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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不像医院里的刺鼻，而是清冷凛冽又带着蛊惑。

  口罩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神情，只能从他那淡琥珀色的瞳孔里看出几分欲言又止。

  最后，听到他淡而好听的声音：&1dquo;下午13床的手术，你也一起。”

  说完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挺拔清冷的背影。

  ?

  就是为了说这个?

  手术的排班表早就出来了，用得着当面和她再说一遍吗?

  下午两点，也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决定康康能否健康地活下去的手术，安排在这个时间点。

  方柠提前了不少时间进去准备术前的刷手消毒。

  但有人比她来得更早。

  纪昀伫立在洗手盆前，微微弯腰，清澈的水流顺着他那冷□□致的腕骨蔓延至骨节分明的手指。

  如果现在过去，就要面对长达几分钟的单独相处，方柠脚步一顿。

  但轻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纪昀，他微微偏过头看去。

  &1dquo;啊，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东西没拿，”方柠立刻笑起来，&1dquo;纪主任您先洗。”

  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似身后有猛兽追击。

  这撇脚的演技让纪昀眸色深沉起来。

  这还是除了他到医院的第一天以外，她第一次对着他笑。

  只是不达眼底的笑意，更多的是仓皇之下的遮掩。

  &1dquo;方老师，你怎么不进去?”小顾医生正要进去准备，就碰上了似乎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了的方柠。

  &1dquo;平复一下心情。”方柠眉眼弯了弯，&1dquo;一起进去吧。”

  原来像方老师这么厉害的人，也要在术前平复心情，小顾医生瞬间减轻了压力。

  知道纪昀的厉害是一回事，但真正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低垂着眸子，神情淡漠却目光如炬。

  这样一台高难度的大型手术，他的动作精准又迅，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人不得不惊叹。

  在他身旁协助的方柠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迅进入状态，跟上他的节奏。

  手术和想象中一样艰难，但纪昀时刻保持着专业和冷静。

  明明这个团队是第一次和来的副主任合作，但方柠的配合始终有条不紊，甚至比旁人更快地理解纪昀的诉求。

  当然这要归功于她同样也是一名优秀的心外科医生。

  但他们又默契得像是熟悉彼此微小的习惯。

  小顾医生跟着方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默契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