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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维以前并没把这些说法当回事，他不是女生，人家袁教授不一样带了他这个博士研究生吗？还有，说人家袁教授请女生到家里去是别有用心，但人家家里是有老婆的，如果袁教授真的别有用心，那还请家里去干嘛？不如直接请到旅馆去开房间得了。小冰对袁教授&ldo;好色&rdo;的结论，并不是从袁教授的学生那里听来的，而是她自己的亲身体会。谭维带小冰去导师家参加过一次元旦聚会，小冰回来之后就对他说：&ldo;哇，你那个导师太色了，老盯着几个年轻的女研究生看，把自己的老婆完全不放在眼里---&rdo;他开玩笑说：&ldo;是不是我导师对你不够热情，你吃醋了？&rdo;&ldo;你个书呆子，你导师在那里吃我豆腐，你都看不出来？&rdo;&ldo;我导师吃你豆腐了？什么时候？&rdo;&ldo;刚一去的时候。他跟我握手，握了那么久，你不觉得？&rdo;他恍然大悟：&ldo;噢，我是在纳闷呢，怎么他没跟我握手，光跟你握手，我还以为他是尊重女性，把你们的女的当每家的代表呢---&rdo;小冰得意地说：&ldo;我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你跟了他这么久，居然什么也没看出来---&rdo;&ldo;我一个男的，能看出什么？他又不会把我的手当猪蹄子一样老抓在手里握---&rdo;&ldo;但他把你老婆的手当猪蹄子一样老抓在手里握，你也没看出来呀!&rdo;后来小冰就不怎么愿意上袁教授家去了，有时袁教授邀请学生去他家，特别叫他们带家属去，谭维来问小冰的时候，小冰就说：&ldo;懒得去那个老家伙家里去了，又老又秃，还总爱视奸女生---&rdo;一个&ldo;视奸&rdo;，听得他一鸡皮疙瘩一炸，心里有点责怪小冰怎么把这种污糟的说法用在自己身上。那些场合，尽管小冰不肯去，他还是要去的，毕竟是自己的导师，起码的尊重还是要保持的，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搞坏了师生关系，该学生倒霉。不过经小冰提醒之后，他也的确能看出不少蛛丝马迹，比如袁教授跟几个女生握手时间过长啊，有时不经意地拍拍某女生的肩膀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盯几眼女生的胸部啊，等等。袁教授这么一把年纪了，又是对自己的学生，这样做真的让谭维觉得很不齿，好像做他学生都有点丢面子一样。所以当小冰提出要到袁教授家卖保险的时候，谭维很有点吃惊，不知道小冰哪根筋转错了位置。他问：&ldo;你不是懒得到袁教授家去，说他---什么---视---那个的吗？&rdo;&ldo;那是什么事，这又是什么事？不同的嘛。那时是去他家赴宴，去不去无所谓，我当然不去受他那个视奸。现在是卖保险，是做生意，搞工作，那就不同了嘛---&rdo;&ldo;做生意，搞工作，就可以忍受----那个了？&rdo;这个&ldo;视奸&rdo;，他真的有点说不出口，好像说说就能把老婆玷污了一样。但小冰不怕，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这个词：&ldo;&lso;视奸&rso;又不是强奸，怕什么？必要的代价还是要付出的嘛，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糙---&rdo;他没搞清小冰这里说的&ldo;马儿&rdo;是指谁，但不管是谁，他都只好陪着小冰去袁教授家，因为他知道小冰的个性，如果小冰打定主意要去，他陪不陪，小冰都是要去的，还不如他陪在旁边，袁教授的手和眼睛应该都会老实一些。小冰最后选定了一套很素净的衣裙，说是&ldo;很职业&rdo;的衣服，然后涂脂抹粉一通，弄得漂漂亮亮的了，才跟他一起去袁教授家。他骑车带着小冰，开玩笑说：&ldo;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却又坐在我的破自行车上，不懂的人还以为我拐卖人口呢。&rdo;小冰嘻笑着讲了一个女研究生被拐卖到河南乡下的故事，然后说：&ldo;嗨，人口贩子，呆会在袁教授家，你可别在旁边说风凉话，也别揭我老底，把我说他&lso;色&rso;的话给说出来了。你就呆在客厅看电视吧，或者陪你师母说话，让我一个人把他老人家搞定---&rdo;&ldo;连我也当闲杂人员赶开了？你准备怎么把他搞定？人ròu战术？&rdo;&ldo;切，他那样的人，还用得着我上人ròu战术？几个媚眼，几句恭维话，就把他弄得找不着北了---&rdo;&ldo;看来你不是不使用人ròu战术，只不过是看对象的？不对袁教授使，是因为他还够不上级别---那什么样的人才够得上你使用人ròu战术的级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