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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十九（第1页）

腊月二十的晚上，回家的阿宝还是和昨天一样，准备做豆腐，晚上睡的很香，到了点，继续起来推磨做豆腐。第二天一早做出了两包，送了送预定的几家，又想起还有几家人情要送，就又留了一两块，想想实在是没有落下的人情了，其余的都卖掉了，然后就安心的打扫卫生。他也要准备过小年。腊月里天更短，短的转不过身就黑天。如果过了小年，村里6续会来打招呼定豆腐，那个早晚都行，娘没了，今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也没几家定的。

腊月二十二，阿宝一早去了王屠夫的家，明天二十三，是传统的小年，拿肉的人络绎不绝，王屠夫在院外又搭了个临时的棚子，上面搭着一些防雨的树枝和荒草，棚子里三四个人在腿猪毛，热气腾腾的，几个人围着灶台，对着一头杀好了的猪忙个不停，死猪白肚皮翻着朝天。王屠夫在大门外的肉案子前招呼着买肉的乡亲，买肉人不是太多，天太早了，院里，棚里，肉案子上面的灯都亮着，一番热闹场面！

棚左侧有人在加工猪头，沥青锅冒着青烟，沥青味老远就能闻到，是拔猪头的炉子，再往里是清洗猪肠猪肚猪肝肺的大池子，也有好几个人，清洗好了的下水，就一套套挂在墙上的木桩上滴着水，有的已经结了冰溜子。棚子右侧是一盆盆猪血，还没加工，放在杀猪台后面的墙角！黑乎乎的！

王屠夫老婆和老父亲忙着记账收钱，不时指挥着，喊着！王屠夫的大黑狗在远远的板车底下，带着绳索乱蹦乱叫着！王屠夫吸着烟，不时的砍肉，不时的剔骨。称钩子，挂了一块又一块，多就再割，不够就再添。说着话开着玩笑，乡里乡亲都热闹惯了！有喊兄弟，有喊哥的有喊乳名的，也有喊大号的，还有喊姐夫，姑父的，有喊表弟表哥的，反正来拿肉的都是乡亲，都是老熟人，王屠夫弄得一条烟，不一会一盒，不一会一盒，来人就递根烟。大家让着，挣着买肉，开着玩笑，伴着嘴，一副热闹景象，分年猪历来特别热闹，大家忙活一年，难得都有空，加上今年比往年手里宽裕，都敢多要点给家里人吃！日子甜，心里手里都宽裕些！

人多，大早上的，阿宝就走到院子里看见王屠夫大儿子在弄猪血，收敛猪膀胱和一些零星的碎肉还有骨头棒子，年龄和阿宝差不多，屋里有人看电视，有人喝茶，有人打牌，都是等猪头或者猪下水的，也有等着拿钱的，送活猪的还有几个人，还有看热闹的闲人！王屠夫娘和妹妹在做饭烧菜。锅里是一锅骨头架子，还有好几颗大白菜在菜案板上，有几块猪血，几块豆腐。大锅一旁，一大堆馒头在一个箩筐里盖着小白被子！这是大锅饭，大锅菜！杀猪菜！还有几个咸菜疙瘩在馒头盆子旁边！挨着大锅灶，一个大白塑料桶。里面是白酒，二十斤桶，还有一半，大约有十几斤！

阿宝找个地方看电视，人声嘈杂，灯光和黎明交织着清晨，空气带着寒冷。有的打招呼，有的也不在意！都呼吸着白气，人都往屋里钻。电视里也没啥演的，就是一个圆圆的饼子在电视里，一条条黑白色差块围成一个圆，配着音乐响！有时还有雪花莎莎的乱蹦屏幕！

没啥看的，阿宝靠着一把椅子看打牌，屋里都是青烟，忽然阿宝看见三也在打牌，就站到他身后看，三认识阿宝，回头说，来了阿宝！自顾刷牌，没抬头。码好牌，三眯着眼，叼着的烟燃着，乜斜眼看着牌，看着其他人，都在整理纸牌。三递给阿宝一只烟说道：“点上！”阿宝忙说：“我不吸，不会！不会！”三又说：“学着吸，你看这是好烟！吸，男人不吸烟，白在世上颠，男人哪有不吸烟的”其他人认识不认识的都符合着，起着哄劝，对于老烟民来讲，展烟民都有很大热衷，仿佛是壮大队伍，或者是拖人下水的快乐，还是要看看自己以前被拖进烟民团的影子，由此也想拖一下别人，感受一下这种拖人下水的体验！阿宝被怂恿着激将着！十六七的年纪哪里抵得过一群男的怂恿。三亲自给阿宝掏出来一棵烟点上火，指导阿宝吸，阿宝学着吸！挺好玩，自己仿佛也高大了不少，也是个汉子了！一口下去，吐出来，辣辣的呛人，还说不出的味，阿宝就要扔，三一把逮住阿宝的手：“可不行，败坏烟，再吸几口，这样！”说着自己吸一口深深一吸，所有的烟像电视里的演员一样，一点烟雾也没吐出来，都吸到肚子里了，然后对着灯，仰起嘴巴徐徐吐出来，一道白烟对着灯光成一道别致的风景，大家都笑了，阿宝学了几次，三示范了几次，阿宝呛得眼泪汪汪的，大家满足的哄笑起来，赞扬着，阿宝很喜欢这种赞扬，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讲着自己的故事，无非是自己怎么练的烟，练的烟瘾，大家同感十足的符合着，赞扬着烟的各种好处，各种事！阿宝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像大人，像汉子，像电视里的明星，伟岸高大起来，自己长大了，是个男人，即使是没了娘，自己也谁也不怕了！……

没啥看的，阿宝靠着一把椅子看打牌，屋里都是青烟，忽然阿宝看见三也在打牌，就站到他身后看，三认识阿宝，回头说，来了阿宝！自顾刷牌，没抬头。码好牌，三眯着眼，叼着的烟燃着，乜斜眼看着牌，看着其他人，都在整理纸牌。三递给阿宝一只烟说道：“点上！”阿宝忙说：“我不吸，不会！不会！”三又说：“学着吸，你看这是好烟！吸，男人不吸烟，白在世上颠，男人哪有不吸烟的”其他人认识不认识的都符合着，起着哄劝，对于老烟民来讲，展烟民都有很大热衷，仿佛是壮大队伍，或者是拖人下水的快乐，还是要看看自己以前被拖进烟民团的影子，由此也想拖一下别人，感受一下这种拖人下水的体验！阿宝被怂恿着激将着！十六七的年纪哪里抵得过一群男的怂恿。三亲自给阿宝掏出来一棵烟点上火，指导阿宝吸，阿宝学着吸！挺好玩，自己仿佛也高大了不少，也是个汉子了！一口下去，吐出来，辣辣的呛人，还说不出的味，阿宝就要扔，三一把逮住阿宝的手：“可不行，败坏烟，再吸几口，这样！”说着自己吸一口深深一吸，所有的烟像电视里的演员一样，一点烟雾也没吐出来，都吸到肚子里了，然后对着灯，仰起嘴巴徐徐吐出来，一道白烟对着灯光成一道别致的风景，大家都笑了，阿宝学了几次，三示范了几次，阿宝呛得眼泪汪汪的，大家满足的哄笑起来，赞扬着，阿宝很喜欢这种赞扬，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讲着自己的故事，无非是自己怎么练的烟，练的烟瘾，大家同感十足的符合着，赞扬着烟的各种好处，各种事！阿宝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像大人，像汉子，像电视里的明星，伟岸高大起来，自己长大了，是个男人，即使是没了娘，自己也谁也不怕了！

看了几把牌，三起来把牌递给阿宝说：“给我拿着，我去撒泡尿，别让他们看了，一会回来！”阿宝接过牌，也没动，就做到三的凳子上等，等着等着，大家都不耐烦了喊到“三，快点，掉茅坑了吗？快，就你屎尿多”……三没有回音，大家又催促到：“宝，你替他出牌，等啥，他不知道干啥去了，来”。阿宝说：“我不大会，等一下他就回来”大家一直催，阿宝觉得应该替他打，不然大家都没意思了，就勉强打了起来，一边学一边打，可也巧，这几把牌，阿宝运气很好，牌也摸的好，还都赢了。这些牌桌不是赌牌，就是只得分的那种打法，阿宝赢的挺高兴，期间还是被怂恿着吸着烟，烟是王屠夫家免费提供的，大家都知道，到饭点能吃上饭，能喝点酒，本来就是一群闲人，好蹭吃蹭喝的，有一个是收猪的也得等要账拿钱，天太早，不到十几点不能要，即使要也不能明说，这个是老规矩，没有一早要账的！生意人都忌讳这个，不到晌午不往外数钱，不吉利！阿宝自然也很懂，自己也是卖豆腐的，明白生意场上的事。

就这样牌打了好几波，人也换了几次，阿宝逐渐也懂了一些要领，对牌有了一种兴奋甚至喜悦的感觉，中间还有比阿宝更不会的人，一来二去阿宝赢了输了，很是享受，赢了还想打，输了还想搬回一局，就这样牌局把阿宝牢牢的拴在了桌上！有时也饿，但是很快就又打起来牌。渴了有茶水，还有烟！从未有过的感受和滋味。阿宝高兴！热闹还兴奋，远比自己在家一个人好！以前只知道捡柴，喂猪，卖豆腐，挑水，洗豆腐包，偶尔赶了个集，还亏了三！感叹的不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