比人类更为敏感。在一微秒间，他们可以计算出很多东西。

  o9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想获得o3457的系统访问权限，但是却搜索不到除自己以外的其它信号。

  他只能作罢，请求系统为自己生成其它形态的烟花。

  又一个三分钟结束了。

  余临舒展开眉头，像是一直思考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面向o3457。

  “时间流被改变了，不是变快，而是变慢。”

  o3457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想要保持沉默，但又怕这样做会彻底失去交流机会。

  于是他问：“为什么？”

  问完之后现这个问题没什么问的必要，余临要是真的说了，那才是浪费时间。

  但很快，担心话题会被终结的o3457又一次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余临摇头：“我不清楚，但应该和天文钟有关。白术说天文钟已经不再是没有生命的机械了它有自己的意识。”

  说到这里时余临顿了顿，似乎是在筛选哪些话能说。

  o3457未能理解这个小细节的深层含义，只是默默注视着他，安静等待答案。

  余临说：“兴许是意识到与自己相关的飞塔快要消失了，所以将时间流变慢了。”

  设定上，天文钟控制飞塔内的时间与天气变化，现在设定仍旧起作用，所以时间流变慢了。

  o3457：“你是怎么……”

  他想问余临是怎么现这件事的，话卡在一半，却又觉得不合适了。

  他没交过什么朋友，除了前辈和师兄，连算得上有交集的人都没有。所以在面对余临时，他总是会表现的很不自然。

  一场对话下来，每一个字都要斟酌再三，极为不痛快。

  余临的反应再次出他的意料。

  “我的行为影响了世界展指数，原本飞塔已经已经早就消失了，但如你所见，我们现在还没能离开这里。”

  o3457顺着他的意思又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一番，结果就是又一次现自己这个举动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他没有问余临为什么会影响世界展指数，余临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世界清扫时间，是现实世界里的三分钟，这只针对时间线与现实不统一的世界。”

  “飞塔不一样，他与现实中时间线一致，现实世界中的三分钟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根本看不到终点。”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要拉o3457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