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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的声音不会让人舒适，反而有种阴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妖夜，好像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江可可不敢看他的眼睛，撇开眼，声音细如蚊蚁：“左薇的流产，让我生气。”

“果然是生气了啊……”厉辰骁离她很近，声音如情人间暧昧的呢喃，手指也缓缓从她的眉眼缓缓往下滑。

他修长的手指滑到她小巧秀气的下巴时，猛地捏紧了她的下巴，声音也变得冰冷嗜血：“生气到投入别人的怀抱？”

江可可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向外推拒，却根本撼动不到他分毫。

这男人面如冠玉的脸却如修罗一般，眼底一片冷沉，让人不寒而栗。

江可可记得，小说里，女配被炮灰掉之后，女主依旧被虐了一段时间，原因就是有男配对女主表达爱慕，男主不能忍受。

厉辰骁是控制欲极强的人，但凡被他圈到自己所有物里的人或物，他不容许背叛，更不容许别人染指分毫。

而现在的江可可，显然就是被他圈定的所有物之一。

江可可屏气凝神，弱弱地辩解：“没有……我只和郝玉轩说了一句玩笑……”

江可可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是装的，而是这冷血的男人捏她下巴的力度，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下巴捏断似的。

这样的待遇，小说里的左薇是经常享受的。

“玩笑？”厉辰骁冷笑一声，眉宇间的阴翳更甚。

江可可下巴火辣辣的疼，努力想要挣脱，这男人却主动放开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伸进西服内侧口袋，取出一张照片，举到江可可面前：“这也是玩笑？你不觉得你的玩笑开得有点大？嗯？！”

江可可看着照片愣住了。

这照片，是她获得女配记忆的瞬间，扑到项梓宸怀里哭泣的画面。

她娇娇软软的身子，整个窝进项梓宸的怀抱里，被项梓宸安抚着。

厉辰骁将照片往江可可脸上一扔，轻飘飘的照片，就在她的眼前飘下去，掉在地上，被厉辰骁踩在脚底。

他的手伸到江可可小腹的位置，明显感觉到江可可身子轻微的一颤，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顿时绽开昙花般的笑容，勾魂摄魄，嗓音压得低沉：

“我温柔又善良的可可啊，轻而易举就识破了骗术，一个回合就制服了骗子，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嗯？说话！”

江可可心神一凛：被监视了？是女配就一直被监视着，还是从她穿书后？

她也没有特别害怕，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目光坦然地看着厉辰骁：“是的，我不温柔，我不善良，我不柔弱，我能一眼看穿骗子，我还有能力自保。”

“不然，你以为，像我这样长得漂亮又柔弱的女生，凭什么能干干净净长这么大？”

女配神奇的泪腺又一次发挥作用，江可可眼圈说红就红，眼眶里蓄着泪水，她努力没让泪水落下，声音湿润却坚强：“是我故意灌醉你和你发生关系，是我故意告诉左薇我们的事刺激她，我恶毒又卑鄙，不过是因为你喜欢善良才装出善良的样子……”

说到“你喜欢”这三个字，江可可似动情极深，眼泪终于啪嗒啪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