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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挺昂贵的白西装，像个王子一样温柔和煦地坐在钢琴旁，眉眼间和陈陌有一点像。

  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相似而已。

  可在这个末世，这一点点的相似对于宋剑来说，已经是上天恩赐给他救赎自己的机会。

  陈陌把满匣打空了，精致的小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

  他抱着枪走到宋剑面前，仰头轻声说：&1dquo;我打死了三个。”

  宋剑说：&1dquo;第一次，不错。”

  陈陌看到了宋剑手里的照片。

  宋剑合上皮夹把照片收起来：&1dquo;你视力很好?”

  陈陌点点头：&1dquo;我没有近视。”

  宋剑说：&1dquo;想玩狙吗?”

  陈陌咬着下唇犹豫了一小会儿，轻轻戳着宋剑手里的ak，低声说：&1dquo;我喜欢这样的。”

  宋剑也不勉强，背着枪准备下塔。

  陈陌说：&1dquo;我以后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宋剑说：&1dquo;我明天带人出去搜寻物资。”

  这是最危险的工作，只有宋剑身边最不怕死的兄弟，才会和他一起出去。

  陈陌郑重地说：&1dquo;我可以一起。”

  宋剑怔了一下，回头看着陈陌的脸，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言若明是娇纵的，光芒万丈的小少爷，绝不会露出这样祈求卑微的目光。

  陈陌没有再问，自己慢慢消化着心里的疑惑和茫然，乖乖跟着宋剑爬下瞭望塔，趁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还没落下，他们要去检查最重要的地方——电站。

  电站有十几个人轮番把守，周围密布着电网和荆棘墙。

  这是整座城堡的心脏，这个在末世里生活了三百多人的巨大基地，生活和防御都靠这一组轰隆作响的电机。

  陈陌仰头看着宋剑的脸，男人有很高的鼻梁和很亮的眼睛，胡茬刮的不太干净，细碎的伤疤和晒伤让那张本该很英俊的脸布满沧桑的痕迹。

  陈陌偷偷在心里猜测宋剑的年龄。

  二十八岁?三十五岁?

  宋剑穿着一身半旧的迷彩服，手臂上结实肌肉把布料撑得鼓鼓的，他好像很年轻，又好像已经活了很多年。

  陈陌没有说话，偷偷抚摸着宋剑背在身后的那把ak。

  他迷恋着这根冰冷沉重的东西，就像他不明所以地迷恋着宋剑。

  宋剑对着轮值的一个兄弟喊：&1dquo;赵岩，明天跟我出去。”

  一个扛着枪的平头男人走过来：&1dquo;去哪儿?”

  宋剑看了陈陌一眼。

  陈陌紧张地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