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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3页）

  冷凝冻结住他的眼睛，牧流冰霍然起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出现在他手中！

  径直向那曾经为爱人而留的满把长削去！

  &1dquo;不要！”

  明晓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抢过匕。

  &1dquo;很好看，长很合适你，留着吧。”

  牧流冰一身黑衣，冷绝酷美，长迎风飞舞，恍惚间象地狱里裹满血腥的恶刹修罗。

  她收回视线，哑然失笑：

  &1dquo;对不起，以前说过的很多事，我都已经忘记了，请原谅我。”

  风，chuī在两个人身上，无比寒冷。

  她和他站在昔日的露台上，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心qíng。

  &1dquo;我答应你，风涧澈的手，会好的。”

  他凝视远处庭院里叶子已经全然落尽的大树，话语从绷紧的薄唇bī出。

  &1dquo;是的，学长的手一定可以恢复到从前。”

  他猛回头：&1dquo;那你——”

  &1dquo;可是，有很多事却永远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唇角涌起浓烈的嘲讽。

  &1dquo;是谁说，她不怨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1dquo;是我。”明晓溪回答。

  &1dquo;但是，我后悔了。”

  牧流冰象被一把刀从喉咙劈到脚底！

  他的手指戛然紧握，指节铁青。

  他说不出话，眼睛只是那样地盯着明晓溪，眼中的是震惊、是愤怒、是恨意，还有浓烈得能把人bī狂的绝望和痛苦，那种自灵魂深处被抽走所有希望的痛苦。在那一瞬间，他眼底的光明骤然黯淡。

  他忽然觉得冷，漫天遍地的寒意向他袭来。

  在她的眼中，他忽然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一步，却仿佛隔了天涯，隔了海角，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迈得过去。

  &1dquo;如果你终于还是要后悔遇见我，那么，为什么不早些离开。”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残忍，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猝不及防地都给了我，告诉我，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象个被宠溺的孩子，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他以为，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失神间，话语已飘dang在空空落落的露台上。

  明晓溪喉咙gan涩得象在着火。

  &1dquo;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不让遗憾的事qíng生；我以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快乐，就可以幸福；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去做的事qíng，我就可以做到。”

  &1dquo;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她看着他。现在的牧流冰，yīn厉残酷俊美，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冷漠清澈的少年。但是，为什么，他眼底的寒冷，让她有种脆弱的心痛。

  &1dquo;我不快乐，真的不快乐，我还在笑，可是却没有了笑的感觉。”

  &1dquo;这也不重要，因为我喜欢你。”她闭上眼，没有注意他直僵硬的背脊。&1dquo;即使我死掉，我也不会怨你，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原本就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危险。”

  &1dquo;可是&he11ip;&he11ip;”

  她qiang抑下滚滚涌上的泪意。

  &1dquo;伤害到的差一些就死掉的却是我心目中最尊敬最喜欢的澈学长，我受不了，我不能容忍他的右手再也不能象神一样出色。夜里，我会做噩梦，我会尖叫着吓醒，我会一千次一万次地后悔——”

  &1dquo;为什么，当初没舍得真的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