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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姐扯着嗓门楼上楼下喊：“不要倚靠窗户，小心连窗户一起被风刮走！”

  外面的声音很吵闹，季繁云在屋里大汗淋漓。

  他问刘均：“要是窗户被风刮走……我们现在偷情的样子全被看到，你准备怎么办？”

  季繁云的话讲得断断续续的，夹着他也不想要有的哭腔。

  刘均抚着季繁云的后背，亲着季繁云回答：“我会用最快度把你藏起来。”

  季繁云预想的答案应该是：勉强公开恋爱关系、假装是在认真恋爱的关系……这种可以决定他们是什么关系的回答。

  而过了时机，类似的问题就再问不出来。

  把情侣才做的事全通了关，事后一起洗澡，蹭着最后一点热水，用同一条浴巾。

  刘均头短随便甩一甩很快就能干掉。

  季繁云头长，停电的当下就着一点烛光，刘均拿两条毛巾给他擦了许久。

  季繁云还说着过几天有场戏是自己给自己剪头。

  谁都没有戳破这种相处的怪异。

  当然了，各怀心事又不约而同地，害怕戳破了连这样相处的机会都失去。

  “都看习惯了，有点舍不得剪短。”季繁云看着镜子问刘均，“你见过我短头的样子吗？”

  刘均已经在清洗毛巾，闻言抬头与镜子中的季繁云对视，没说话，也没有低回头。

  季繁云用手指顺着半干毛躁的头在绑马尾，没听到回应，就歪了歪脑袋用疑问的目光看刘均。

  他为自己总是钻心眼找试探的话而心虚，冲刘均笑了笑来掩饰。

  在拥挤又有些旧的旅馆小浴室，烛光摇曳，季繁云不知道刘均在想什么，只是很意外刘均回应了笑脸，还转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说：“长短都好看。”

  大概是……事后余韵？季繁云揣着这样的想法，入睡前也很贪婪地抱着刘均，抱得很紧。

  这次台风的受灾程度不小，平宁港很多树、道路护栏、广告牌倒的倒，坏的坏，季繁云第二天上楼从房间阳台看出去，都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天空一半乌云密布，一半太阳冒着头，像暴风雨还未全散。

  季繁云觉得热，没有在外面站多久，进屋就把窗帘拉上，趴在沙上呆。

  想读剧本读不进去，想看电视还在断电中，想听音乐手机已经开始电量不足提醒，想给想见的人短信又觉得太黏人。

  闭了眼，前一晚的画面就能入脑，睁开眼，臊，这大概也是事后余韵。

  季繁云深刻认识到破罐破摔最后完全是砸在自己脚上。

  想了很久，觉得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他给刘均了短信问他在哪。

  还问刘均，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