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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慢慢长大的利威尔

  因为老板娘的仗义执言（其实就是少了一个劳动力），若尔曼终于从时常挨揍变成了偶尔挨揍，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酒馆打杂，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酒馆的琐碎杂事。

  “要一桶啤酒，两份煎饼。”

  “好的！”连回应的声音都变得更响亮了。

  还有酒馆的熟客问她：“好久没见你了若尔曼，去干嘛了啊？”

  “去学习了！”若尔曼一边端上客人要的食物，一边笑眯眯的回道。

  “学习好啊！若尔曼，好好学习，以后要出人头地。”又有客人接话。

  “嗯嗯！我会努力的。”若尔曼用力点头。

  “来两桶啤酒！”

  “马上来！请稍等！”

  老板娘的酒馆装修已经很老旧了，但是意外的有一些说不出的氛围感，让若尔曼想起美国的西部牛仔电影。

  烛火摇晃，人言私语间，时间就这样平静如水的过去。

  傍晚的时候利威尔回来了，若尔曼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晚餐，就等他回来一起吃。

  “我花了好大功夫改良的土豆泥，你尝尝好不好吃。”若尔曼向利威尔倾情推荐。

  “可能比猪食强上那么一点。”吃完之后，利威尔挑剔的评价道。

  “那就是相当不错咯！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若尔曼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自动把他的话翻译好了。

  利威尔果然没反驳。

  若尔曼笑嘻嘻的吃完了饭。

  等晚上给利威尔上药时，若尔曼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今天也被揍的很惨啊利威尔。”

  “至少比某个被揍的鬼哭狼嚎的小鬼强。”利威尔淡定的趴着。

  “居然说出这种话，我是在关心你耶利威尔！那个怪大叔太可恶了。”若尔曼佯装伤心。

  “我以后会比那个垃圾厉害的。”

  “那肯定呀，你可是利威尔，以后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的！”若尔曼煞有其事的附和道。

  “我说过的话都会做到。”利威尔听出若尔曼的敷衍。

  “嗯，利威尔，我相信你啦，我还等着你来保护我呢。”若尔曼上完药了，捧住利威尔的脸，也认真的回应道，顺便还掐了掐他的脸。

  手感不错，若尔曼满足的在心里想道，毕竟利威尔脸上的肉可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

  “在此之前我应该先把你关进猪圈。”利威尔的死鱼眼盯着若尔曼，但到底没有阻止若尔曼的动作。

  “太过分了！”若尔曼不满，然后又继续掐他的脸。

  利威尔终于无法忍受，臭着一张脸把若尔曼的手挥开了：“小鬼，不要动手动脚的。”

  地下街的白天黑夜永远不是很分明，有的时候若尔曼和利威尔会借口肯尼找他们，偷偷跑到别的地方去玩。

  他们会跟地下街另一群孩子一起玩，最常玩的游戏是打弹弓，因为这个，一群人会去街道上捡没人要的玻璃瓶，还差点跟拾荒的老大爷吵起来，导致大爷一看到他们就吹胡子瞪眼的。

  大部分玻璃瓶轻而薄，很容易就打碎，这当中利威尔是打的最准的一个，几乎把把都中，在他手底下能幸存的玻璃瓶很少。

  他们与其中一个男孩成为了好朋友，男孩叫法兰，是个崇拜利威尔的孩子，身上有着不属于地下街的而属于贵族的一点傲慢。

  这一天，若尔曼与利威尔又偷溜出来，他们叫上法兰，一起走到藏好瓶子的地方——一个坑底。

  利威尔和法兰两个男孩子在坑底下把瓶子放上来，若尔曼负责把瓶子一一摆好。

  “加油，干的漂亮啊男孩们。”若尔曼给他们鼓劲。

  而这时，一个成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后面，若尔曼感觉敏锐，唰的一下回头。

  被现了之后男子也根本不慌不忙，他一只手按住若尔曼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手帕就要去捂她的嘴。

  但是这一按，他有点惊讶，因为他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制服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子练过，他意识到。

  若尔曼趁这个瞬间猛的踢了男子一脚，挣脱了他的控制，然后朝利威尔跑去，还大喊道：“利威尔救命啊！！！”

  底下的法兰听到喊声，都还愣着呢，一旁的利威尔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好快……法兰有些震惊。

  几乎是若尔曼大喊后的几秒后，利威尔就已经跑到近前，手上的两只玻璃瓶子一下子就砸了过去，他还不到这个男子的腰上，砸完玻璃瓶又一脚，竟然将男子踢的后退了好几步。

  若尔曼都惊讶的忘记跑了，嘴巴变成了o蛋。

  他居然偷偷瞒着她变得这么厉害！

  法兰此时也爬了上来，和若尔曼一样陷入震惊。

  利威尔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男子打趴下，他的脚踩在男子的胸膛上，分明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是他眼神中戾气深重，带着冷漠和藏的很深的愤怒，这个躺在地上的男子居然一下子被这个眼神吓住了。

  “我很抱歉，但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的……”男子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孩子不好惹，立刻开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可以给你过路费，让你去地上看一看……”

  利威尔嘁了一声以示不屑，然而若尔曼却对这个提议心动了，要知道想去往地上的过路费非常的高昂，而他们这种人想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倒是不要紧，可是利威尔到现在还从来没见过太阳呢。