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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可不想摊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我承认那天来过骆家，可是我走的时候，骆彤还是活生生的人哟！”

  &1dquo;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说吧！记住，你隐瞒的东西越多，你的嫌疑就越大！”

  &1dquo;好吧，我说。我那晚来骆家，主要是为了讨回一丁点儿公道&he11ip;&he11ip;他欺负人&he11ip;&he11ip;呜呜&he11ip;&he11ip;”

  &1dquo;姓骆的一直花言巧语骗我，开始给我买这买那，后来又说看上我了，让我主内，他主外。我每天辛辛苦苦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服服帖帖的为了什么？我容易么？！可到头来，一谈结婚的事儿，他的脸孔立刻就翻了。不光这样，第二天就把我给辞了。我的命苦啊&he11ip;&he11ip;”

  卫荷早不耐烦地把眉毛拧成一团，看毛蕙兰又要哭嚎，赶紧厉声说道：&1dquo;我警告你，撒泼那一套对我来说不顶用的！赶紧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

  毛蕙兰像装了遥控开关一样，卫荷斥声刚落，她的哭声就戛然而止。她讪讪地抹了一把眼泪说：&1dquo;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能吃哑巴亏啊。所以那天晚上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堵着疙瘩，就穿好衣服，打车往骆家去。我离开骆家前，曾经偷偷配了一把门上的钥匙，所以没打招呼就直接开门进去。这时候大概那个没良心的听到了动静，从书房里捂着膀子出来，一看是我，头也不回就回书房去了。我当时气得肺都炸了，啥子都不管咯，直接冲进书房，把他桌子上的墨纸砚一通乱扑，墨汁流得满桌子都是——但是现在，我不晓得是不是你们打扫了，怎么桌子上这么干净&he11ip;&he11ip;”

  卫荷和我听她这番话，都不约而同地问：&1dquo;这张桌子不是你擦过的么？”

  &1dquo;呸！我当时恨不能杀了那个没良心的，还给他打扫书桌？做梦吧他！不过，如果不是你们打扫的话，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干的&he11ip;&he11ip;”

  &1dquo;郎珊？”

  &1dquo;是啊！不然他为啥子要甩掉我？我早就料到了其中有鬼，还偷偷跟踪过姓骆的，果然现了那个狐狸精住的地方！我还去她家闹过，呸，跟我抢！——那晚上也是，我正在书房和姓骆的讨公道，这时候电话就响了。我看他接电话的神色就不对，凑上去一听果真就是那狐狸精的声音！姓骆的看我现了，就赶紧说你一会儿再打过来吧，我这边现在有点事情。他挂断电话就把我连拉带拽地拖出了门外，我砸门半天，那个狠心的人就无动于衷哟！我后来想，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娘先保存体力，明天还来闹！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骆彤的死讯，真是报应哟！”

  &1dquo;你几点离开骆家的？”

  &1dquo;十点左右吧。我出门后觉得闹累了，再加上心情难过，就跑到旁边的一家酒吧里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在餐馆里我正对着挂钟坐着，时间记得清楚得很，后来下雪的时候我才离开那儿的。我真是冤啊，其实我听说那个狐狸精和胡总还说不清道不明呢？”

  &1dquo;胡绍元？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

  &1dquo;唉呀呀，这件事情好多人都知道嘛！姓郎的脚踩两只船，只有骆彤傻乎乎蒙在鼓里，哪像我，忠心耿耿地对他&he11ip;&he11ip;”

  卫荷好像对她十分反感，看她也没什么再说的，就嘟哝了一句：&1dquo;你赶紧去洗把脸吧，抹那么多油啊粉的干吗？刚才都哭花妆了，看着就恶心！”

  毛蕙兰&1dquo;哼”了一声，扭扭捏捏地晃进卫生间里。

  &1dquo;烦人！就讨厌这种女人，明明自己是狐狸精，还说别人！”

  我知道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刚要笑着劝慰。毛蕙兰忽然从卫生间里&1dquo;腾”地跳出来喊道：&1dquo;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又现一样东西不见了！洗手池架上原来搭着一对打扫卫生用的橡胶手套，现在也没有了！”

  五、

  两天之后，我和妻子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她一边啃鸡翅一边用眼睛乜斜我，我吓得只好闷头吱吱喝汤。

  &1dquo;听说你和那个小丫头警察合作得蛮愉快嘛！”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1dquo;哪里哪里，一般愉快。”我赶紧拿起筷子，装作打捞汤碗里面鸡肉块的样子。

  &1dquo;挺不错啊，出门刚两天就抓了个嫌疑犯回来。效率真是高呀，你怎么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是呆头呆脑，跟别的女人就跟猴子一样机灵呢？还没有问你呢，怎么就把毛蕙兰给抓了呢？”

  &1dquo;很合理啊！毛蕙兰十点钟前在骆家哭闹的时候听见郎珊打电话说一会儿过来，于是愤怒难平怀恨在心。便埋伏在骆家附近，趁着骆彤中途出去的时候，敲开骆家的门。因为她本来就是保姆，郎珊估计虽然看着不爽，但也不会疑心。毛蕙兰进去，装作打扫狼藉不堪的书案的样子，趁机在郎珊的饮料中下了安眠药，把她迷倒后拖到其他屋子。这时候骆彤从外面回来，她便假意奉承，趁机下手打死他。然后扮成郎珊的样子驾车而去——她俩长得真的很像呢！而且她也有驾照呢！”

  &1dquo;物证呢？”

  &1dquo;在郎珊车上现了毛蕙兰的几根头，而且郎珊身上的灰尘和蹭上的污渍，正好和她那辆&1squo;标致’里面的污痕吻合啊！还有，现场那么多痕迹，为什么只有毛蕙兰没有留下指纹什么的？可见她做贼心虚全部揩净了。最大的问题是，她说自己十点之后在一个酒吧喝酒，那个酒吧是实行两班倒的，晚班正好是十点钟交班。可是我们一调查，晚班服务生根本对她没有印象，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真正在哪儿。光凭这一点也够把她拘起来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