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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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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节人儿双瞳剪秋水（2）

“呃……你是谁？”我偏头看他。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人的眉头微蹙，然后又迅速的收尽。

看我一个劲的打量他，他露皱眉，略带一叹，道：“也罢，不记得更好。”

言罢，那人转身就朝着宴席的地方走去，我对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人从未见过，却又恍然觉得甚是相熟，看他的脸色之时，总有种难又言表的压抑沉痛之气。

略略整理了一下，我也不敢待的太久，纵然不想让皇上睢上眼，但我也不想回到司马府上死的太难看，所以也就回了宴席。

“方才司马二小姐不在，你姐姐可是弹了首好曲呢。”有一个不认识的贵妇同我说话，我还未待答应，薛皇后又已经开口了。

“方才司马皇子妃一曲可是甚好，二小姐想必也是萧乐高手，不妨也图个乐，让大家开开眼。”

既然薛皇后已经把话说到这份让，估计也是司马蓉在薛皇后面前提过了，可是自己的那些微末琴技，拿出来还不是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个半死？我虽不想皇后看上我，却也不想太过丢脸，并非我好面子，而是对于司马镜，他要是知道我在皇后面前丢了大脸，我的日了是不会好过的。心里叫苦但是推是推不掉了，想了想便顺手扯下一片身后的竹叶放到唇边。

吹竹叶，这可是我曾经的拿手活，当初夏令营的时候一时兴起学的，曾经博得同学们的贺彩连连。

一曲《牧羊曲》毕，看到场中的人各有脸色，不屑的或是新奇敬佩的，我也懒得理会，行礼就在席位上坐下，好歹我也不至于太失颜色。

“司马二小姐真是独出心裁，甚好！甚好！赏！”薛皇后倒是很喜欢的模样，一挥手两个宫女就将一只檩木盒放到了我的面前，我里就感觉纳闷儿，倒底是这薛皇后图个稀奇还是东西多了没地方丢，不过管它是哪种，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我也赶紧放恩接下。再看对面司马蓉的表情，一脸的笑意，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高兴，反正也懒得管，吹也吹了，赏也赏了，还想怎么着吧。

第二日清早，美美的睡着懒觉，正待翻过身继续睡去，就听到张妈在门外请话说司马镜传我去大堂，才发现直到日头高升。

随意的换上一件青色衣裙，也不由晴儿梳那些难弄的发颉，就在头顶绾了个最简单的花式，一支玉色钗子斜扎发际，淡淡的扑了些花粉，镜中的人倒是让我惊艳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特别是一双如水的眼睛，莹莹一笑，几乎让人失神。

“小姐，小姐可真是美呀！”张妈不由的感叹，我才回过神来，拿起梳子把浓浓的流海给弄下来，然后又扑了重重的粉装，看着几乎没什么清秀的感觉才提起裙罢示意晴儿随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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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节人儿双瞳剪秋水（3）

“小姐你……”对于我的丑化自我，晴儿十分不解。

我侧脸笑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言罢，也不多说什么就进了司马府的大堂，司马镜正同几个夫人喝着茶，一群婢女恭敬的站在后面。

“雪儿参见父亲。”

司马镜见我含笑行礼，也一改平时的冷淡，竟然亲自上前扶起我的胳膊，笑道：“吾儿不必多礼，近日天气转凉，你身子可好还好？”

我心里一阵抽抽，这变脸还真是快，但是脸上还是赶紧堆着笑，道：“多谢父亲，雪儿甚好，不知父亲传女儿何事？”

“是呀是呀，大喜事呢。”四夫人也赶紧示意身后的亲近丫头亲自端了杯茶放到我面前，我不解的看向司马镜。

司马镜笑道：“今日皇后已经从宫中传出话，将你赐婚给小王爷。”

我一听，心里嗵的一声，赶紧道：“我……我还年幼……”

“这个不急，待到你满了十六再行婚礼，算算时日还有一年，只要是赐了婚，秦陵王府就不能有何托词了。”司马镜说的甚是得意。

我努力想着，才一下子明白过来，那薛皇后是大皇子的亲妈，既然我嫁给奉陵王府是有利大皇子，管我是大家闺秀国色天香还是丑女一个，重点都不是这个，传我进宫赴宴其实也只是个程序问题。

“父……父亲……”我努力的想要再周转，但是司马镜却不愿意听，只道：“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连琴棋之艺也都忘记，要好生在府中练习，一年之后嫁入王府可是万不能出差子的。”

知道多说无益，再看那些夫人们一脸的谗媚笑脸，赶紧的行了礼就退了出大堂，一路小跑着回茗院，我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对于司马府里不受宠的生活，每天除了有些无聊之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别人要一手确定将来的生活，我是不能接受的，而且司马镜还一心要将自己嫁给一个花花太岁，生在社会主义的我，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要自己打算。

决定要自谋路子，自然不能慢，经过询问打听之后，我就找到一个规律，司马镜每天清晨就要出府上朝，然后再去府衙办公务，一般回府都在日头偏西时分。而府里的那些夫人，都不太来茗园，自从司马镜宣布我的亲事之后，也有几个厚着脸皮过来的，不过都被我一一挡了回去，所性她们也不来了，这也正合我意。

第二天清早，我起的特别早，打开盒子看着昨天薛皇后赏的东西，心里就出了主意，吩咐了晴儿和张妈帮我弄了套男装，就开始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