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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了一个表示否定的声音，摇了摇头。

  &1dquo;根本就没有什么调查，那完全是一个笑话。”

  &1dquo;是的，我也是这种感觉，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1dquo;听着，哈里，你知道你妈妈是干什么的。”他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1dquo;她是个交际花，我们两个都是。我肯定你明白这不过是种委婉的说法。警察根本不会在乎我们这种人的死活。他们只会轻描淡写地把这些该死的事情一勾销。我知道你现在也是警察，但那时的情况的确就是这样。他们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1dquo;我明白。信不信由你，说不定现在的情况跟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文章。”

  &1dquo;哈里，我想问一下，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究竟想知道多少。”

  他看着她。

  &1dquo;跟你一样，过去也让我变得坚强了。我受得了。”

  &1dquo;我绝不怀疑这一点&he11ip;&he11ip;我还记得他们给你安排的那个地方。麦埃沃伊还是什么的——”

  &1dquo;麦克拉伦儿童收容所。”

  &1dquo;就是它，麦克拉伦。那是个非常压抑的地方。每次探望你回来之后，你妈妈都会坐在那里，哭得昏天黑地。”

  &1dquo;别说这些了，凯瑟琳。关于我妈妈，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

  她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才接着往下说。

  ------------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

  &1dquo;你妈妈认识一些警察。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点了点头。

  &1dquo;我们都认识一些警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生存，就得随大流。不管怎样，这就是我们对这种事的看法。如果你跟警察混在一起，最后又不明不白地死了，对警察来说最好的办法通常就是把事情盖过去。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莫惹是非。随你怎么说都好，他们就是不想把任何人搞得下不来台。”

  &1dquo;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凶手是个警察？”

  &1dquo;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对凶手是谁完全没有概念，哈里。对不起，我希望我能知道。不过，我要说的是，我觉得那两个负责查案的探员知道这案子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因此他们不会往那条路上走，这样才好在局里混。他们没那么不开眼，而且，就像我说的，她不过是个交际花而已。他们无所谓。谁都无所谓。她被人杀了，如此而已。”

  博斯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形，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

  &1dquo;你知道她都认识哪些警察吗？”

  &1dquo;这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1dquo;其中有些你也认识，对吗？”

  &1dquo;是的，我必须认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得利用自己的关系，好让自己不进监狱。每个人都有价码，至少那个时候是这样。不同的人想要的报酬也不同。有些人要的是钱，有些人要的是别的东西。”

  &1dquo;档案里说你没有犯罪记录。”

  &1dquo;是的，我很幸运。我被抓过几回，但却从没遭到过正式起诉。只要能让我打个电话，他们就会放过我。亲爱的，我能有一个清白的记录是因为我认识很多警察。你明白吗？”

  &1dquo;我明白。”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并没有把眼光移开。虽然改过从良已有多年，她仍旧保留着一份妓女的尊严。她能够从容地谈论生活中最糟糕的那些时刻，不会畏畏尾，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她已经捱过了这一切，这个过程给了她尊严，这份尊严足以支撑她度过余生。

  &1dquo;我抽烟你不介意吧，哈里？”

  &1dquo;不介意，因为我也抽。”

  他们各自拿出烟来，博斯站起身来为他们两人点上。

  &1dquo;你可以用边桌上的烟灰缸，小心别让烟灰掉到地毯上。”

  她指着沙另一头的桌子，那上面有一个玻璃烟缸。博斯探身去够到了它，然后拿在手里，用另一支手抽烟。他低头看着烟缸，又开了口。

  &1dquo;你认识的那些警察里面，”他说，&1dquo;有哪些她也可能认识呢，你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了吗？”

  &1dquo;我说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我觉得他们跟这事没什么关系，跟你妈妈的事没什么关系。”

  &1dquo;欧文·s.欧汶，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在心里搜索着这个名字。

  &1dquo;我认识他。我想她也认识。他是在好莱坞大街上值勤的，我想，她不大可能不认识他&he11ip;&he11ip;不过我不能确定。我也可能是记错了。”

  博斯点了点头。

  &1dquo;现尸体的就是他。”

  她耸了耸肩，摆了个&1dquo;那也说明不了什么”的姿势。

  &1dquo;呃，总会有人现她的。她被人扔在外面，扔在那样的露天里。”

  &1dquo;那两个治安警察，吉尔克里斯特和斯坦诺呢？”

  她回答之前犹豫了一下。

  &1dquo;是的，我认识他们&he11ip;&he11ip;他们都是下流坯。”

  &1dquo;那么说，我妈妈也认识他们喽？

  她点了点头。

  &1dquo;你为什么说他们是下流坯？从哪方面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