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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低着头穿鞋的江曙唇角上扬，松开手里的鞋，再抬头时表情竟然带着迷茫，这女人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

  “挤挤真的可以吗？”她连语气都很懵。

  “可以可以，放心，一定可以！”

  “那，那好吧。”

  为了尽快留住人以免江曙后悔，季怜星已经跑到卧室去给江曙找睡衣。

  她走后，江曙站在玄关处呆，盯着茶几上的酒走神，她想，她应该是个坏姐姐吧？

  在心里给自己下定义后，江曙脑袋里又冒出另一个想法：既然已经“坏”了，那再坏一点是不是也没问题？

  她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做了选择。

  *

  夜色深浓，窗外的月亮挂在夜空，今晚没有星星点缀，显得有些孤寂冷清。

  屋子里很安静，空调在呼呼送冷风，还算凉爽。

  床的确很窄，于是不可避免要有肢体接触。但季怜星还是规规矩矩的。

  很奇怪，明明不喜欢和别人睡，但和江曙躺在一起又格外的安心，整个人都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包裹着，温暖又惬意。

  “学姐睡了吗？”

  “没呢。”

  “是不是床太窄了？”

  “没有。”江曙恨不得这床再窄些，这样她们就可以离得更近些了。

  “我有点睡不着诶。”季怜星侧过身，正对着江曙，“你呢？”

  江曙一声笑，“完全睡不着，不然随便聊聊吧？”

  于是两人天南地北都聊，认识时间不长却很放松。

  但季怜星很有边界感，有的不该问的她没问，比如家境，她觉得江曙应该是经济上有困难，不然不会这么忙。

  季怜星反而很能理解她，因为她明白一个人不能决定自己的身世，在后天努力这方面江曙已经做得很好了。

  聊来聊去，困意渐渐袭来。

  由于一直保持侧身的姿势，季怜星的腰有点酸，想要躺平歇会儿，刚一侧身手肘就碰到江曙。

  江曙闷哼：“唔。”

  “碰到你哪里了！”

  “没哪。”

  虽然但是，当事人其实还是很清楚的。不免有点小小窘迫起来，特别是季怜星，她很明白刚刚手肘处软软的触感意味着什么，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来困了，这么来一出又完全睡不着了。

  床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小，但是只要翻身或者别的总是会碰到一下对方。

  “你要翻身就翻吧，没事，都是女生碰到就碰到，我不介意的。”江曙语气淡淡，倒没当回事。

  于是季怜星又翻了一下，这次她想正对着江曙，结果刚翻身过去就贴在了更暖的怀抱里。

  是江曙主动拥住了她，季怜星的下巴贴在她的锁骨上，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