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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小胡拿过照片,好奇地看着,马魁神色凝重地说:“刚吃上一口干饭就抽上大烟了,啥时候都有作死的!”马魁想着就来气。

售货员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到货架一头,摇下机关,只见货架上放白酒处,一小块木头伸了出来。“你这脑袋够灵光的啊,你做售货员真是大材小用了。”一看事情败露了,售货员低眉顺眼地向汪新套近乎:“警察同志,你看着我比你岁数大,叫你一声老弟行不?老弟啊!咱们都在一个地面上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往后咱们兄弟多亲近亲近,有事你说话,哥应着就是了。”“跟谁称兄道弟呢?跟我去趟派出所,别磨叽!”汪新说着,撩起衣服,露出明晃晃的手铐。

“老马,咱们这儿你经验最丰富,资历最老,回头你负责把鸦片烟的特征啥的给同志们说一下,也跟咱们这条线上的各个站点普及一下。像什么红阳站呀、海河站,这些站虽然小,可也不能大意。”

汪新松开售货员,卸掉伪装,捂着手腕的售货员一下子傻了眼。汪新俯身捡起酒瓶碎片,闻了闻:“这是酒吗?”售货员瞬间慌了手脚:“警察同志,咱们有话好说。”“你再给我操作一遍,让我明白明白。”汪新盯着售货员,神情严肃地说道。

“行!”马魁欣然答应。

汪新像是没听到他讲话一样,望着摆放酒瓶的地方,伸手摸着货架。售货员见汪新不但不理他,还伸手摸货架,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势汹汹地伸手拽汪新,谁知汪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没使劲,售货员就惨叫起来。

红阳火车站的广场上依旧熙来攘往,汪新在人群中执勤巡逻。

汪新没理他,继续装作选购商品,来回走着,忽然听到酒瓶子摔碎声,猛地转身一看,的确是酒瓶碎了一地。售货员立马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的碎酒瓶说:“你晃来晃去的,这下把酒瓶碰地下摔碎了吧!赔钱吧!”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汪新抓住那只手,想来一个过肩摔,可是,却没有摔动。他敏捷地反手一抓,拽住了对方的后脖领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乾坤大挪移,与对方面对面对峙起来。

隔日,汪新穿着便衣,戴着帽子、围着围脖,只露出两只眼睛,抄着袖子走进了小卖部。售货员扫了汪新一眼,没说话。汪新望着货架上的商品,像遛弯似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那售货员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买啥呀?走来走去的晃得眼晕,真闹心。”

“哎呀,师傅,您吓了我一跳!”汪新见是马魁,立马松了手。“专程收拾你来了!没想到你小子长进了不少!”马魁也松开了汪新,说道。“师傅,您咋来了?是有什么大案子了吗?”汪新知道马魁来红阳,一准儿有事儿。“少打听,前面带路。”马魁知道汪新求案件心切,偏偏他只字不提。汪新见马魁故弄玄虚的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揣测。

疑惑归疑惑,没有任何证据,汪新也只能作罢。夜巡后回到宿舍,林建军已经打鼾了。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两月来的两起小卖部碎物赔偿事件,久久难以入睡。

师徒俩一前一后走进杨所长办公室。

售货员感觉汪新对小卖部有了疑惑,着实让他心慌又堵心。看着自己送上门的好处,汪新都不接,售货员望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还真不识恭敬!”

马魁和杨所长见面寒暄之后,马魁拿出鸦片的照片递给杨所长,杨所长拿着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瞅着跟驴粪蛋子似的,这就是鸦片?”“毛驴可拉不出这玩意,地里长出来的,不瞒你说,我上回见这玩意,也有小十年了。”马魁调侃道。“行,你放心吧!回头我跟同志们说一下,让大伙儿提高警惕。”

“你这酒味儿也散得太快了点儿。”汪新进一步试探道,“我老觉着哪里不对劲,让人家一个女同志赔了钱,心里老过意不去。”“那咋办?要不你把那人找回来,我把钱还她。”售货员小心翼翼地说着,顺手拿出一瓶酒,对汪新殷勤着,“总是麻烦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这瓶酒送你了,大冷天的,喝点暖暖身子。”“同志,你这是干啥?这是我该做的!”汪新说完,推开售货员递过来的酒,大步走了出去。

一旁拎着暖水瓶给马魁倒水的汪新,一听真有案件,而且还是个贩毒案子,心里一阵窃喜。他乐呵呵地对马魁说:“马叔,喝点热水,暖和暖和。”马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大冷天的,能烘着炉子唠唠嗑,喝口热乎水,就是享福了。”

汪新走到广场上巡逻,走着走着,站住身来望向小卖部,然后又折了回去。他挑开小卖部的门帘子,售货员一见汪新立即迎了上来,肥胖油光的脸上堆满笑容,有些心虚地说道:“您说得对,还真是闻不出一点酒味来!我寻思估计是酒瓶松了,时间一长酒味就散了。这不,我都打扫完了。”

杨所长附和着马魁:“这是大实话,晌午想吃点啥,我叫人准备。”“白菜炖冻豆腐,一辈子吃不够。”“再来几片五花肉,烫壶酒。”“那吃完了你得给我烧个热炕头儿,再闷一觉,比神仙还神仙。”“小事一桩,就盼着你不急着走呢。”

汪新理解她的处境,但是没有证人和证据,他也没辙。他语重心长地对那位妇女说:“同志,这事我就不知道了,往后小心点吧!”但是,小卖部莫名其妙地屡出这种事,他的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汪新见杨所长和马魁俩人聊得正欢,自己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着急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尴尬。谁知杨所长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顺手拉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随即他笑着对马魁说:“老马呀,这小汪啊,一定是得了你的真传,出手就不简单啊!自打到了所里,风里雨里,任劳任怨,还办了几个漂亮案子,我是非常满意啊!”

汪新从小卖部出来时,她还追在汪新身后,不停地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碰那瓶酒,我从边上走过去,那瓶酒就自己掉下来了。”

马魁深知杨所长这番话是在夸奖汪新,也是在夸自己,虽然他心里很受用,但他却故意说道:“办案是他分内的事,没什么可夸的。要说这小子啊,还是年轻,动不动就小腚飘轻,脚底板打滑,过去没少犯错误,还得你调教调教。”汪新一听师傅这是话里有话,看样子当着他和杨所长的面要揭他的老底,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所长,我出去弄晌午的饭菜,你们慢慢唠。”“行,你去吧。对了,多切点五花肉,厚实点。”“我知道了。”说完,汪新赶紧溜出了所长办公室。

那位妇女一脸委屈,汪新无奈地劝道:“同志,事实摆在这呢,你得赔人家钱。”妇女纵然百般不情愿,可她心里明白,没有证据,警察也一样没办法。她无奈地掏出钱来,赔给了售货员。

汪新一走,杨所长对马魁说:“老马,你对你这徒弟可够严厉的。”“没办法,不给他上夹板,那小子就得蹿到天上去!老杨,小汪这孩子聪明,肯干,有股冲劲儿,身手也了得呀!总体上说,他是个好警察的料。可这孩子身上的钩钩刺儿也不少,主要是毛躁,心高气傲。所以,他来这之前,我跟你打了招呼,一定得严加管教,按住他,磨他的性子,等磨得差不多了,才能把他放出去。”马魁真诚地说道。“老马,你对你这徒弟真是费了苦心了。这不他一来,我就让他在广场上巡逻。”

汪新没再理会售货员,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瓶酒,拽了拽瓶盖,闻了闻。随后又拿起一瓶,闻了闻,没看出什么端倪。售货员见汪新没查出什么,更加迫不及待地要求那位妇女赔偿。

杨所长深知马魁的用心良苦和爱徒心切,汪新有如此师傅也是他的福分。“我也不想为他费心思啊,可没办法,赶上了,都是命啊!算了,不说他了,咱唠咱的。”马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对杨所长说道。

“这话说的,上回出这事,还是一个多月前呢!店里人多手杂的,出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听汪新这么问,售货员老大不高兴地说道。汪新弯腰闻了闻,感觉有些奇怪地问:“酒瓶碎了,你这屋里怎么没酒味儿呢?大冬天的,屋里不串风,哪能这么快把味散尽了?”售货员像是刚注意到一样:“也是,我咋没注意呢?也说不定是瓶盖松了,酒气飞了呢!”

马魁和杨所长互相聊起自己入警队、破案的种种过往,时而唏嘘,时而开怀大笑。

妇女急于证明自己:“警察同志,我没碰那瓶酒,是它自己掉地上的!”售货员立即反驳说:“你这不瞪着眼睛说瞎话吗?这瓶酒还能自己跳下来?”汪新望着售货员,严肃地问:“我说你这店里怎么总出这事呢?”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马魁和杨所长握手告别。汪新一路无言地把马魁送到进站口,马魁见汪新有些反常,问道:“你小子跟在我屁股后面闷不吭声的,这是想跟我回去吗?”

火车站广场的小卖部内,汪新、售货员和一个妇女,仨人站在货架前对峙,酒瓶子的碎屑散落一地。

汪新把憋在心里半天的话说了出来:“师傅,所长表扬我,您就不能顺着梯子,给我递两句好话?给我长长面子吗?”马魁一听,心里不由得乐了,却故意说道:“面子都是自己争的,用不着别人来长。”他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又对汪新说:“天冷,巡逻的时候多穿点,别嘚瑟。”说完,直接进了站。

北方的冬天,呼号的北风一直吹着,像被冻住了一样。

马魁最后那句叮嘱,让汪新不觉心里一暖,差点湿了眼眶。

王素芳听马魁这么一说,便拿起筷子,吃起饭来。但是缠绕在她心底的心事,却总是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到了年三十。俗话说得好,正月里,正月正,正月三十不关灯。

见马魁问起,王素芳便把沈大夫来送菜时的话,说给马魁:“沈大夫说她正好歇假没事干,你腰伤了,我这身体又不好,想让我也歇歇。反正她也要做饭,就顺手一锅出了。我也没办法推辞,觉得辜负了她对咱家的一番好心和热心。”马魁听完媳妇的话,点了点头,对王素芳说:“没看出来,她做饭还有一手,里外一把抓,是个能人儿。”王素芳叹了口气:“你说她这么好个人,咋就找不到对象呢?”马魁往嘴里扒拉了口饭:“没碰上看对眼儿的呗!你别琢磨了,赶紧吃饭吧,要不待会儿都凉了。”

铁路大院里,飘荡着李谷一演唱的《乡恋。歌声是从沈大夫家里飘出来的,沈大夫的屋里围着左邻右舍的媳妇,只见沈大夫端坐在桌前,一边听着歌,一边挥毫泼墨写着春联。那帮媳妇叽叽喳喳地看着沈大夫写的春联出啧啧称赞声。“这毛笔字写的,要是放在古代,就是才女呀!”“放在今天,也是才女。”“怪不得沈大夫没对象呢!这么有才能干,谁敢找呀!”老吴媳妇话音一落,赞美声瞬间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她,气氛有些尴尬,只有收音机的歌声,依旧唱个不停。

王素芳把做好的饭菜端到炕前,招呼着马魁吃饭,马魁缓缓爬起身,倚着被垛,问:“俩孩子呢?”“外屋吃着呢!”“哟,醋熘白菜呀!这是你炒的?”马魁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口送进嘴里,“又脆又嫩,火候拿捏得正正好好。”王素芳见丈夫边吃边夸,心里有点失落:“是沈大夫炒的。”马魁夹菜的手慢了下来:“她咋给咱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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