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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第2页）

她不再怨謝敘，卻也不想再與他日夜相對。

6今溪起身，慢步走至謝敘身邊，按著喜嬤嬤的囑咐，

抬起手，

微涼的指腹按壓著手下人的額跡，

輕柔慢碾，

這手法無疑是讓謝敘舒坦的，謝敘微仰起頭，

他聲音低沉：「月末是母妃祭辰。」

嗓音低沉，聽起來與往日無所不同，6今溪卻了解，

她的餘光看見書頁上捏皺的痕跡，

謝敘少時便極其愛惜書籍，他的書籍無一不是乾淨，疊放整齊，無一不如物。

未等6今溪回應，

聲音又起：「溪兒，你好久都未曾同我一起去過了。」

四年之久了，

因為她嫁與他人了。

6今溪手停，她裝作聽不懂謝敘的意思，低聲道：「月末便一同再去了。」

話落，

手被拿下，放入了炙熱的掌心，

6今溪微彎下身，看著謝敘的雙眼，聽著耳畔的話語，

「溪兒，忘了從前，謝將軍還是謝鶴言。」

這些時日她對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將軍，與旁人無任何區別的敬意，

一滴淚落下，6今溪來不及反應，口中先嘗到了澀意，

溫熱的指腹替她擦去淚痕，謝敘抬手將人攬進懷裡，

大掌在她背心輕撫。

6今溪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閉眸，聲音發悶：「將軍，妾身想……。」

話未盡，尾音盡數埋在心底。

她想問當年他有沒有後悔過。

6今溪閉眸良久，終於不想再問了，答案是何並不重要了，

她繼續開口：「妾身想和離。」

謝敘未出聲，

他抬起懷中人下頜：「非要如此。」

6今溪點頭，

下頜處的手鬆開了，

終於她還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既然你心意如此，我成全你。但，接下來的日子，你我還是夫妻。」

6今溪點頭，她明白謝敘的意思，他需要賢良淑德的夫人，

她會做好。

除了她不會真得為他生子，其他她都可以做好，

左右時日也不會太長，她不想夜長夢多。

6今溪仰頭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將軍，您放心，我會做好您的妻子。」

您的妻子？

謝敘仔細琢磨這幾個字，黑沉的眸子打量近在咫尺的笑靨，

心間起一絲波動，

她到今日終於承認了是他的妻子。

謝敘微皺眉心，盯著眼前燦爛的笑容，同從前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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