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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西塘视线低垂，没有直视闻姜的双眸：“我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你了，你们很像。你知道寒哥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闻姜沉默，等陈西塘说下去。

  她曾经问过6时寒，但6时寒选择了转移话题。

  抛出问题，陈西塘这才抬起头来：“我从认识他不久就经常问他，可他从来不说为什么。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闻姜等待那个答案：“你说。”

  陈西塘睫羽一颤，话里带着叹息：“毕业前他们去外拍作业，帮了被打劫的人一个忙，那是纪念品。”

  纪念品？

  闻姜喉咙有些梗。

  她突然有些想念6时寒。

  他的心从来比他的话热。

  她早就知道了啊。

  她一早打算走，陈西塘这话说完，闻姜却罕见地开口补充：“我帮你，是因为今天是他碰到这件事的话，不会袖手旁观。你是刷了他的人情卡，你记得谢谢他。”

  她愿意把更多的善意带进6时寒的生命。

  闻姜话落转身就走，这次陈西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

  影视城的风吹得肆虐，鲖城的风却似有似无。

  6时寒在众人的期盼下宣布收工，引来几声叫好。

  北方的月总让人觉得离地平线更遥远一些，天幕苍茫，月也不满，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和事情一样，缺了一块，不会完美。

  6时寒上车前，才现车身一侧有些许红光明灭。

  红光彻底消失的那刻，程放从晦暗处走出来。

  程放看到6时寒那刻，有些被抓包的懊恼，极为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寒哥。”

  6时寒看着动作僵立在当下的程放，只嘱咐他：“上车。”

  同行的人员已经装点好将租借来的车辆一辆辆开出去，到了最后，只剩下程放和6时寒置身其内的这一辆还停留在原地。

  “你跟我几年了？”在只有树叶轻微翻动声的静寂中，6时寒突然问。

  程放：“三年多了。”

  6时寒侧身看他：“除了雇佣关系，以这几年的私交，我以为你还算信任我。”

  程放即刻澄清：“哥，我信你。”

  6时寒点头：“既然这样，说说遇到什么事儿了。”

  程放即刻否认：“没有。”

  6时寒也没逼他，只说：“除了听之外，我也会参考我的眼睛看到的事实。你不说我不会强迫你，但男人有担当，并不等同于有事一力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