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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连环孕妇凶杀案五（第1页）
刑警队的审讯室内。
“警……警官先生，麻烦再……给我杯水。”
已经喝完一瓶矿泉水的杜康健，仿佛来了点精气神，可怜巴巴地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顾远之和肖白。
肖白又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杜康健猴急地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很快，一瓶水再次见底。
杜康健用力捏紧瓶身，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子他终于有力气接受审问了。
“杜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从事什么工作呢？”
顾远之淡淡地问道。
“我，我今年21岁。是城郊工业区的一家名叫《慕华电子厂》的普通工人。上12个小时的昼夜班轮流制。”
“哦，杜先生的薪水怎么样？你女朋友刑姗姗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你们有考虑生下孩子吗？”
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结合房东胡大妈提供的信息来说，这对年轻的情侣穷得连房租都捉襟见肘，一拖再拖，顾远之很怀疑他们有钱生孩子出来抚养吗？
“我……一个月赚四千块钱，姗姗本来在超市当导购员，一个月也能赚四五千。本来我们也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的，可是两个月前，她突然茶饭不思，一直想呕吐。她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检测，检测出来后我俩都吓傻了……她……她怀孕了。”
杜康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对我们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我们跑去医院咨询医生了，医生建议她去做无痛人流。可是好贵啊，还没做手术呢这检查那检查就花了我们两千多。无痛人流手术费还要五千多，我们实在没钱了，也只能先放任着想办法去哪里整点钱了。”
“我和姗姗我俩都是月光族。房租水电费一个月要一千多，她要买衣服买化妆品，我要买游戏装备道具那些，我们每个月都是工资一到手，没几天就没了。检查的两千多块钱我还是问我同事借的，再弄五千多哪有办法啊……”
“她孕吐反应又很严重，每天一直想呕吐。严重影响到她的上班了，就被经理辞退了。她被炒鱿鱼了，就我一个人的工资，还不够我俩吃饭呢，房东又天天一直催房租，我同事最近也一直让我还钱，哎，不瞒你们来说，我都想原地爆炸去了……”
“那你父母呢？他们都不管你吗？借你钱的同事叫什么名字？你俩关系如何？”
顾远之挑挑眉，有点无语的问道。
“哎，警官先生。我家在深圳的偏僻山区里。我妈早在我六岁时候就改嫁走了，我爸就是一个务农的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了大半辈子了，前两年还摔伤了腿，现在啥农活也做不了了，他不让我寄钱回去给他都不错了，哪里有钱帮我啊……”
“借我钱的是我厂里的一个同事，叫马贵。关系算还不错吧，不然他也不会借我钱不是。只是他日子也不大好过，所以最近他也在催我还钱。哎……”
“你和刑姗姗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说有矛盾的人？仔细想想看。”
顾远之继续问道。
“仇人？”杜康健挠挠后脑勺，皱眉沉思起来。半晌后才摇摇头:“仇人这是没有的。至于有矛盾的人，姗姗跟我说过，她没辞职时候经常跟她里面的另外一个导购，叫什么小兰的女人发生矛盾……”
顾远之和肖白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精神一振。
肖白问道:“哪个超市？小兰全名叫什么？”
“哎呀警官先生，她们当导购的同事之间容易发生抢单现象，正所谓有利益的地方关系就很复杂嘛。那家超市叫福辉超市，挺大的，在东坪路那边，你们一过去就能看到了。”
“小兰全名叫啥？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她抱怨过几次，有一次，她们两个人还因为一单好像是五块钱的抽成，下班后两个人还差点扭打了起来。幸好被其他同事拉住了……”
“那你昨晚上夜班出门之前，刑姗姗有什么异常吗？”
顾远之接着询问道。
“唉，昨晚我去上班之前跟姗姗拌了几句嘴。这不是她怀孕快满三个月了吗，医生说满三个月后就只能做引产术了。她听别人说引产就跟生孩子一样，又不能打麻药。她怕痛就一直催我快点去借钱去做人流手术。可是，警官先生你们也知道我这情况，我…我实在没钱啊…”
杜康健愁眉苦脸地说着，痛苦地双手抱着脑袋，扒拉着他那本来就凌乱的短发，看起来就像刺猬头一样。
“你昨晚一整夜都在工厂里上班吗？中途有没回来过？”
顾远之锐利如剑簇般地眼眸凌厉地扫射在杜康健脸上。
这个杜康健穷困潦倒，又面临各方施压，在走投无路情况下也是很有可能杀了刑姗姗的！
“警官先生，你们……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姗姗？冤枉啊！先不说我和姗姗本就有感情的，我那个工厂我上班的地方是流水线操作啊。我们上班的十二个小时里十几个车间同事都待一起啊，还有主管一直在旁边寸步不离的监督我们。对了，厂里有监控系统的，你们不信可以去我厂里看看啊……”
闻言杜康健激动地脸红脖子粗起来，赶忙替自已申冤起来。
“那行，暂时先这样吧，你有想到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们。请吧，杜先生。”
肖白站了起来，对杜康健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个……警官先生，我……我能不能先在警局待两天啊？求求你们了，我……我一回去铁定要被房东大妈扫地出门了。我……我没地方住。”
杜康健涨红着脸，低着头，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都被他捏烂掉了。
“我说老兄，你搞清楚点，这里是刑侦局，不是旅馆！你蹭住都蹭到警局里来了啊。”
顾远之和肖白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无语两个字。
“那……那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我过两天就发工资了！我……我好饿，没……没钱吃饭了！”
杜康健声若蚊呐地说道。估计他自已也觉得有点离谱，要问警察借钱吃饭。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快埋到审讯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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