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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越摇头。
阿萍叹了口气。
两年前。
“啸龙,啸龙……”阿萍轻轻摇着呼呼大睡的谭啸龙。谭啸龙翻了个身,阿萍凑了过去,轻声问道:“你把燕玲她男人怎么了?她说她怎么都联系不上人了。”
“我哪知道,人就这么跑了,”谭啸龙顿了一下说:“我还想找他算账呢!”然后就埋头继续睡了。
阿萍明白,谭啸龙没有派人继续找人,已经说明了一切。龙哥从不放过一个欠债不还的人。这名声在外,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从未允许自己细想。她一个女人家没必要细想。此前她只当这些唬人的名声和她研读的经文一样,像用外语唱出的歌,引人遐想之余,有一种虚空的美。美就美在,她根本听不懂,也不在乎听懂。
看完账本上一堆划掉的账目,阿萍回到自己房间,拿起电话,久久没有拨出去。
几个月后,人找到了。车滚到山脚下,已经烧的只剩焦黑的框架,而驾驶座有一个碳化的躯干,和融化的方向盘粘在一起。
警察说,从现有的证据来看,这是一个意外。
办白事的时候,阿萍去帮忙,谭啸龙的手下跟着去了不少人,领头的走到泣不成声的遗孀面前,给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阿萍看着燕玲泪眼婆娑中一半质疑一半感恩的表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和表情说:“我不知道这事。”
当晚谭啸龙喝得酩酊大醉,爬上一楼的沙发上就睡了。阿萍去给他盖上被子时,谭啸龙突然口齿清晰地说:“我不这样做不行啊!你说呢,行不行?下面人看着呢。”
一时间,阿萍分不清谭啸龙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在说梦话。
楼越皱着眉头听阿萍悠长而缓慢的叙述,忍不住打断:“你说要拜托我的事是……?”
“我在告诉你,谭啸龙是什么人,然后,我才能说清楚我要拜托你的事。”阿萍眼睛红了一点,声音却更有底气了。
楼越隐隐约约地猜到,阿萍好像是在解释一件占彪没有跟她解释清楚的事情。占彪的话在楼越脑海回响着:
……我甚至可以说……他手里还有人命……
……又一轮扫黑除恶行动要开始了……
楼越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红了。身为刑警,占彪明知道谭啸龙牵涉一些重大违法行为,却和他密切往来,并把这个对外宣称老板跑路的抵债地产引荐给了她。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建立这种关系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好了,他现在后悔也晚了。早在她堕落前,占彪就腐化了——不知道他是先得了点实惠,还是先有了女人,大概两者互相刺激,愈演愈烈。离婚实在是太对了。她唯一一次偶然看了占彪手机,就发现了秋水伊人,这是上天在给她发出信号。
但她现在是谭啸龙的情人,和谭啸龙的妻子坐在一起,听她用暗示的方式明白无误地讲述,关于谭啸龙的犯罪事实,之一。这是什么信号?这是警铃大作。
“你觉得你能信任我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楼越生气地说:“你要是关心你丈夫,就不该跟我说这些。”
“我知道咨询师有保密原则。”阿萍从容地说:“你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我也看了你的书,直到见到你人之后,我才确定,你不会害谭啸龙的。”阿萍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放在桌子上。“好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咨询师了。我在跟你说我的私事。”
楼越下意识地微微摇头。咨询师确实有严格的保密原则,随意泄漏来访者隐私,会被吊销执业资格证。但保密原则是有例外情况的。如果当事人透露的信息涉及触犯法律和危害人身安全的事件,不管是已发生的,还是即将发生的,她都有责任向公安机关报告。
楼越没有说话。信息差就是一切。她都被谭啸龙的妻子研究过了,她不能再多说了。
“你没证据,大家都没有证据。所以我只是说一个故事。一个告诉你谭啸龙不是好人的故事。”阿萍看着楼越的表情,补充了一句。
楼越很想冒犯阿萍故弄玄虚的风格,对她快活泼辣地说:谭啸龙是不是好人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作为一个情人,他对我已经够好的了,这就够了。他的不义之财我花起来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正如你,谭啸龙的合法妻子一样。
但楼越发现,自己还不够无耻,没法说这种话。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在跟她强调她的身份,强调谭啸龙有多么不堪。因为她得披挂着文明的外衣,视裸露为死亡。占彪说起谭啸龙的口气好像他自己是一个多正派的人似的。如果要她现在对罪恶评级,她不得不承认,她仍然倾向于谭啸龙。他满足她的,是她生命中的其他男人们都没有办法满足的东西,金钱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她忽然想到,父亲知道了会怎么说。他很可能会说:“你越来越像你妈了。”
小时候,楼越从父母的无数次争吵中,拼凑起一个令他们讳莫如深的故事。母亲曾经有过一个情人。在楼越还在襁褓中时,母亲抱着她上那个男人家幽会。但从楼越记事起的印象是,母亲比父亲更强调道德,爱挖苦那些离婚了的女人自由的生活方式。母亲无孔不入的洁癖,也成了洗刷她污点的一个躯体化症状。她对卫生的标准越苛刻,对别人的马虎越吹毛求疵,就说明她远离被评判的位置。
不,我不是我妈。绝不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愿意。我不害怕,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楼越仿佛看见父亲失望的表情和母亲嫌恶的表情一起向自己投来,顿时软弱无力。
“啸龙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还不坏,不够胆大。但从牢里出来后,他就完全变了,”阿萍说:“什么也阻止不了他对金钱的欲望,他要挣的更多,越来越多……”
“只有足够有钱他才觉得安全,但是钱是挣不完的,而且,”楼越开始滔滔不绝:“普通的方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在这个过程中,权力才是重点,包括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力。他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那么他不再是那个被关进去的失败者了。”
“就是你说的这样!”阿萍惊讶地说。这个女人看来真的聪明,她懂谭啸龙。难怪他喜欢她。“所以,我想拜托你,让他早点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就做点正经生意也行,不行的话,就离开新海!”
“我——”
“我想,如果有人能劝得了谭啸龙,可能就是你了。”阿萍说着,为了阻止楼越的反驳,加快了语速,话语变得又密又杂乱:“我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快乐过。他现在也不怎么喝酒抽烟了。你看他那头发白的,一半是喝大酒喝的,一半是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你知道吗,他的房间翻修过几次了,因为他抽的烟多得吓人,把天花板都熏黄了。”
楼越想,阿萍描述的谭啸龙听上去,好累。和她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你可以救谭啸龙的。”阿萍看着楼越的表情继续说,诚恳得近乎单纯:“我想通了,与其这样下去成天担惊受怕,怕哪一天他被仇家害了,被警察抓了,不如你们走吧。我会退出的,只要你答应我——”
楼越的脑袋拼命摇了起来。她能救谁?她自身难保。她纸醉金迷的温柔一梦这么快就要到头了?涉黑分子的妻子坐在她面前说,要成全他们。这个笑话她能跟谁说一说?
阿萍有些失望。“也是,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你还能找到更好的。我还以为,他那么爱你,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多少也是爱他的。”
阿萍对“爱”字的滥用让楼越无法忍受地开口了:“你们是家人。我不是。你为谭啸龙做的事情我永远做不到。”她停了一下,回顾刚才的话是否精确。没有问题,恰如其分。“他不会抛弃你的,他亲口跟我说过。”
阿萍用双手捂住了脸,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抬头说:“妹妹,我可以叫你妹妹吗?我比你大好几岁。”
楼越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沉默着。
“妹妹,”阿萍说:“就算你不肯答应我,我还是要感谢你。我现在根本不担心他跑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喝得烂醉,有没有让谁消失。他在你身边……做过噩梦吗?”
楼越摇摇头。如果有的话,她也不知道。他们的夜晚是那么浓烈,之后她的睡眠是那么的深沉,等她醒来时,谭啸龙又已经生龙活虎了……
“那他真的变了。”阿萍惨然一笑,说:“我见过他做噩梦太多次了。你一定要试一试,救救他吧。”
“我不——”面对阿萍太多旧式的表达,楼越哭笑不得,想要摆脱这种语言的束缚。
“你的工作不就是救人吗?你可以救谭啸龙啊。”阿萍有些激动地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去跟他离婚。”
她真的可以救他?楼越想,拯救谭啸龙的灵魂,也拯救谭啸龙的肉体,如果可能的话,这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和一个心理学人的终极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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