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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票是程放订的，他不好奇目的地是哪里，但是他好奇6时寒去做什么：“哥，要不要我加订一张先陪你过去？”

  6时寒拒绝：“不用，我去处理些私事。”

  程放还想问，刚开口，又被6时寒堵死：“跟你没有关系。”

  程放只好放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送6时寒去机场。

  人刚送走，程放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的号码程放没有存过，但是他知道来电号码的主人是谁——是他的继母。

  程放没接。

  这已经是一周内来自他几乎脱离关系的程家的第五通电话。

  可他没接，这一次致电过来的人并没有放弃，电话自动中断之后，对方来一条消息：妹病，回电。

  程放心一沉，将电话回拨了回去。

  *****

  6时寒抵达距鲖城不远的峤城时，夜色仍旧深重。

  这座北方城市他并不熟悉，有生之年第一次涉足。

  要到鲖城，稍微提前下行程到峤城看一看，并不是他突奇想。

  因为峤城除了是着名的北方古城，还是闻姜年少时生活过的地方。

  在那场改变闻和戚两家命运的投毒案生前，那是少女闻姜生活的城市。

  6时寒手里有的资料不多。

  闻姜大学前的生活履历，除了选秀出道外，门户网站上能够搜索到的信息极为有限。

  傅砚笙帮忙找人查找，他也才只得到两所学校的名字而已。

  峤城一小，峤城十四中。

  这是闻姜读过的小学和初中。

  **

  清晨天光放亮的时候，6时寒才开始在峤城内走动。

  他先去的是峤城十四中。

  正直周末，学校里几乎没有人。

  出入校门的管控不算严，门卫大爷拦住他，6时寒解释他是早年校友，想回校看看，便得以入内。

  已经是万物生长峥嵘的季节，但学校里的植被不多，显得无比空旷。

  几个功能明显的建筑物陈列其间，站在校门口便能将全校的面貌通览。

  北方的校园建筑色彩相对单一，这所初中的教学楼看起来年岁不久，应该是后来翻过，想必和闻姜在读时的模样相去甚远。

  6时寒走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

  一旁的看台上有身穿校服的一对男生女生坐在一起闲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