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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倒下的刹那,短短两秒之间,来不及思考太多,她说不清那时脑海里在想什么,也记不起是怎么做的选择。最后结果已然是这样,危险来临,她拉开了容辛。
容辛见她脸色不好,表情微凝,连问了好几声,她才动唇,声音低而沉:“……我不想再待在这,你送我回去可以吗?”
她的要求容辛从来不会拒绝,不过是个宴会而已。容辛当即和主家说了声,对方悬心写在了脸上,怕他是因为发生这个事故不悦所以要走,额头又开始沁汗。
容辛简单解释了一句,没再多言,搀着垂眸视线低压的程隐越过地上狼藉,朝外走去。
“小心,注意脚……”
刚刚往地上那一扑,着地用力,她说不得磕到了膝盖。容辛柔声道了几句小心,牢牢搀着她的手给她借力的依托。
除了那句想走,程隐再没开口说话。左边胸口,心跳得格外快,一下一下撞击着心室内壁,那种慌乱撞法像毫无规则重重打在墙上的网球,教人发起痛来。
容辛搀着她经过沈晏清面前时,沈晏清还在和道歉的主家说话,没有抬眸看他们一眼。
程隐亦没有给侧边分去一丝目光,视线凝在前方,脚下步履不停,仿佛一开始就不是跟他一起来的,擦肩而过,全无交集。
唯独心在那一刻,跳得格外重。
半夜,公寓里寂静无声,因要参加宴会,傍晚时沈晏清让人把杨钢接到了他那边,连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了,程隐独自在空荡的客厅、餐厅和卧室间走动来回,四下静得发慌。
先前容辛送她上来,待了一会儿她借口不舒服想休息,让他回了。距离宴会过去几个小时,她鼓噪的脉搏终于缓和平稳,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失力感。
在床上辗转许久,终究还是无法入眠,一闭眼,沈晏清的眼神就闯进她脑海里,直勾勾盯着她,如何也消散不去。
难眠间,外头似是有些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细微声音依然听得格外清楚,程隐犹疑起身,握着手机开门查看。
客厅里亮起了灯,只开了一盏,光线略昏黄。
声响的制造者是沈晏清,他站在餐桌边,正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朝站在房门口的她道:“我带了汤,喝一点。”
“你……”程隐微怔。她还停留在宴会上的场景,没想到他忽然跑来,口吻若无其事,行为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晏清只看了她一秒,视线对上一刹便移开,盯着面前慢条斯理解开塑料袋的结。
程隐慢慢走过去,走到桌前,闻到汤的香味。
“你怎么来了。”她极轻地问了一句,语气也轻。
“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喝点汤暖暖胃。”他把东西都弄好,推到座位面前。
程隐站着,不想坐,他也没说话。半晌,她道:“我去厕所洗把脸。”
走得不快,但莫名像逃也似得,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慌乱。
浴室暖灯亮起,程隐刚拧开水龙头,虚掩的门忽然被打开。
她抬头:“你干嘛……啊——”
话没说完,不知为何跟进来的沈晏清,蓦地拦腰抱起她转了个身放在水池旁边的洗手台面上。她穿的是睡裙,挡不住大理石面的凉意,腿上皮肤霎时激起一层颤栗。
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下巴被钳住,唇瓣被他微凉的薄唇覆上,丝毫不怜惜,咬得她发疼。她手刚抬起就被他双双握住,捏着下巴的大掌改到腰上,紧紧揽着,他的胸膛像一堵墙,逃无可逃。
“沈晏清……!”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空隙,她着慌叫他,面前的人不为所动,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
他的动作侵占性极强,毫不留情,气息渐渐升温,眼角微微泛起赤红。
程隐手脚并用,然而在男人压倒性的力量差距之下,推拒却全然无用。
衣服被扯破,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一叠声叫着的“沈晏清”三字之中,带上了哭腔。
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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